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答疑解惑
两人又走到了俱乐部大厅中。
地面已经被清洗干净，尸体也都被处理掉。
整个俱乐部，看起来崭新如也。
舞池的中间，放着优雅的圆舞曲，有人正在舞池中惬意地迈着舞步。
一侧的酒吧区域，吧台上坐满了人。孔赦正在满脸欢喜地给会员们调酒，刚刚认识的乔瑟夫和凯文已经勾肩搭背搂在一起，有说有笑。
另一侧的休息区域，有人正在安静地读书，也有人面部盖着个毛毯正在小憩。
安静祥和。
似乎从来都没有死过人一样。
又或者，已经习惯了死人。
楚清莹带着宁常庸再次穿过大厅。
“今天就是先带你在俱乐部看一下。”
“等你觉醒技能，我们再来，领取任务。”
宁常庸问道：“我能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领取任务？领取的是什么样的任务？「神明」是什么？任务奖励是什么？”
“问题有点多。坐下一个个说吧。”
楚清莹在休息区找了两个空着的沙发，示意宁常庸坐下。
沙发前的小桌上，放着咖啡机还有饮料，供人自取。
楚清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你喝么？”
宁常庸摇头：“不喝。喝了会睡不着觉。”
“我还挺喜欢喝的。可能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离开俱乐部喝不到吧。”
宁常庸耐心地等楚清莹喝了一杯咖啡。
她说道：“先回答你为什么要领取任务的问题。”
“按照小红的话讲，我们「渎神俱乐部」，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而存在。他是一只蜣螂，所以他口中的「全世界」，是真正意义上的全世界，全种族。”
宁常庸撇撇嘴：“这个说法对我来说，太宽泛、太宏阔了。我担心自己瘦弱的肩膀扛不住。”
楚清莹轻轻点头：“你说的很对，不光你这么认为，俱乐部的会员大都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我们有更为「自私」的理由。”
“作为「奇点」，我们的命运，就是要么被「自己」杀死，要么被「神明」杀死。而「渎神俱乐部」是与神明抗争的组织。所以，我们完成俱乐部的任务，本质上是为了救自己。”
“救自己？”
“是，一两句也讲不清，你日后会慢慢了解。现在可以暂时这样理解。完成任务，是为了自救。”
这个理由，宁常庸可以接受。
俱乐部里这么多「奇点」，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宏大的「全世界和平」夙愿聚在一起。
为了自救，合情合理。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哦，领取的任务，是什么样的？”
“这个好解答。俱乐部的任务，一般就是与「神明」作对。抢「神明」需要的物品，杀「神明」的手下，破坏「神明」的成神仪式，等等等等。”
“总之，「神明」想做什么，我们就反对什么。「神明」需要什么，我们就掠夺什么。「神明」亲近什么，我们就杀死什么。”
“就如同俱乐部的名字。「渎神」就是我们的使命。”
“好吧，我知道了。没有自己的行动纲领，只是为了反对「神明」，听起来很像是故事里的反派角色。”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反派，都是一个个希望能够活下去的「奇点」而已。下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问题，什么是「神明」？”
“「神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他们想要找到这个世界的「奇点」，然后将其抹杀。换言之，「神明」一直在为杀死我们而努力。”
“不过，「神明」一般轻易不会自己出手，而是让自己的手下做事。即便是「神明」部下里最低等的「神奴」，实力也是极为惊人的存在，能够随手杀死觉醒技能的我们。”
“「神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
“是。起码作为普通的「奇点」，我们还没有知道这件事的资格。你若是想了解更多，那就完成俱乐部的任务，获得「原象」，提升自己的等阶。”
“说不定，成为「一阶奇点」后，你的困惑就能得到解答。”
“「一阶奇点」是什么？”
“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奇点」更强的存在。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现在的你升了一级，各方面都变得更强。”
“好吧，简单粗暴，很好理解。”
“还有别的问题么？”
“嗯。任务完成的奖励是什么？”
“「原象」。这是俱乐部里的货币，也是提升我们实力的资源。服用「原象」，是你晋升为「一阶奇点」的唯一方法。”
“而且，服用「原象」，会让你变得更强。比如之前的你……算了，他被你这个还没觉醒技能的人杀了，不适合用来举例。比如孔赦吧。”
楚清莹看了眼还在欢快调酒的孔赦。
“他的技能「凋零」，一开始的时候只能让人的皮肤腐朽。现在你看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一个人只剩下骸骨。这就是「原象」的提升效果。”
“好吧，我知道了。可我还没有觉醒技能。”
“是，所以现在「原象」对你没用。”
“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问题么？”
“没有……糟了，我们出来的时间有点久！现在恐怕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我回家可能会露出破绽了！”
楚清莹见他真的很担心害得自己父母成为「补点」，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和善。
“你不用担心。”
“首先，你基本不会回家，所以每天几点回家都不奇怪。”
“其次，你的父母还在外奔波，所以他们现在没有回家，也不会知道你是几点回家。”
“最后，在俱乐部里，时间流逝要缓慢许多。我们做了许多事，聊了这么久，在外界也只是过去一个小时左右。”
楚清莹指了下墙上挂着的一排钟表：“以那个标注着「华国」的时钟的时间为准。现在才下午三点而已。”
宁常庸更加惊奇。
“时间流逝……缓慢？！”
“难道俱乐部还能有控制时间法则的神秘存在？！”
楚清莹见宁常庸忽然变得敬畏起来，不觉笑出了声。
“哪有什么神秘存在。”
“这是小红的技能「迟缓」。他刚刚攻击你的时候，你动弹不得，也是因为他发动了技能。”
“「迟缓」……”
宁常庸咽了下口水：
“我红哥……这么牛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