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放学后,她磨磨唧唧的走向办公室。
路上,沈凌打来电话。简洁明了,“补课之后直接到校门口,我去接你。”
她怔了下,“三哥,不是你说以后我都住舅舅家的么?”
反悔了?
可不能的啊。
沈凌那边很吵,隐隐约约她还听到了学生讨论今天物理老师穿了什么裙子,他已经在校门口?
沈凌不疾不徐的说着,“今天太阳好,我去万年冰块家瞅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晒化。顺便将你一起带上。”
“!!!”
“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电话切段好半晌,她才回神,现在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还可以继续住舅舅家,忧的是又不知他们俩会怎么撕了。
她赶紧给慕时丰发了信心,【沈凌来接我去舅舅家,下课后我可能没法跟你见面。】
慕时丰,【你离他们远点,别被误伤。】
陶然看后一头黑线,【你知道他们要掐?】
慕时丰,【蒋慕承是冰,沈凌是火。冰火两重天,相爱不能相守,自然要相杀。】
原来谁都看出来他们俩有一腿了啊。
她刚想再跟他调侃一番沈凌和蒋慕承,他的信息又进来,【我忙了,明天中午陪你吃饭。宝宝,好好上课。】
她嘴角不由上翘,收起手机去补课。
一个小时的补课结束后,宋子墨问她,“有人接你没?我顺便送你回去?”
“我三哥早就在门口等我。”
他浅笑着点点头,和她一起下楼,期间又问她喜欢什么乐器。
她想了下,好像什么乐器都喜欢,但现在最拿手的就是小提琴,“小提琴,我现在正跟着一个名家学习。”
他的语气有些调侃,“还会这么高雅的,以为你只会翘课打架,还有语文永远不及格。”
她斜眼瞪他,他笑的更欢。
在楼底分开后,她快步走去校门口。也不知道今儿沈凌抽了什么筋,竟会这么早就来等她。
还没有走到汽车跟前,司机就已经替她打开后车门。
她对司机道了声谢后坐上去,将书包往沈凌怀里一丢,扬着眉,“三哥,今天出门没吃药?”
沈凌对着她脑袋就是一巴掌,“越来越没规矩,要是一直把你放万年冰块那里,你迟早要变形。”
“啊?”变什么形?
他手指着下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连规矩都丢了,还能不变形?”
“”欺负她语文不好是吧!
沈凌看了眼还躺在他腿上的圆鼓鼓的书包,就知道里面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又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把她的书包打开,准备给她整理书包。
之前他每周都会给她整理一次,把所有的试卷都分类叠好放在文件夹里,将用过的草稿纸给拿出,再放新的进去,她铅笔盒里的文具也是他替换。
自从她住到蒋慕承那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整理。
拉开拉链时,他也是看醉了。
里面乱七八糟。
小测验的试卷就随手塞进包里,窝团的不像话。
零食、杯子,包底竟还有一件校服上衣,压在衣服下面的是半包没吃完的辣条。
所以衣服都被浸透了辣条味道。
除了郁闷无语,他不知道要跟她说点什么,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她不能自理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所有的事都是她一手包办,这么大了,就连洗头发她都不会。
可问题是,蒋慕承也眼瞎是么?
包里都乱成什么样了,就不能给她收拾整理一下?
陶然伸头瞅了眼像个垃圾桶的书包,也没有半分难为情,倒是拍起马屁,“三哥,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及你。”
他抬眸,“既然如此,那你待会就打蒋慕承一个措手不及,跟我回家去。”
“”我可以跟你表忠心,可以为你两肋插刀,可是回家这事,还是不要拿出来讨论,比谈钱还伤感情。
“三哥,咱以后说话不要老是把万年冰块给扯进来,凉飕飕的不说,还煞风景,堵心,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是不是?”
他冷哼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再搭理她,开始给她仔细整理书包。
她看到被拿出的校服,也是一怔,她把校服塞到书包里都忘记了它的存在,这是慕时丰的校服,她借用后一直都没还。
一会儿回去洗干净,自己贪污下来留个念。
沈凌的车一路畅通无阻驶进别墅区,没有出示任何证件,保安直接放行。
她疑惑的盯着他看,“你和蒋慕承和好了?”
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是他求我来做客的,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一回面子。”
我勒个去,你还真以为你现在抱着火箭上天呢。
拽死了呀。
沈凌的这番话一落,连司机都没忍住咳了两声。
从后视镜看到沈凌警告他的眼神时,司机赶紧收敛住脸上的笑,假装专心开车。
蒋慕承正在客厅浏览财经新闻,闻声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后又继续望向电脑屏幕。
陶然把包往茶几上一丢,“舅舅,今天怎么没在书房看电脑?”
“这还不明白,他是为了早几秒看到我。”沈凌说着,便径自走向酒柜。
蒋慕承握着鼠标的手微滞,锋利冰冷的眼神扫向他。
陶然已经预感危险可能马上要来临,这俩人离撕架已经不远,她抓着书包,又顺手拿了一个苹果,“你们聊,我上楼写作业去了。”
一溜烟消失在旋转楼梯上。
蒋慕承放下鼠标,合上电脑,指指门口,“沈凌,门在那儿,怎么滚不用我让别人示范给你看吧。”
沈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后,款步走到蒋慕承身边坐下,轻抿了一口才接蒋慕承之前的那句话,“真不用别人给我示范。”
似笑非笑的盯着蒋慕承,“蒋小四,我比较喜欢你亲自给我示范。”
蒋慕承跟他向来不用讲什么风度和大度,抄起手边的无线鼠标砸向沈凌。
沈凌接住鼠标后,很不要脸的说了句,“还是你对我好啊,知道我家里的那个鼠标不太灵,这就赶紧要送我一个。”
蒋慕承揉揉眉心,一旦遇上沈凌厚脸皮,他就开始没辙。
人至贱则无敌,一点都没错。
“沈凌,有p就放,没p就赶紧给我滚。”
吵得年数多了,沈凌早已习惯蒋慕承的恶言恶语,也不在意,品了几口红酒后,才道:“以后别给然宝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她现在早恋,都是你那些书教坏的。”
蒋慕承平静的眼底泛着波澜,“沈凌,你吃饱了撑的是吧,就为了这点事让我把应酬推了?”
沈凌把高脚杯置于茶几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擦手,“蒋慕承,凡是然宝的事,在我眼里无小事。”
蒋慕承哼了一声,没反驳。
看沈凌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眉头紧皱,“沈凌,话都说完了,还不走?怎么,想在我家过夜?”
沈凌嘴角若勾,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的口气:“你要是想我留下,我也不是不能留下。”
蒋慕承摸过茶几上的烟,把烟灰缸往跟前拖了一下,点着烟后,重重吸了一口。
跟这样贱的人说话,简直是浪费生命。
还把这大好的空气搞得乌烟瘴气。
他进来时,就该让保镖将他给轰出去,眼不见为净。
沈凌也抽了一支烟,摁灭烟蒂后,他便言归正传,问蒋慕承,“收到学校给你的邀请函没?”
蒋慕承已是点了第二支烟,弹弹烟灰,“收到了。”
沈凌:“这是百年校庆,学校不是一般的重视,明年四月份才举行校庆典礼,今年就把邀请函都发了出来。”
抬眼看向蒋慕承,“那天你去吗?”
蒋慕承感觉嗓子有些干,把剩下的半支烟直接扔到烟灰缸,喝了几口茶水,“去,不去怕是都不行,校长亲自给我来了电话,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沈凌微微颌首,“校长也给我去了电话,言语间很热情亲切,但我都没见过他。”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两声,有些无奈。
沈凌又问,“这次校庆,你准备捐助多少?我打算跟你的金额走,我们两家这样的关系,又都差不多的经济实力,要是弄两个数目,不太好。于我们私人,于公司,都不太好。”
“行啊,捐助前,我会告诉你数额,但应该少不了。”
校庆这事告一段落后,沈凌针对他们沈氏即将要收购的海外一家原油公司,征求蒋慕承的意见,这才是他今晚必须过来的原因。
聊完这个收购案后,已经都九点。
蒋慕承这才想起,他和陶然的晚饭还没吃。
沈凌笑着说,他晚饭也没吃。
蒋慕承斜了他一眼,“我家没那么多饭。”
沈凌切了一声,但也没准备离开。
蒋慕承吩咐保姆去把饭再热一下,他起身准备到楼上看眼陶然在干嘛,不知道是真的在写作业,还是跟慕时丰在视频聊天。
走到沈凌跟前时,突然,他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冲去,还好他反应灵敏,两手撑住沙发的扶手,才没有摔成狗吃/屎。
他回头怒瞪沈凌,沈凌耸耸肩,很无辜,“你家沙发矮,我腿长,坐了这么久,感觉有些麻,就伸直腿想放松下,哪里知道你要走我跟前过。”
蒋慕承盯着他半晌,然后喊来管家,“让人把仓库里的折叠梯子拿来。”
管家下意识瞥了眼沈凌,赶紧应下来,让手下人去办。不到五分钟,折叠梯子就已经被送到客厅。
蒋慕承示意管家将梯子装好,然后对着沈凌说,“这梯子差不多有五米高,你不是腿长坐沙发憋屈么?那坐在梯子顶端应该够舒展你的长腿吧。”
上楼前蒋慕承又吩咐管家,“他要是嫌累得慌不愿意爬上去,就让保镖送他上去,再让保姆给他盛碗粥,让他坐梯子上喝。”
沈凌眯了眯眼,真特么的禽兽呀!
楼上。
陶然没和慕时丰视频,他说他最近这段时间会很忙,除了给她送牛奶和陪她吃午饭,其他时间恨不得掰两半用。
她对着作业本在发呆。
下午课间时,她就把那封信给黄媛媛送了过去,她想早点结束这种不爽的喝醋日子。
黄媛媛在看到自己原封不动的那封信后,就该彻底死心,再也不会执着于慕时丰了吧。
毕竟没有几个女生在被拒后,还是坚定不移的去迷恋。
可结果并不是她预料的那番。
连着两个星期,几乎每天中午她都会跟黄媛媛不期而遇。
黄媛媛跟没事人似的,绝口不提信件的事,还整天乐呵呵的跟她一起去食堂,偶尔主动跟慕时丰聊两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她不是跟黄媛媛多有缘,而是她专程在去食堂的路上等着她呢。
看来要把男神变成自家男人,就要有这种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决心与毅力。
黄媛媛不知道慕时丰有了女朋友,所以她越挫越勇,也无可厚非,并不能对她有什么指责。
一开始她很不明白黄媛媛这么粘着她的理由,直到有天校园里都传开慕时丰又换新女友,是高一五班一个叫黄媛媛的美女。
她才恍然。
原来黄媛媛的坚持,是为了制造所谓的绯闻。
而她就是这桩绯闻的直接撮合人。
又到了中午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间,她的脑袋大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黄媛媛。
吃饭时有个情敌坐边上,长此以往,她会消化不良的。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她收到慕时丰的信息。
慕时丰:【下课后到校门口。】
她:【??】
慕时丰:【来了不就知道。】
她没再多问,他不愿说的,就是撬开他的嘴,都不会有任何意外收获。
不过倒是可以不用跟黄媛媛‘有缘来相会’了。
下课铃声响。
别人都往食堂的方向冲,她慢慢悠悠的走向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他倚在保安室的门口与保安闲聊。
这个人啊,还真会来事。
自从第一次骑车被保安大喊后,他就开始跟保安走得很近,还一起闲聊抽烟,所以他再骑车,也没有人再管。
走近,她戏谑着,“老大,我们中午喝西北风?”
“东南西北风都有,杂烩。”
她饿了,没力气跟他斗嘴,“讲真,我们中午吃什么?”
总不能为了躲避黄媛媛就封嘴不吃吧。
他把烟蒂熄灭,跟保安道了声别,与她并肩往外走,“回家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很认真的点头,证明她没有幻听。
“可时间好像不太够啊。”
他嘴巴朝着对面的公寓努了努,“我在这边租了套,房子有些旧,又小,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房源,先凑合吧。我找了个保姆,这会儿饭应该做好,就等女王品尝。”
所以,他们以后就有小窝了?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
她别过脸抿嘴轻笑。
过了马路,他手臂搭在她肩上,“这感觉不对啊,理想中的状态不是该你抱着我又笑又跳,说些对我死心塌地的话么,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
她用手肘在他腰间捣了一记,“想什么呢!”
他忽的手臂一收,嘴巴贴在她耳边,蛊惑着她:“想你。”
她面红耳赤,就算是横眉冷对,也透着一股小女孩的娇羞,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幼稚的无药可救。
她没爱搭理他,就让他一个人乐去吧。
公寓的确很小,也有些年头。
他们进去时,保姆就离开了。
一室一厅的公寓,装修也一般,倒是挺温馨简单。
拖鞋都是新买的,看得出和他的拖鞋应该是情侣系类。
换上鞋,她在房间转了一圈,卧室里的布置更简单,一张大床,一张书桌,连床头柜都省去了。
靠窗边还有一个衣柜。
床上是浅色系的床单,被子。
他从身后环住她,“这都是我买的。房子来不及再重新装修,只是把全部家具都换了,你看还缺什么,我再添置。”
她把头靠在他胸口,“不缺了。”
只要你在这房子里,就什么都不再缺。
她指指书桌,“给我写作业用的?”
“恩。每天去我办公室太麻烦,时间都浪费在路上,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写作业。”
“好。”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以后中午吃过饭,你还能睡个午觉。”
“恩。”
之后的很长时间他们都没再说话,就静静相拥着。他倾身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脸颊与她轻轻碰擦着,她感受他的温度。
气息纠缠在一起。
咕噜噜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美好静谧的一刻,他揉揉她的肚子,“这里抗议了,吃饭去。”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卧室,一张不大的餐桌靠在客厅的墙边,两面贴着墙,剩下的两边正好够他们俩坐。
三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他们吃饭时很少说话,慢慢咀嚼着饭菜,还能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这么简单的生活,就是她这辈子所奢望的。
没想到提前过上了。
吃过饭,慕时丰就催促她去洗脸换上睡衣午睡,又告诉她睡衣在第三格里。
她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大多都是女款衣服,他的只有几件,被她的衣服霸道的挤在最边上。
因为衣柜小,除了外套挂了起来,其他衣服都整齐的叠好放在储物格里,她取出第三格里的睡衣,放在鼻尖闻了闻,已经清洗过,还有阳光的味道。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准备去洗手间洗脸,她伸头看了那个极小的厨房,慕时丰正在水池边洗碗。
房间里供暖设施好,他只穿了件短袖体恤,身前还套了围裙,低头认真的在水龙头下冲洗着筷子。
狭窄昏暗的厨房,高大挺拔的他做着家庭主妇要做的事,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其实,他也是个孩子呀。
也才十八岁而已。
他抬头正好与她的视线撞上,随即轻轻一笑,“快去洗脸睡觉。”
她走过去,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腰,“大慕慕。”
“恩?”
“到了法定婚龄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话应该我来说啊。”
他手上还有洗洁精的泡沫,用肩膀擦擦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水滴,回头看她,又重复一遍,“求婚这样的话应该我来说。”
她双手又收紧了一些,“都一样。”
洗好碗筷,他牵着她进了洗手间,淘了毛巾给她仔细擦脸,拍拍她的屁股,“睡觉去。”
躺在床上,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想着他可能一会儿也要躺在她身边,她就激动的不知作何才好。
听到他从客厅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赶紧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用力呼吸。
他坐在床沿将她给翻过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瞰她。
她在他墨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他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角,给她盖好,很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眉心,“睡觉。到了时间我喊你起床。”
她紧紧捏着被沿,“你呢?”
“我还要忙公司的事。”
“不是都有执行总裁么。”
“技术上的事他不懂,都得指望着我和林牧,最近林牧回老家,所有事情都积攒在一起了。”又拍拍被子,“睡吧。”
她好奇心很重,“林牧是谁?”
他略作思考,斟酌措辞,“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一个来自江南小城,家里卖炒货的小哥哥,回来时,让他带点炒货给你吃。”
她关心的是,“小哥哥帅吗?”
他捏捏她的脸蛋,“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然后又说,“比我差那么一点。”
她心道,真是不要脸。
“林牧和你一样,也是学生吗?”
“不是,他都快三十了。”
她笑,“忘年交哈。”
“小心他揍你。”他起身,“我去客厅,有事喊我。”
还没到三分钟,她就喊,“慕时丰。”
他的声音穿过钢筋混凝土,从客厅传来,“什么事?”
“没事,就是喊喊你啊。”
十分过去,她又喊,“大慕慕!”
“干嘛?”
她笑了两声,“不干嘛。”
“陶然,你欠揍是吧?”
她终于安静下来,听着客厅若有似无的键盘声,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她和慕时丰的以后。
半个多小时后才入睡。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时,他们才到学校,与慕时丰在学校路口分开后,她几乎是小跑着赶去初中部教学楼。
看到教学楼楼梯口站着的人时,她真想一头栽在地上昏过去。真是阴魂不散天啊。
黄媛媛看到她,有丝委屈,“然然,你中午去哪了啊,发你微信也不回,我一直在食堂等你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可是她要怎么坦白?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不管不顾的大喊,慕时丰是我男人!
方才跑的有些喘粗气,她扶扶胸口,平复下来,“学姐啊,以后你就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大表哥说时丰哥。”靠,这声哥喊出来好别扭的慌。
“时丰马上要高考,为了给他增加营养,以后就不在食堂用餐。”
黄媛媛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不过瞬间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然然,马上就圣诞了,你能帮我以你的名义约你哥出来吃饭吗?再带上我,我想想跟他一起过个圣诞,然后你中途就找个理由撤离。”
说着就走近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然然,帮我呗,我就是想在平安夜跟他一起度过。”
“”我也想跟我‘哥’一起过圣诞呀。
这乌龙可闹大了。
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