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命途行者
萨隆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神态变化，思考了几秒之后，果断地拒绝道：“不可以，命运并不眷顾任何人，命运就在那里，不争不抢，命运不需要信徒，我们都是祂的代行者。”
杰克沉默无言。
从这句话中，他听出了许多，所以这位先生可能并不是命运之主本人，而是祂的代行者，也就是神之令使。
难怪他没从这位先生身上看到太多神性！
和伟大的【风暴之主】完全不同。
没错！
杰克他见过真正的神灵，在那大海的最深处，他得到了【风暴之主】的一缕瞥视，只是他的信念还不够深刻，无法得到那位神灵的认可，成为一名令使！
但眼前的男人显然做到了，七大主神之中最为神秘的命运之主的令使吗？真是闻所未闻呢。
就和他说的一样，命运从不瞥视任何一人，祂什么都不在乎。
杰克咬了咬牙，从手中取出了两枚碧蓝色的珍珠，放在桌上，“我在深海之中探险，找到了这两件珍宝，应该可以让你获得力量。”
莫妮卡深吸一口气，娇小的嘴唇张得老大，震惊道：“这是……开启命途之力的秘宝？”
她胸口悬挂的那枚水晶石，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告诉了她这两件秘宝的真相。
杰克眼前一亮，在莫妮卡胸口停留了一会儿，笑道：“原来如此，那是“真知水晶”吧，看来小姐真得是一名位高权重的贵族了，据我所知，在我的国家，这样的珍宝只在王族之中流传。”
“我不是王族……”莫妮卡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
“嗯，无所谓……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杰克将两枚秘宝放在手心，把玩了一圈。
“莫妮卡。”莫妮卡想了想，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名，只要不说出她的姓氏，就没什么关系，毕竟卢恩王国叫莫妮卡这么名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杰克·鲁滨逊，是一名航海家，你可以叫我杰克。”杰克也没有隐瞒，他的名字很普通，在巴夫曼王国的西海岸到处都是。
知道了萨隆的身份之后，杰克已经镇定下来了，与单纯的莫妮卡不同，他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对于所有生物的恶意都异常敏感，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并没有恶意。
“你知道的，人类与古神和异兽不同，除了依附于各大教会之外，我们想要获得力量成为真正的超凡者，必须要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命途，而我的命途已经彰显，那就是【海洋】之下的分支——【航海士】，我现在获得了这个命途的一部分力量！”杰克顿了顿，继续说道，“命途之间没有高下之分，强弱取决于你在这条命途之中走的有多远，命途之力从一阶最顶级到九阶最末尾一共分为九个等级，我现在就处于第八阶，只要身处海洋之中，我就能获得海洋的庇护，风雨不侵害我，大部分海兽都是我的伙伴。甚至可以在海底闭气三十分钟往上，靠着这份力量我才能获得这两个秘宝，但是我的船员们都……”
杰克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
但他很快振奋精神，他能在那场风暴中逃出生天，他的水手们也未必不行，所以远没有到需要哀悼的时候。
莫妮卡却没有注意到杰克眼中的落寞，一脸兴奋地说道：“太棒了吧！所以杰克先生是传说中的命途行者？真的假的？能展开来说说吗？”
独属于贵族的傲慢，这些人只在乎自己……
杰克相当讨厌这些贵族，不过莫妮卡这种蠢丫头就算了，和她生气不值得。
“咳咳……”萨隆轻咳了一声，金色人影展现出一道模糊的笑颜，意有所指地看向黑着脸的杰克。
莫妮卡哭丧着脸，“对不起，杰克，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莫妮卡你是要获得力量对吧，这两枚秘宝都可以为你开辟出一条命途出来，只要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能攀登到山巅。”
“命途行者我也听过一些，不过这个命途和神明的令使有什么联系吗？我听说好像有点关系……”莫妮卡好奇地发问，她将那对卡姿然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
萨隆暗中给她点了个赞，多亏这丫头好学，给他补充了不少知识。
杰克语气平静，继续说道：“这就要说到神明的本质了，不论是七大主神还是别的神明，究其根本，祂们都是行走命途之上的命途行者，只不过祂们在这条道路之上走得太远太远了，整个命途都被神明一力攫取，其他人想要走这条道路，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成为神明的代行者也就是得到神明的认可，被赋予力量成为一名令使；第二个……”
“第二个？是什么？”莫妮卡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道。
“第二个自然就是弑神了，你将神明杀了，自然可以抢走祂的命途。”
杰克语气平常地说道。
因为风暴之主的教条是最随意的，甚至那位大人，那位神灵非常期待有人能站到祂的面前来，杀死祂，攫取祂的神力。
单论好战，风暴之主并不输战争之神太多。
莫妮卡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明原来是可以被杀死的存在吗？
杰克不耐烦地挠了挠头道：“你身为贵族，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据我所知，在三千八百年前，这个世界上是有【海洋之神】的存在的，只不过最后祂陨落了，所以这条命途空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走。”
“那走到命途的第一阶是不是就可以成神了？”莫妮卡很好奇。
“当然不行，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个世界的权柄是有限的，要想成神你必须要杀死一尊神，攫取祂的权柄，不然第一阶的命途行者就是凡人所能抵达的终点了！”
“那第一阶的命途行者对比令使来说，谁强谁弱呢？”莫妮卡的目光转向萨隆，好奇地询问道。
“理论上来说自然是令使更强，但是这个要看那位神明给予了多少力量，一阶的命途行者杀死令使的事，在浩瀚无垠的历史长河之中，也发生了许多次。”
“好了！”杰克打断像只好奇宝宝一样，还要继续发问的莫妮卡，举起手中的两颗秘宝，问道：“怎么样，你想要继续交易吗？它们可以让你走上一条既定的无神命途。”
“可以告诉我它们是什么命途吗？”
杰克点了点头，从其中取出一枚放在左手边，笑道：“这一颗名叫【人鱼】，是【异兽】命途之下的一个分支，它可以让你获得水下呼吸的能力，在大海之中你可以获得极其快速的游泳能力，只要接触到水就可以自由变幻双脚为尾鳍，只要你努力练习，你的游泳速度甚至可以快过船只。”
莫妮卡皱了皱眉：“异兽命途？这个命途我记得最后都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到时候我还能是人类吗？”
杰克摇了摇头，说道：“要变成怪物那已经是在命途之上走到很后面才会发生的事了，且不说莫妮卡你能不能走到终点，就算走到了又怎么样，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人们不敢拿你的外形说事儿的。”
“呜……说说看第二个吧。”莫妮卡有些纠结，她虽然想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不想变成怪物。
杰克无奈地耸了耸肩，要不是他已经行走在【海洋】这条命途上了，他肯定会选择这枚【人鱼】的，毕竟它能快速得到强大的力量，作为【异兽命途】的一条分支，人鱼是很强大的种族，若是他在取得这两件秘宝之前拥有人鱼的力量，说不定他的水手们还能活得下来。
不过对方不满意，杰克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