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大未解之谜
“两条路,”言勇抬起眼睑直勾勾的看着疤脸男,言简意赅的说道,“一是今天我们就地扎营,你派人去上供;二是赌一把,连夜过关。
你我都知道,家主为什么把你们塞进我的队伍里。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选二……一旦仇老二那里过不去,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说话。但是如果发生冲突,我会优先保护我的车队,必要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选项给你了,你定。”
看着眼前这个脸很臭,说话也硬邦邦的家伙,疤脸男满脸的疤痕都在抽抽,手指也在微微抖动,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妈的,这都出发五天了,早他妈的怎么不说!”
但这种口嗨想想也就算了,到了眼下这种时候,别说骂他一通,就算揍他一顿也于事无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疤脸男强压心头怒气,略做思考,冷冷说道:“车队里三爷和嫂夫人都在,轮不到我做决定,你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内给你答案。”
言勇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就走。
疤脸男回到黑色马车,定了定神,轻敲车厢,“嫂子,嫂子!”
“四爷,有什么事吗?”车厢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苏正阳他娘,而是个面戴薄纱的侍女。
疤脸男难掩眼中的落寞,但还是将刚才的事简要说了,侍女听后回到车厢关上车门。
没过多久,车门开了一条缝,这次连侍女也没露面,只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夫人说了,以后路上的事情,不论大小,您和三爷商量决定便好,不必再来请示。”说完车门又一次紧紧关闭。
疤脸男无奈,只能再去找苏正阳。
刚走到马车附近,就听到车厢里面传来苏正阳念念叨叨的声音:“【反函数的性质】是什么来着?想想,想想……啊,对了!【互为反函数的图像……”
“这……是怎么回事?”疤脸男都听懵了,每一个字分开来都听的清清楚楚,但是连起来怎么一个字都不懂?
“嗨,嗨!别睡了……”疤脸男推了推驾驶座上睡得死沉的大春。
大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擦着嘴角的口水,茫然四顾:“怎,怎么停了?到了?”
“到个屁!”疤脸男没好气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睡得跟死猪一样!刀架脖子上都不知道!”
大春脖子一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四,四叔,你,你怎么来了?”
疤脸男瞟了一眼车厢,给了大春一个眼神,低声问道:“三爷这是干什么呢?”
“不,不知道啊,早上吃过饭就开始了,跟和尚念经似的,念一天了!”大春坐直了,满脸委屈的诉苦:“听又听不懂,问也不敢问,听得我眼睛直打架,要不然我能这个时候睡大觉嘛……”
疤脸男敲了敲车厢,推开车门,车厢里的苏正阳满脸通红,眼中红光四溢,整个人神采飞扬,兴奋异常,像是个赌场里赢了一夜的赌徒。
“四叔?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苏正阳三两下将座垫上的杂物收起,配上他诡异而兴奋的脸,热情的让疤脸男有些害怕。
“你这……没事吧?”疤脸男进入车厢坐下,指指苏正阳通红的脸。
“没事儿!”苏正阳满脸兴奋的笑着,“我自己跟自己玩儿呢!四叔,你有事儿啊?”
“啊……”疤脸男嫌弃似的往远处坐了点,将刚才的事情简要说了。
“噢,做选择题啊?不难!让我想想……”听了事情原委后,苏正阳神情正经起来,思考片刻后问道,“四叔,你的意见是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出门在外,还是稳妥一些,我看……还是派个人去给仇老二上供,花钱买个平安。”
疤脸男看着面前这张与他娘十分相似的面容,语气不自觉的轻了,话也多了起来。
“好,我听您的,安全第一。”苏正阳点点头,“需要多少钱,您去账房那里支取就行。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事儿了,念你的经吧!”
念经?
念什么经?
苏正阳一脸懵逼,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看你们这些个没有知识的样子!
送走疤脸男,苏正阳又开始兴奋起来。
通过一天的温度升降实验,他已经从【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小学课本,复习到了高中的反函数内容,显然,现在的他不需要高考,因此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脑部温度升降的过程中,系统提示,他的脑电波升级了!从零级升到了一级!!
他的脑电波竟然是有等级的!?
“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呀……”
这个意外发现让苏正阳惊叹莫名,虽然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脑电波升级具体给他带来了什么变化,但是按常理来说,等级高就是比等级低好,不是吗?
另外,苏正阳还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虽然系统除了温度升升降降,再没有给他别的反馈,但是复习到高中知识的时候,脑部温度上升的幅度,要远大于初中的知识。
“思考越难的问题,系统给的温度就越高么……,”苏正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世界十大未解之谜是什么来着……”
嘭——
一股热浪在马车车门处炸裂开来,破烂扭曲的车门随着这股气浪激射而出,不知道飞向了何处,车厢内火光闪现,浓烟四起。
拉车的马儿惊了,前蹄一个纵跳,将来不及反应的大春掂了下去,拉着马车,拔蹄便跑!
“卧槽,还敢说没事……”
刚刚安排好上供事宜的疤脸男还没走远,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几乎是咬着牙咒骂,身体也同时发动,斜向里冲向还没跑起速度的马车,一把挽住了马脖子下面垂着的缰绳!
嘶——
马儿高声嘶鸣,马嘴与缰绳相接的地方鲜血长流,疤脸男死命将马头压向地面,另一只手五指张开,一股水流激射而出,冲向三米开外的车厢!
等到言勇拍马赶过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救援工作已经尘埃落定。
疤脸男阴沉着脸站在一边,面前是低着头准备挨训的大春。
落汤鸡似的苏正阳,垂头丧气的坐在马车边的地上,因为小桃仙事件而剃短的头发再遭重创,坑坑洼洼焦黑一片,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身前的地上摊着一堆从车厢里抢救出来的零碎杂物,整个人像是一个坐地乞讨的乞丐。
“怎么回事?谁来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