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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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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宫远徵和这位林姑娘关系不一般后,宫紫商就爱来徵宫找林清也说说话。

    每次宫远徵都黑着脸让她快点离开,别打扰林清也休息。

    二人就会一言一语的吵起来,幼稚又热闹。

    林清也看着二人欢乐的样子,心下却冷笑,曾经几何她享受过这样轻松快乐的生活,可是都毁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宫远徵却以为她身子又不舒服了,就要过来替她把脉,宫紫商则是一脸姨母笑,林清也乖乖的伸出手,可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

    云为衫总是做噩梦,每次被惊醒,后背都是一身冷汗,梦中的那人支配着她的恐惧,让她想起在无锋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种痛不欲生的生活。

    她只是个小小的魑,每日在厮杀中想尽办法活下来。

    一日,她训练结束后穿过黑暗无光的长廊去找寒鸦肆,却碰到寒鸦肆正与一女子说话。

    那人背对着她,只看到她清瘦高挑的背影,她无心偷听,却在听到“半月”二字之后忍不住定在原地,半月之蝇月月都在折磨她,她必须为无锋卖命才能得到缓解的解药。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二人之间的谈话。

    寒鸦肆言语之中对她无不恭敬。

    那人突然道

    “你手下的小苍蝇可不听话。”

    话落,云为衫身旁好似一阵风闪过,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一手擒住她脖子,一手按住她胸口处,只有她们二人知道,此时她的心脏正承受着多大的压迫,云为衫脸色骤变,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

    她目光望向寒鸦肆,寒鸦肆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却又很快被掩饰。

    “天宫巧,手下留情。”

    “哦?你要替她求情了?”天宫巧语气淡淡,可她周身的冷意让寒鸦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可看到云为衫痛苦的表情,他还是求情道

    “天宫巧,首领已经给她下达了入宫门的任务,若此刻杀了她,只怕首领那边不好交代。”

    “你在,威胁我?”

    天宫巧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许的不耐烦,寒鸦肆额上隐隐有了冷汗,眼前之人的实力在他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天宫巧”

    第三人从暗影处走出来,他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在场的所有人竟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天宫巧这才松了手,恭敬的走到他身后。

    “你手下的人不听话,你要多加管教。”

    “是”寒鸦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来了。

    天宫巧跟着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与云为衫目光对上,天宫巧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云为衫心中一惊,顿感不好,一枚银针悄无声息的射入云为衫胸口处,速度之快,不只是云为衫就连寒鸦肆都没察觉,云为衫心口一痛,捂着胸口处半跪在地上。口中大口鲜血吐出。

    那人脚步只是顿了顿便带着天宫巧离开了。

    云为衫清楚的记得,她在床榻之上躺了七日七夜才能下床,寒鸦肆也是无奈,银针虽已经取出,但银针上淬了毒,而这毒还不好解。

    最后还是寒鸦肆顶着压力去求了寒鸦玖,才得的解药。

    事后云为衫曾问过寒鸦肆,这天宫巧是谁?那天那人又是谁。

    寒鸦肆只是无声叹气,道“天宫巧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她为人处事狠辣绝情,杀人做事都不留有余地,下次见她还是能走多远走多远。”

    云为衫当时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居然和她站在对立面。

    “那另一个人呢?”

    “那是她的寒鸦,寒鸦澪”

    “我为何从未听说过他?”云为衫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却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寒鸦之首,寒鸦澪,他手下只有两个刺客,可两个都是魉。我们这行人的任务是入宫门夺取无量流火,可他们三人的任务却是……”

    云为衫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点竹的野心这么大。

    ……

    宫远徵一大早便在大门处守候,不停眺望远方,林清也也跟着他出来散散步,透透气。

    “天气这样冷,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宫远徵看着她白皙的小脸想到她身子虚弱,又站在她面前替她挡去少部分寒风。

    “我日日在屋里待着,总是感觉苦闷,出来走走也好。”

    林清也自然是将宫远徵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她望着宫远徵盈盈一笑。

    宫远徵对上她的笑容,心神动了动,便替她敛了敛将身上的狐裘

    “别着凉了”

    马蹄声渐近,宫远徵二人目光望向驶来的马车,宫远徵心下欢喜,便上前迎接

    马车车帘被人猛的掀开,宫尚角一脸慌乱的抓住宫远徵

    “远徵弟弟快救上官浅!”

    林清也难得见沉稳内敛的宫尚角这般慌乱,她站在台阶之上看戏般看着宫远徵爬上马车,透过被掀起的车帘,她看到里面的血迹。

    满天飞雪,宫门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宫尚角在医馆之外来回踱步,他手上此刻还沾着上官浅的血。

    林清也好心劝道

    “角公子莫急,有徵公子在,她定能无事”

    宫尚角这才注意到林清也的存在,他似乎猜到了林清也并没有搬离徵宫,正要开口,宫远徵便开门出来。

    宫尚角的心再次提起来,他面上的沉稳被担忧所替代。

    “哥,上官浅没事,她失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只是……”宫远徵欲言又止,看向哥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伤痛。

    “只是什么?”宫尚角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上来,他抓住宫远徵的手腕着急问

    “只是她流产伤到了身子,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宫远徵突然有些不忍心去看哥哥的表情,哥哥日夜牵挂上官浅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如今人回来了,孩子却没有了,也再难有孕,宫门本就人丁稀少,若哥哥要留下上官浅和她在一起,长老定不会同意。

    宫尚角只是愣神片刻,才道

    “人没事就好。”

    而林清也站在一旁,她倒是觉得这一幕甚是有趣,宫尚角事事以宫门为重,到底是留下上官浅还是另娶他人,为宫门绵延子嗣?

    林清也很期待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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