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老凤啼鸣百兽寒,毒计已生预谋现
寿安宫。
“也罢,哀家去皇后的昭阳宫便是。”刘怡,一声轻叹。
卓旬一笑,不曾想如此顺利,顿时喜上眉梢,发出公鸭嗓的声音,呼唤左右小黄门伺候刘太妃,前往皇后宫中去。
“且慢。”
刘怡突然脚步一顿。
转身对着卓旬微微寒笑。
“去昭阳宫也可以,不过哀家是皇后的长辈,按礼制,让她亲自来请哀家过去吧!”
她知道,赵阳在民间名声并不好,轻易不会动她。此时就是想单纯出一口气,这位要强了一辈子的女性!
“这。”
“太妃娘娘又何必让奴婢难做呢!终究还是要去的。”
看刘太妃无动于衷。
卓旬有些急了。
想到自己刚当上执礼监,如若这件事办砸了,在陛下心里岂不是无能之人,让自己请皇后更加不可能。
卓旬不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既然如此那奴婢得罪了。”
“来呀,帮太妃娘娘收拾一下,即刻前往昭阳宫。”
啪嗒,刘怡一拍桌子。
“我看谁敢!”
刘怡回到原位,怒视众人,开口说道:“卓旬你考虑清楚了!我是先帝亲封的贵妃,况且我刘家世代忠良,我父亲可是王境巅峰强者,我看你们都是活够了,一个个是都不要脑袋了吗!?
被刘怡一声怒斥,卓旬,立马感觉一股寒意从尾骨直冲上脑,立马跪地求饶。
真是,豺狼虎豹来欺心,老凤啼鸣百兽寒。
“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太妃娘娘降罪。”
不说刘怡这太妃身份要不要紧,单单刘家在朝内势力,若今日真这么干了,连皇帝都保不了他。
正当骑虎难下时。
“谁惹太妃如此不悦了!”
看那来人,身着明黄凤服,头戴金色凤冠,面似闭月也羞花,步态款款如青莲,体态婀娜,眉眼如画。
端的是那母仪天下之态,行的是那大国风范。
“皇后来得正是时候,这个好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欺我,你看着办吧。”
皇后周若止知道,卓旬在给赵阳办事,加之自己对刘怡很是不喜,先皇在世时她可没少无奈赵阳和自己,考虑到这些也不好对卓旬处理过重,今日暂况小惩大诫一番。
随即怒喝一声。
“大胆!”
“小卓子现在是当了执礼大监,是越发放肆了,竟敢对太妃不敬,往后怕是连我这个皇后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吧。”
“奴婢惶恐,奴婢该死,是奴婢考虑不周,请皇后娘娘降罪。”
卓旬磕头如捣蒜惊惧万分说道。
“不必多说了,自己去尚刑院领二十棍。”
卓旬连滚带爬,逃窜出了殿门。
“太妃莫要被这些奴才惹得烦心,儿是来接您来了,一切应用器物都已安置妥当,桥撵也在殿外候着了。”
“皇后有心了。”
泰和殿。
哗啦啦,一本本奏折劈头盖脸扔在许原脸上。
“大将军!真是寡人的好将军啊,自好好看看,你都干的好事。”
“纵容部下劫掠、强抢民女、侵占土地”
各地世家,地方官员纷纷把奏折递到寡人的案头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还需要寡人一一说给你听吗!”
许原伏首跪地。
”陛下,微臣承认治军不严,加之军中事务繁忙,忽略了对家族子弟管教。”
“臣请罪。”
“是吗?果真如此?真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赵阳意味深长勾起嘴角笑道。
“现在说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如若被东西两厂查到,可别怪寡人不念君臣之情。”
“陛、陛下,微臣纵然万死也不敢欺瞒陛下呀!”
说完倒头便拜,痛哭流涕。
看着不仅仅是自己的大舅哥,还是从小的玩伴,又身具从龙之功,对待他自然不同于其他人。
赵阳相信他的忠心,一旦有发现不利于皇位稳固,自己也会毫不犹豫挥泪斩了他。
赵阳一叹气,“罢了,先起来吧。”
“这次益平府之乱,寡人准备派你去,赢了,对百官,寡人也能交代,如果输了你也不必回来了。”
“擦去眼泪,目光灼灼,眼神里充满战意”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怎敢不尽心竭力,给微臣三个月必剿灭叛贼,带着造反者的人头献给陛下。
赵阳满意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先起身吧,你妹妹这个月就要临盆了,你去看看她吧。”
孙敬德你带许大将军去一趟后宫,让皇后安排一下。
“诺!”
许将军,您请!
皇宫极大,孙敬德在前引路,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从脸色看许原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好没把事情撂出来,差点被陛下诈出来,要是让陛下知道自己与南方的青阳国倒卖兵械的话。”
一想到这些,许原只觉得后颈凉飕飕的,本是冷爽的天气,他已是冷汗直流。
心里更是焦急想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了,只是有几人要先处理了。
而猛然长吸一口气吐出,顿感舒服了许多,这是许原的一个习惯,在压力极大时他总是这样。
恩福楼后宫妃嫔会见家人之所。
见过许贵妃,一番寒暄后。
许原步履匆匆,回到府中。
许府很大,路上看着府中景色,假山林立,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一眼望去屋头铺满,或青、或红、或绿、或黄等,出自黄州琉璃瓦,甚至府中有一小湖,湖中有鱼,有那江南进贡的龙鱼,以及北越的凤翅,天离的寒江,还有南离赤古等等奇珍异种。就单单鱼种,可谓价值不下二十万上品灵石。
而清凉阁内。
许原一脸阴鸷说:“把这几人的脑袋带回来见我。”
说着就把名单递给身前八个黑衣人,这八人是许原专门负责暗杀的人。
这些年来他手底下这些人,没少帮他干过这些事。
“此事至关重要,务必成功,如若失败!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的,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黑衣人们单膝跪地齐齐点头称是,出门后身影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朝堂内外现在有不少眼睛盯着我许府上下,特别是那个周清风处处和自己过不去,但是又奈何不得他。
越想越气,许原随即一拍。
价值上千上品灵石的凤凰木桌子随即化为齑粉。
翌日在刘太妃的请求下,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刘国公刘横。
恩福阁内。
“父亲女儿有个计划。”
刘横听后大惊失色。
“这此事一旦败露,我刘家上下必定万劫不复,此事容为父想想。”
看着来回踱步的刘横,刘怡有此焦急起来,生怕父亲反对。
“来不及了父亲,您想你是先帝亲信,之前那么针对赵阳,他又岂能容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
“若成这大梁的天下就是我刘家的,刘怡摸了摸肚子,接着说道,到时你的外孙是皇帝,你就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不为了我,也该为了刘家考虑考虑,此事一成刘家从此在大梁千年屹立不倒。”
面对诱惑性发言,刘横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也罢为父就为你也为刘家,放手一搏。”
说着就拿出刘家至宝“摄魂金铃。”
“此宝,有迷魂、摄魄、破妄、控灵、禁锢之能,你修为不过凝气,自当小心使用。”
接过摄魂金铃。
“谢过父亲。”
刘横最后语重心长的说:此事成败在此一举,万万不可出了纰漏。
不知是福还是祸,刘横摇了摇头离开了恩福阁。
时光匆匆,已至月末。
昭阳宫内,今日异常忙碌,只因太妃刘怡和贵妃许妙龄居然在同一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