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小宝给我刷礼物,哭死,债欠着,等我狠狠补回来,
“今天卖的是晚些,可是酒楼又问我订了几笼米糕,也不算太差”
“面价格也跌了,李婆婆说是因为战乱停了,南边的麦都收起来”
“过几天阿槐就放月假了,我得扯几块布给他缝个夹衣,才好不冻着”
……
厨房没有人的时候,她就喜欢自言自语跟自己说话。一开始我吓一跳,还以为她在跟我说话,后来我发现她根本看不见我,听久了,我也就有一搭没一搭陪她说话。我知道她也听不见,她讲她的,我说我的,主打一个陪伴 。
“这下你弟弟肯定能考上的,他可“酒楼的都找你来了,别人不得眼红死”
“天下太平,我跟我那些兄弟也放心了”
“你怎么不给自己添件衣服,你弟弟病了一你这个姐姐,你病了是指望你个酒鬼爹照顾你啊”在她身边久了,我发现她不仅很奇怪还有点傻的。
等她吹了灯躺下已经是夜深了,更夫都打了一圈。她今天倒是睡得很安稳,没有做什么梦,也没有在梦里哭着醒来。
二
“栀娘啊,你也老大不少了,你娘走的早,婶子我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婶子对你好你也是知道的,你一个大姑娘起早贪黑的,这天天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栀娘低头只顾揉面,不吭声。来说媒的婶子瞅她又是这样,叹口气,“栀娘,人死了不能复生的,那小子现在说不定早投胎到哪个富贵人家可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就算你不为你自己,你总得为阿槐的前途想想,你想你去了将军府进去就是姨娘就是主子,那谁敢再欺负你们家,等生个一儿半女的——”“王婶,这新做的米糕您快尝尝,您看味道怎么样,我得赶紧出摊去了不然赶不上了”那婶子手里塞着软糯的米糕,又看看栀娘的笑脸,无可奈何的揺着头。
这是上门的第三个说媒的了。栀娘的那个酒鬼爹是出了名的好赌钱,喝醉了就闹事,也不知道多少次,栀娘带着赔礼和笑脸给别人道歉。她每日早出晚归卖米糕馒头挣来的钱,少说有一半都被她爹偷去赌了。
剩下的一半,她也舍不得花,都给念书的阿槐一分一厘的都攒下,埋在床下。
我看着,这个姑娘用单薄削瘦的肩撑起破败的家。
她也会哭,只在梦里哭。她梦里有时会出现一个人,她唤他“何郎”。不过 ,那个何郎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栀娘她应当是爱极了那个何郎吧。我刚来她身边时,她常做噩梦,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我,毕竟谁家好鬼落魄到住姑娘耳坠子里。我也尝试过离开她,但是我一旦
靠在火堆旁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漫天的大雪冻得人昏昏欲睡,我行走在雪地里,鼻尖冻得痛红,时不时停下来用呼出的热气暖暖僵硬的手指。
我发现了一处火堆,火堆的周围有凌乱的脚印;那是上一个人来过的痕迹。
橘黄色的火贪婪地舔舐着地下堆剁的木柴,不时飞舞出细碎的火星子。我坐在火堆旁烤火;慢慢的,冻僵的手和脚都感受到了暖意。
风越来越大,我需要要更高的温度来烤烤湿漉漉的大衣。可是,木柴已经被上一个人全丢进火堆里了。这个温度是无法抵御夜晚的暴风雪,我是知道的。背包里有一些干柴。我尝试着添了些新的木柴进去,火势大了一些,木柴被吞没,但很快又变回原来的温度。这些温度只够烤火,我是很难靠着这堆火度过暴风雪的。
我望了望自己走过来的路,搓了搓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裹紧了大衣;头也不回的离开火堆。我踩着积雪,听着吱吱呀呀的踩雪声,一个人消失在雪地里。
我要去没有积雪的地方,在那里,自己架起火堆来抵御漫长的夜晚。
“你为什么不留下取暖”
“那个火堆已经有人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温度了,上一个人走的时候就带走了火堆一半的温度。”
“可是它还在燃烧,还能暖暖你的手脚不是吗”
“那个人把它留在了雪地里,它就随时都会燃尽、熄灭;我烧再多木柴它也会被寒冷浇灭,我不想冻死在这里,我还想去远方,我想看看春天。”
靠在火堆旁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明明连火的每次跳动,温度的频率都会感受到啊
去,
待
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