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训话
杭石头背着手，在铺子里转悠，他要考虑考虑……
一看有戏，花婶在旁边继续劝着：“杭家小子，你要知道你这铺子位置可是有点偏，一开始就想打出名头可不容易，但是你将东西放在我这，我那里好些老主顾，我只要稍微介绍一下，你这里就不愁生意了。”
杭石头自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就直接拒绝花婶了。
但是他还要防着众人都去她那里。
不如……限量！
杭石头想到对策，不再满屋子转悠，他坐到花婶对面，笑呵呵的道：“花婶，您在京城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有您给我们铺子做吆喝，那我们杭家铺子定能一夜成名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杭石头上来就给花婶喂了一个大甜枣，将人逗得合不拢嘴，“嗨，你这小子倒是嘴甜。”花婶自然知道杭家的顾虑，所以她也让步了，三样东西只要了一样。
杭石头挠挠头，“花婶，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这一个铺子养一大家人，还有我五弟和二哥两个读书人，花销不少，我们身上的压力真是不少。”
花婶眸光一闪，不知杭石头提起他家这两个读书人，是真的想说他家压力大还是在暗示她什么，不过杭家这两个读书人她确实也要考虑一下，“杭家小子，咱也别绕弯子了，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杭石头笑，“和花婶谈生意就是痛快，我的意思是可以给，但是我们要限制数量。”
花婶捏着手中的帕子，思量着。
半晌，花婶问：“能给我们多少？”
“每日八份。”
花婶皱眉，“不行，这实在太少了。”
杭石头又道：“花婶，我拿出来的可是八百散，那么一大罐可是能用好久的。”
八百散好做，关键地方就在配方，杭石头也不怕别人知道，而且给的少了，如果别人想买买不到自然会来他们家买。
杭石头不知道，自己这一招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饥饿营销。
花婶继续道，“那这八百散给我们铺子多少银钱？”
“削价一成。”
花婶有些不太高兴了，“杭家小子，我都拿出来一成半和你做生意，你拿一成出来，是不是有些不讲究了。”
杭石头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花婶，这可不能这么比，咱家这个产品在京城可是独一份，效果你也是知道的，本来我们卖的价就高，这一成可是比一成半的钱更多啊。”
花婶泄了气，确实，八百散一罐就要二两银子，是金贵东西。
“罢了罢了，主要也是见你们杭家人都是实在人，一成就一成吧，每日 8 罐，杭家小子你可要及时送到。”
若不是看他们家有两个读书人，花婶还想在再多赚些。
杭柱子在这，帮两人重新写了两份契约，签字画押，两家的生意正式确立。
“杭家小子，既然今日已经签了契，我正好直接拿八罐八百散回去吧，省得你们在跑一趟送了。”
“花婶您放心，肯定少不了您的。”
杭小丫从后面数好八罐，拿出来给花婶，花婶笑着接过，目光一扫杭小丫的脸，惊异道：“咦？姑娘这妆是找人化的？”
杭小丫摇头，“我自己化的，前些日子您不是给我化过，我就照着您的样子重新化的。”
花婶仔细看看，挑出了一些问题，“姑娘是个有天份的，多加钻研练习，届时恐怕连我都比不上了。”
杭小丫害羞的低头，“花婶可别打趣我了，和您比我这都是雕虫小技了。”
两人又客套一番，花婶拿着东西离开了。
杭小丫确实喜欢化妆，平日回了院子晚上点着蜡烛也要钻研如何上妆更好看些，杭石头见了道：“四妹，等咱们杭家胭脂铺打出名头了，三哥就专门给你空出来块地，让你练手。”
杭小丫学着京城姑娘的做派，给杭石头福了福身，“多谢三哥。”
杭大丫在一旁看见了，“咱们小丫越来越像这京城里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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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杭彦正在书院里被居承训话。
“杭彦，这些个日子你往山下跑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居承捋捋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眯着眼看杭彦。
杭彦给居承行礼，“夫子，这段时间家中兄姐前来投奔，确实杂事多了些。”
居承不说话，就坐在上首，不时轻啜一口茶，杭彦知道居承这是怪自己这段时间总往山下跑，排名落后了，这次考试杭彦从第三落到了第四。
铺子的事，多多少少还是耽误他的学习了。
杭彦的腰又躬了几分，“夫子，学生知错了，日后定将学习之事放在首位。”
居承见杭彦认错态度良好，开了口，“行了，起身吧，我问你，你最近下山都忙什么？是不是忙着娶妻之事。”
杭彦一愣，娶妻？娶什么妻？
原是之前那桩误会还没解除，居承以为杭彦忙着娶妻，耽误了学业，准备好好给他点教训。
见杭彦的表情，居承也愣了，“前些日子你在学院里打探女子保养一事，不是要娶妻？你还说你家中兄长回来替你张罗。”
杭彦好一阵无语，没想到居承竟然也听了书院里面的那些离谱八卦。
“回夫子，杭彦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是家中兄姐要来京城谋生，杭彦便做主帮着租下了个铺面，那些保养的事宜，也是生意需要，现在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学生日后就将心思全放在读书上。”
居承这才放心下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罢罢，杭彦，你要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乡试不同于府试院试，三年一次，你要抓住每一天的时间，不要觉得你这个年龄还来得及，我们最不可浪费的就是时间。”
“学生明白。”
“行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