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查探
河南府衙
林诩之看着眼前跪着的的知县，询问道“说吧，近期发生了何事”
“王爷有所不知，知府大人私下里派人开了家米行，又动用权利或胁迫，或是诱惑城内的米商门也跟着上抬米价，导致现在城内米价和城外相比涨了快有二十倍了”知县刘铮叹了一口气道
“那知县既然得知他们哄抬米价，大可将他们治罪，大不了告到京城”
“王爷有所不知，这早就是河南省的陋习了，早在制定法案的时候就有一漏洞，并没有限制米商抬价，所以现在城内米价居高不下，除非……除非无人买他们的米”
“那刘大人又何故至此呢”
“看着城中百姓一个个因饿死被抬走，下官属实是不忍，眼看陛下迟迟不下令开仓放粮，下官就自做主张了，也属实是咎由自取了，但下官求仁得仁，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大人莫要这么说，开仓振粮，让灾民免于灾荒，此乃义举，大人莫要妄自菲薄了”
“可是河南这两年收成也不好，仓内存粮也不多，下官做的也只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了”
“你先下去吧，一切交给本王，传令下去，开仓振粮，从城外拉米进来，免费救济灾民，多余的支出算在本王账上，本王还不至于掏不起这点米钱!”
“但是此事本王也会彻查，若真如你所说，不但无过还有功，本王非但不罚，还要赏，但若是不是，按罪论处，你可有不服”
“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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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诩之决定趁着救济粮还没到，带着凌羽轩亲自到米行探查，看看知县刘铮的话是否属实
两人刚一到米行门前就看到，米行的管家对着众人高喊道“由于灾民过多，怕米粮周转不足，从明天起，米价还会稍作调整”
一听这话，灾民们立刻群情激愤，朝着管家怒吼道“刘大人开仓放粮却被你们抓起来了，现在黄河决堤，大家都没米可吃，你们却在这哄抬米价!”
这时一个小乞丐站了出来，走上前拿手指着管家的鼻子骂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趁着天灾，在这里发国难财，良心被狗吃了吧，也不怕报应”
米行老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开口大笑“报应我卖米合理，合法，合规，遭什么报应，反倒是你，干扰我们行商，阻拦这么多人买米，这才是要遭报应”米商老板厚颜无耻的说道
“这里的米价怕是跟城外比起来翻了快有二十倍了吧，朝廷不让我们出城，你们就哄抬米价，发这黑心国难财，还有没有良心了”
米行老板眼神扫过门前的打手们，说道“愣着干嘛，上啊”
凌羽轩眼看情况不妙正好出手，却被林诩之拦下了，轻声说道“不要打草惊蛇，先再看看，万不得已再出手，他们不敢惹出人命的，只是敲山震虎罢了”
只见几名打手朝着那个乞丐围去，小乞丐一看这架势拔腿就跑，一溜烟躲进人群里就消失不见了
米行老板望着小乞丐逃跑的背影嘲讽道“刚才的骨气呢跑的倒是挺快”挥了挥衣袖就走进米行算账去了
凌羽轩见状不由得冲着林诩之感叹道“这小子还真够滑头的，一看情况不妙，溜的真快”
“走吧，四下转转，看来县令没有说谎，看来知府怕是真有问题，不过眼下还没找到证据，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济灾民，等到救济粮到了，这边的米价自然也就下去了”
两人就这么走在街道上，一个个尸体被抬起来，在两人身边路过，街边饿殍遍野，一个个人呻吟着躺在路边，看起来都饿了很久了……
两人这时候又瞧见了熟悉的人，正是那名小乞丐，正拿着手里的勺子喂一位老人，林诩之二人瞧见朝着小乞丐走了过去
小乞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你们干嘛，不会是来偷米的吧，我这可没有米，只有锅里这些捡来的烂菜叶子了”
小乞丐又仔细的打量了打量两人，看着两人穿着不凡，看起来也不像饿肚子的样子，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们……你们不会是米行派来的吧”
“不是，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你就如实说，说得好，这些银子就是你的怎么样”林诩之说着晃了晃钱袋里的银子
小乞丐眼睛里顿时闪出了亮光，开口道“两位尽管问就是了”
“朝廷不是发来救济粮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饿死的人”
“朝廷才没发救济粮过来呢，能到他们想起来了，我们怕是已经饿死了，他们最先想起来的就是怕我们逃到京城去，也就封城令下的最快，还好县令大人开仓放粮，让我们还挺了一段时间，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现在倒好，朝廷又把做好事的人抓了”小乞丐撅着嘴说道
林诩之脸上微微一变，接着问道“那米行现在一斗米多少钱”
“城外一斗米也就十文钱，呵呵，城内现在已经涨到一百八十文了，关键是要吃米，还非要到米行不可”
林诩之道了谢，把手中的钱袋交给小乞丐，转身又问了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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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听着周公公汇报着暮歌的现状瞬间来了兴致，时不时点着头
原来暮歌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行为上面因为“傀儡蛊”而被控制着，但是灵魂已经觉醒了，但是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命令着做出各种行为……
把人带过来让朕瞧瞧
不到一刻钟，暮歌就被带到了林晨的寝宫，重复着之前的指令，走到林晨眼前缓缓跪下，眼神中却透露着不甘
“堂堂的剑术奇才，最近感觉滋味如何啊瞧瞧你这一身打扮，有哪个剑术子弟穿成你这个样子的”林晨说着边撩起暮歌的纱衣，欣赏着暮歌羞红的表情
“从今日起，你无需再前往浣衣房劳作，留在朕身旁近身侍奉即可。莫要辜负了你体内那珍贵的蛊虫，好生珍惜这份殊荣吧！”皇帝的声音冰冷没有带一丝一毫的多余情感。
然而，暮歌却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既然陛下如此看重这蛊虫，陛下何不将它取走？反正草民也并不稀罕。”
皇帝闻此言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凶狠，他怒喝道：“不知好歹！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自己掌嘴难道朕没教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暮歌浑身一颤，尽管心中充满委屈和不甘，但因为体内还有“傀儡蛊”，他还是无法抗拒。于是，不由自主地举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暮歌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鲜红的巴掌印，原本俏丽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惨不忍睹。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缕殷红的血丝，顺着下巴缓缓滴落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氛，而暮歌则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很明显，暮歌已经使出了内力，但林晨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在无数次掌掴之后，暮歌的脸颊肿胀得不成样子，终于忍不住求饶道“陛下……饶了我吧”
林晨这才抬眼看了看跪着的人，冷笑道“停下吧！有傀儡蛊在身，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听话。”
听到这话，暮歌方才停下手中动作。此时此刻，鲜血正沿着他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庞缓缓流淌而下，最后滴落在脖颈处佩戴着的那条金光闪闪的项链之上。如此场景，竟莫名地透出一丝诡异而凄美的氛围
“就给朕老老实实地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林晨恶狠狠地说道。他深知，要想彻底毁掉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最残忍有效的方法莫过于让对方跪地求饶。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一滴地磨灭掉暮歌内心的骄傲与自尊，最终令其心悦诚服、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