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人重逢,双爱夹击
两瓣嘴唇时隔三年再次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很粗暴,迫不及待的攻略那些拘谨,舌头长驱直入,在这场和性擦边的行动里占据至高地。
厕所外的包间里是三年未见的两人共同老友,几个人在外面推杯换盏,诉说着这几年各自的发展,厕所里的气氛随时在失控的边缘,熏香的味道加重了情欲的挥发,金丝边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些衣冠禽兽的味道,他沙哑着嗓子说道:“三年了,我很想你。”
她在他身上闻见很陌生的香水味,迪奥旷野,喷着香水味的他让她有些陌生,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的随着他的指挥在走。
她被死死的禁锢在那个臂弯里面,那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一直在被动的她反伸了舌头:“我也是。”
“我想连你的呼吸都融进我的身体里。”
他戴着眼镜,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声音沙哑,整个人都急不可待的想要进一步行动。
“别这样,外面还有人。”
她拿开他逐渐失控的手:“还有时间,不急,我们慢慢来。”
他原本通红的双眼突然软了下来,像小狗一样看着她:“你是在等我吗?”
“最后那个电话,我不打给你,是不是我们后来再没有后来了。”
她靠在墙上,脸上的表情很冷静,把玩着手中的烟,长发在刚才的激烈之中稍显凌乱,挂在微红的脸蛋上几根,格外妩媚,她的长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勾人性欲的魅力。
这几年她没有再等,只是一直没有遇见合适的。
这句话让他不自觉黯然下来,双眼湿漉漉的望着她:“我以为,不说再见,就不会分开。”
她冷眼望着他,那种自我欺瞒式的付出和感动实在是打动不了现在的她,哦,以前也没多打动,以前只是愧疚于他的付出。
“你很幼稚。”她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烟扔进马桶里,冷冷的说道。
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似乎刚才的动情不在她身上发生。
厕所里再次剩下他自己,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猩红,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这个人见面的时候,自己原始的狩猎感就会全面爆发,心猿意马。
明明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只想摸摸她的头发来着。
席间的人多是当时一起参加一次婚礼认识的朋友,她也没什么兴趣认识,不过是回到了小镇上,需要正常的社交,倒是没想到他能来,大城市的都市精英,德国留学归来,更是给自己的学历镀了层金,加上本身家室不菲,这样的条件在适婚男性里面说不上抢手但是也绝对不缺介绍者。
他倒是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带着金丝边框眼镜进来,西装笔挺,以为是次普通的聚餐所以大家都很随意,只有他好像是来参加什么宴会一样隆重。
他瞄准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去,太久不见,她已经忘却了和他发生的故事,她的记性一向不是很好,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却忽略了他眼里那股吃人的劲头,死死的盯着她。
直到他跟进了厕所,那些事发生,当初他的热情她才回想起来。
她恍若没发生什么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回到大家的交谈里。
“顾夏和付沉都还没对象吧,两个人看起来都挺能玩的,谁知道单身到现在。”不知谁席间提起来这个话题,顾夏看了一圈周围,确实,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大家都各自成家,他还没有家室倒是挺出人意料的,衣冠禽兽的脸,不为生计发愁的家庭,可能是眼光太高了看不上别人吧。
熟知她的人也都沉默了一下,顾夏心里乘着人,那人是个有家室的人,顾夏鲜少与人提及,更是为了躲避伦理道德离开了他回到了小城市开起了摄影工作室。
“等着我呢吧。”
如果今晚的沉默是炸弹,那付沉这句话无疑是点爆整场的熊熊烈火。
所有人菜也不吃了,看看付沉看看顾夏,吃菜的劲头换过来吃瓜。
顾夏脸色阴沉,拿起来手边的酒对着付沉泼了过去:“你是不是有病?”
付沉淡定的用餐巾纸擦了擦脸,镜片上氤氲开水汽,脸上始终是那副说笑不笑的表情:“不是刚才在卫生间说的吗,我们慢慢来。”他将眼睛摘下来:“三年前在床上不也是你说的嘛,我们慢慢来,你说忘就忘?”
顾夏浑身发抖,她看不透这个男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大庭广众说出来这些话,在她的世界里感情无非就是你来我往,你方唱罢我登场,性这种事摆在明面上也不好看,说到底她是个保守的人,当着这么多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席间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陈莲莲坐在顾夏另一边,顾夏回老家的这段时间也是陈莲莲和她走得最近,她知道顾夏的那些破事,陈莲莲抓了抓顾夏发抖的手,似乎不知道这件事她该不该插手。
电话铃声来的正是时候,顾夏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的名字又让她心一沉:“周留”
这个电话被顾夏记在骨子里,却一次也没有打出去过,顾夏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刚想拿起来手机,手机却被付沉捷足先登一步拿了过去。
“我是她男朋友,电话别再打了。”付沉不面对顾夏的时候脸总是很冷,自小经商的家庭让他脸上带着一种商人杀伐果断的精明。
顾夏发了疯把电话夺过去,还没挂,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喂。”
“我在汽车站,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那边的声音顾夏太熟悉了。
“好。”顾夏回答的丝毫不迟疑,她从未对这个人说过自己的老家,也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只要想去见一个人,怎么都会见的。
顾夏急忙起身对席间的人道了个歉,她着急要走:“不好意思大家,这顿饭吃的不愉快了,下次我请,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陈莲莲不喜欢这个吊着顾夏又不想离婚的男人,她拉了一下顾夏:“不去不行?”
“我陪你去。”付沉猛地站起身来,头发上还沾着一些酒渍,滴答滴答往下流。
顾夏本就对这场抓马的聚会对席间的人感到抱歉,大家都是天南海北聚过来,她只得压下去怒火,但是也不想给这个男人留面子,她转身平静自己的脸色对他说他:“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尘归尘土归土也不要再见了。”
说完转身离去,付沉跟在身后,被老赵一把抓住,老赵是这场聚会的发起人,他得知道这些来龙去脉。
“不是我说兄弟,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人家女孩跟你上床,你想没想过人家,这都是大家认识的人,你开玩笑就开玩笑,都快给女孩逼哭了,你这次做的不体面了。”
“我在她面前就没有体面过。”付沉咬着牙,一点刚才的冷静都没有。
付沉说的这句话,是实话。
他阴沉着脸追了出去,陈莲莲紧随其后,老赵几个人留在席间,对发生的事一头雾水。
老赵自言自语:“我说他今天怎么穿的怎么跟个孔雀一样,原来是等着开屏呢。”
八月的天气有些燥热,付沉阴沉着脸跟出去,他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他怕两个人见面,死灰复燃,怕自己再一次失去陪着她的机会,怕太多事情,所以他慌不择路,一向也很注重体面的他说出来那些话。
是的,在她面前,他从来体面不了,他嫉妒,他强烈的想占有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可是她爱自由,她也爱着别人。
他挺高傲的一个人,谁都看不上,可能是先遇见了顾夏,也可能是只为了遇见顾夏。
顾夏走路的身体在发抖,她很想见这个男人,但是又觉得这样对谁都不负责任,但是太想见了,心脏跳得快爆了,她下车的时候还重新涂了口红,对着车上的后视镜反复观察自己的状态,试图找到最好的那一种。
她把头发拢了又拢,短发早已蓄成了微长的长发,脑海里回忆起两个人过去的种种。
车越靠近车站她就越纠结,不停的大口喘气,直到看见周留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又看见当初爱的不知死活的自己。
周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身上带着江湖气,带着老男人的沉淀感,带着自己给他的光环和青春和爱,他是顾夏从小到大一直幻想的理想型。
周留蹲在车站进站口的台阶上抽烟,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小县城的交通不发达,只能做汽车,他肯定坐不惯。
“周留。”顾夏声音颤抖,那张她想了无数次的脸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切实的感觉到了思念,风吹着顾夏的头发,脸上的泪黏住了那些头发,粘在了她的脸上。
周留踉跄了一下站起身来,掐灭手中的烟,他原本比周留大了十岁,许是心态好的原因,他向来不显年纪,双眼皮大眼睛,剑眉星目,左眼下面有一颗很明显的痣,183,微胖,这个顾夏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人,此刻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
顾夏幻想过两个人再次相遇的场景,多么轰轰烈烈,多么刻骨铭心,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似乎比想象之中还要欢呼雀跃。
“我很想你。”周留沙哑着嗓子,张开双臂,就这么望着顾夏,顾夏的心跳的飞快,脸上也生出来一丝绯红,她毫不犹豫扑进这个宽厚的拥抱里,雄性荷尔蒙瞬间包裹住了她。
她在周留怀里实在是小,周留就像是加宽的胡军饰演的那版乔峰,感性又大义,顾夏出了社会就遇见了他,他在设计公司,出了名的艺术家,多少设计公司争着要他,他不去,他说他喜欢自由,呆在那个小公司里,私活整活都干,烟酒不离手,人也幽默,像是落魄艺术家,但是他还有钱。
顾夏跟了他几年,行事作风都有他的影子,以前活的自由又潇洒,活脱脱一个女地痞,她确实是他浇灌出来的野玫瑰。
“你喷香水了。”
“嗯。”满是胡茬的脸配上低沉的雄性荷尔蒙声音,那双多情的眼勾着顾夏搭配上邋遢十足的造型,没有谁能躲过多情浪子艺术家。
顾夏望着他的眼睛,明目张胆的调情,嘴唇微启:“宝格丽蔚蓝。”
周留将头埋在顾夏怀里,静静地靠着顾夏,顾夏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周留的任何要求,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献祭给这黏黏糊糊的感情。
如果不是付沉突然出现,顾夏想死在在这一个瞬间。
顾夏感觉背后一股巨大的压力,猛地往后一扯,顾夏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周留眼疾手快将顾夏圈回怀里,看着背后的付沉问道:“你就是夺她电话的那个吧,分寸都没把握好,就出来学人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