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西班牙人（1）

    这番话让钱桂松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台湾中部负责处理原住民问题得羽倘抚，原先兴华公司制定的解决台湾地区土着的法子是拳头加大棒，捎带给一点糖果，现在台湾的西部北部和南部沿海地带基本上全部被兴华公司统治，很多在平坦地区公众的土着，要不被政府，要不就逃进深山里，现在按照公司的统计，在台湾中部山区，大概还有7-原住民，而化桂兴华公司统治的有人，这个羽倘抚在处理南部原住民时候很有法子，他首先是将部落首领和宗族长老分开关押，并且书写自己回忆录，又将一部分被压迫欺负的原住民书写自己的伸冤状告，两相映证之后公开对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首领族长处决，对于那些协助这些人犯罪的帮手，除以处死或者有期徒刑的处罚。这套房子其实很管用，不仅分离了，宗族和部落对他们的控制能力，而且公开公平的处置也让这些普通人更加认可兴华公司。最后按照他们个人的能力给他们分属不同的工作，擅长耕种的分配的农场擅长捕猎的分配到打猎场，有的招募到护卫队里。老弱妇女安排到各种工厂，让他们打乱分配到兴华公司移民的队伍里头，一边教育他们学习文化，剩下的那些孩子直接被统一分配到各个学校学习。经过这一些操作后，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到万历四十三末时候，护卫队里有600多对台湾地区很熟悉的台湾本地士兵。有了这些得到好处，并且被善待的台湾本地人带路，护卫队沿着台湾中部地区的河流向台湾内陆渗透，以至于现在占领台湾的兴华公司比历史上郑成功进入台湾地区更加顺畅而且稳定。或许自己应该像老宋打一个报告，请求他把羽倘抚给送过来处理琼州事务更好。

    此时台湾岛得老二正在看着关于吕宋得报告，从目前看来在预计结束之后的两到三个月，从西边来的西班牙商船已经陆陆续续达到20多艘，基本上以西班牙帆船为主，还有几艘盖伦船，吕宋岛本地西班牙有五艘船作为保卫力量或者和日本人进行贸易。此时主要居住再在吕宋岛的有差不多5千多西班牙人，而他们的据点主要就是马尼拉，向北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据点，此时的吕宋作为从大名到墨西哥商誉的一个中转站存在，而自从他们在澳门地区和葡萄牙作战（埃尔皮纳尔地区海战，公元1598年胡安-德-扎姆迪奥奉命前往广东，为西班牙人争取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贸易留居地。他乘坐1艘小型帆船从马尼拉起航，顺利沿非常成熟的航道抵达珠江口。但为了不受澳门方面的阻挠，选择在入海口对岸的屯门岛停泊。此后，胡安便立刻派人北上广州，去向总督戴耀传递自己的诉求。为了能顺利获得留居许可，甚至向其赠送了价值7000雷亚尔的贿赂。但边上的葡萄牙人也很快得到风声，同时派代表赶来现场予以阻挠。但总督已经收了黑钱，自然不可能对新来者的诉求完全无视。因此，直接绕开朝廷就自己拍板，还给出了类似“以夷制夷”的冠冕堂皇理由。更为可靠的理由，则是看中了从美洲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白银。与其任由福建官商坐拥这条发财之路，不如将财富密码都攥在自己手中。当然，为了安抚澳门旧关系的情绪，他们还是给西班牙人开出了高于葡萄牙50的关税比重。当然，知道此时为止，西班牙人租界区的最终选址尚未确定。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原来在当年9月17日，曾担任吕宋总督路易斯为出兵支持柬埔寨反抗泰国入侵，率领3艘购买拼凑来的战舰前往中南半岛。不想在半途中遭遇风暴阻挠，致使其中的1艘中国式帆船与120名乘员都漂流至珠江口水域。于是，胡安决定先行返回菲律宾为其呼叫后援，而让这支远征队暂时留在当地“守护”自己的外交成果。至于战舰偶然落脚的淇澳岛，便顺理成章的充当起新口岸职责。由于那里盛产松树，所以被新来者以伊比利亚方言命名为埃尔皮纳尔港。显然，埃尔皮纳尔的建立让澳门方面如临大敌。一方面是担心西班牙人为争夺贸易份额，会将大量的美洲白银充入广东市场。从而引发各类商品的快速涨价，也让自己无法像过去那样采购到足够货物。另一方面，当时的澳门虽已获准建造一些简单防御工事，但炮口全部朝向外海。西班牙人所在的淇澳岛，偏偏位于入海口到广州的内河航道之间。加之是最初是为作战而组建的队伍，也很难被缺乏武装的葡萄牙留居者给轻易驱逐。因此，葡萄牙人开始在澳门张贴布告，要求所有人不得向北面的西班牙闯入者提供给养。同时也警告对方不得踏足自己的城市，否则就将遭到最严厉的惩罚。言下之意就是对其实施后勤封锁，希望对方会在饥饿的折磨下自觉走人。直到今天为止，主要由花岗岩+黄沙地形构成的淇澳岛，都是一处植被茂盛且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放在更为久远的16世纪末，更不可能为西班牙人贡献除淡水外的宝贵资源。于是，整整一船人都只能在困境中消耗自己从吕宋带来的给养。仅仅到第二年便趋于枯竭，造成很多士兵因营养不良而患病。只能依靠不受葡萄牙统领节制的天主教会帮忙，才能偶尔获得一些用于维持生命的基本供应。眼看自己的部下就要因待遇恶劣而发生哗变，路易斯决定起航返回马尼拉求生。结果，该决定又遇到明朝地方官的出面阻挠。他们坚持要求西班牙船长先支付大量关税，才肯放这些精疲力竭的遇难者走人。然而，对1艘原本要用于军事行动的战舰而言，上述要求实则相当的无理取闹。但路易斯为顾全大局，更是希望能保住同僚在当地的交涉成果，所以便强忍怒火的继续留下同收税人扯皮。直到错过最佳的出海时节，才得以踏上返程之路。然而，这批西班牙人的厄运还没有彻底结束。当船只在1599年11月16日离开珠江口，很快又因强风的阻挠被重新吹会广东沿岸。路易斯迫于无奈，只得先避开对自己极不友好的澳门，转进到西面的小岛浪白滘暂避。那里曾是葡萄牙人在当地的首个贸易口岸，如今虽已为澳门所取代，却还是有相对较好的停泊条件。这次，他还主动向澳门当局进行交涉，保证自己不会侵犯对方的商业利益。最后还共同签署纸面协议，保证自己会在来年的2月离开广东。但仅仅到1600年1月，双方就又在海上发生了持续数小时的激烈交战。路易斯害怕自己会被葡萄牙逮捕到果阿审判，并以违反帝国内部协议的罪名惩处，便带着残部匆匆撤退到西面的广州湾停歇。稍后才终于乘风返回阔别已久的马尼拉。由于在柬埔寨的战事进度不顺和欧陆本土的局势恶化，西班牙人便彻底失去了在珠江口建立租界区的任何想法。国王菲利普三世也在稍后发布口谕，不赞成自己的西班牙臣民侵犯葡萄牙藩属的海外领地权益。至此，昙花一现的埃尔皮纳尔港便再也没获得任何复兴可能。）

    而这些情况也导致自从老宋到达台湾这些年西班牙人很意外得没有来到台湾地区。反倒是荷兰人来过两次，日本人捎带会来贸易几次，主要的贸易对象就是福建地区，虽然李旦年龄不少了可是威望很大。而且现在台湾地区的玻璃制品，铁农具五金，还有木材和蔗糖可是物美价廉的很，出口到福建或者江浙都是供不应求。而李旦对于这个很擅长海洋贸易并且开明的公司很喜欢，加上兴华公司现在力量确实强大合作大于对抗。自己也已经迟暮之年，培养自己下一代才是重点，有了李旦作为中间缓冲区兴华公司和其他国家并没有产生冲突。

    老二现在觉得自己处理吕宋的计划，实在是太简单了。起初老二觉得吴启荣反对自己的计划，并且提出自己的建议时，自己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的，杨尚东交给自己的报告就比较顺耳，杨向东的想法是已经登陆厦门的村山等安合作可以，但是仅限于利用军事物资换取他们把难民到台湾地区，对于老二希望用倭寇俘虏换取百姓的想法也认可，对于进攻吕宋岛杨尚东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只是表示自己明年到达后会和老二进行具体的商量，现在通过这些情报来看觉得他们的考虑确实很周全，而为了保证吕宋地区的战争，老二加紧了对船员海船还有装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