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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炮灰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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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为了我的前途,你是不会怪我的,对吗?”

    床边,坐着一个玉冠束发,眸光森冷,穿着新郎装的俊丽男人,伸手抚摸了一下床上新娘装扮的绝色女子。

    “来人。”男人望着自己的新娘,冷声吩咐外面站着的侍女。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新娘忽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范羽泽一掠而过的讶然神情。

    “阿瑶,你醒了。”范羽泽飞快敛去眼中情绪,换上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趴下身去,想要将孟瑶给扶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孟瑶难以控制,照着范羽泽的俊脸就扇了一巴掌。

    范羽泽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艰难坐起来的孟瑶。

    孟瑶才睁开眼睛,脑子一片浆糊,本来还恍恍惚惚的,这一巴掌,打得她手掌心疼,反倒给她醒了神。

    自己床边坐着的,穿着一身新郎装的俊生生的范羽泽,是孟瑶看的一本小说中的男配。

    她穿书了,穿到了和她同名的礼部尚书家的嫡女身上。

    书中的孟瑶,是个恋爱脑加炮灰,是书中男配范羽泽巴结昌王爬上高位的垫脚石。

    原书中的范羽泽,是永川侯府的世子,有个正七品的国子监博士的官职在身。

    他为了帮助永川侯府的将来,费尽心机,忍辱负重。

    一年前,范羽泽借着范家老太太寿辰的机会,耍心机成功让前来参加筵席的恋爱脑原主孟瑶看上了他,原主为了嫁给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死不休。

    最终,原主不孚众望,想尽办法成功逼迫她父亲母亲同意了这门亲事。

    这不,今天晚上,是原主和范羽泽的大婚之夜。

    就在她满心欢喜等待着范羽泽来和她洞房的时候,范羽泽却在合卺酒中下了蒙汗药,她喝了一口酒,便昏了过去。

    按照原书的路线,她被范羽泽悄悄送去了昌王府邸,与昌王洞了房。

    原主醒来之后,痛苦万分,质问范羽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范羽泽最擅长pua原主,说他是被昌王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小说中的台词,孟瑶还历历在耳:“阿瑶,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生得这般国色天香,却被昌王看中,他威胁我,新婚之夜,要我将你送过去。

    “你知道的,我虽然是永川侯的世子,可是我现在在朝中,只是七品的国子监博士,没有任何权势。

    “昌王说,若是我不把你送给他,他就让我整个范家都覆灭。昌王权势之大,我们范家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只蚂蚁,我没法和他抗衡。

    “阿瑶,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范家人,为了我的性命,为了整个范家,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原主当时哭着说:“我要回去告诉我父亲!父亲是正二品礼部尚书,他一定会为我撑腰报仇的!”

    范羽泽拦住她,一阵哀哀戚戚:“阿瑶,岳父是臣子,莫说二品,就算是一品,又怎么能和最受皇上偏爱的昌王对抗呢?

    “这件事若是让岳父知道了,一旦闹得人尽皆知,昌王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孟家,到时候我范家,孟家都要糟了殃,你的名声也没有了,如何再在这盛京中立足?”

    原主当时就这般信了范羽泽的鬼话,甚至还心疼范羽泽被昌王这般欺压。

    而有了第一次洞房夜,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无数次。

    每次范羽泽有求于昌王,或者昌王兴起,便让她悄悄去伺候昌王。

    而范羽泽说他不会嫌弃她,却在她新婚夜失身于昌王之后,就连她的手都再也不愿意触碰,一来是昌王强占人妻不让范羽泽碰,二来范羽泽还嫌弃原主。

    可恨的是,原主无可救药,竟然为了范羽泽,一直忍受着昌王的侮辱。

    之后不到一年,昌王腻了她,将她扔回了永川侯府,受尽范羽泽的冷落。

    她失去了价值,心如死灰,而书中给她的结局是,“白绫挂尸于碧云居”。

    当时孟瑶熬夜看这本小说,追到女主死的这一章,被书中的范羽泽和孟瑶气得七窍生烟,眼睛一闭一睁,不知怎的,就穿进书中来了。

    恍惚间发现这个狗男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孟瑶怒火猛地窜了起来,不受控制地给了范羽泽一个大嘴巴。

    范羽泽被她打得一脸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恼怒。

    看来是蒙汗药放少了。

    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咬牙切齿地问:“阿瑶,你疯了,打我做什么?”

    孟瑶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脑子一转,赶忙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夫君,实在抱歉,我方才不知怎的,做了个噩梦,梦到你变成了一个无耻下流的东西,想要将我送给别的男人,我一怒之下,就扇了你一巴掌。

    “你没有被我打疼吧?快让我看看,我给你吹吹。”

    说着,她强行将范羽泽捂在脸上的手掌给扯了下来,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大指食指捏住他脸上的肉,用力掐了一下。

    “嘶!”范羽泽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中再次闪现愤怒之色。

    孟瑶见他要发火,又连声道歉:“对不起夫君,我手滑了!”

    她飞快转移话题:“夫君,今夜不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吗?我怎么睡着了?”

    范羽泽脸上的锐痛散去,强压下心中怒火,转头将他叫进来准备将孟瑶抬出去送到昌王府的侍女挥退。

    转而露出一张和煦温柔含情脉脉的笑脸:“阿瑶,你酒量怎么这么浅,才喝了一口合卺酒,你便醉倒了。

    “为夫在你床边守了你许久,你才醒过来,可把我心疼坏了。”

    “啊?是吗?”孟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夫君,我方才怎么听到你说什么你是逼不得已,为了你的前途,我不会怪你的之类的话。

    “夫君,你什么逼不得已?我怪你什么啊?”

    她一脸诚挚地问。

    范羽泽愣了下,随后笑道:“阿瑶,你听错了,也许是你的梦话。”

    他转身到外间桌上重新倒了两杯合卺酒进来,递给孟瑶:

    “阿瑶,喝了合卺酒,咱们好行周公之礼,不然吉时都过去了。”

    孟瑶清清楚楚地看着范羽泽倒酒的动作。

    呵,那酒壶另有玄机啊。

    若是她没有猜错,他递给自己的那杯酒,里面是蒙汗药,而他自己的那一杯,没有问题。

    孟瑶不伸手去接,而是看着坐在床沿的范羽泽:“夫君,我酒量浅,再喝一杯,又醉了,怎么行周公之礼?

    “况且,方才不是喝过合卺酒了吗?还要再喝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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