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既然是仇人那更好办了
刁加妮也有些慌了,但表面上还拍着她的手,在安慰她:
“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相信他们不敢乱来。”
刁柳馨满眼焦虑:
“法治社会是不假,但这是在境外。
而且他们这里,好像是一个什么远古的部落,说不定法律和我们不一样。
不知道会不会有小视频上那种,把人切成块儿油炸后,端上桌的陋习?”
这话成功吓白关荷荷的脸。
但她跟刁柳馨两姐妹打过架,互相看不顺眼,不想跟她们讨论。
于是她拉着傅浅柔的手臂,紧张地捏了捏:
“小柔,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好害怕。”
傅浅柔扯开她的手,眉心紧蹙:“我们先别自乱阵脚,到时见机行事。”
她指尖勾起脖子上的项链,扬了扬吊坠: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按下报警器,工作人员会来救我们。”
听她这么一说,关荷荷眼睛都亮了,“也是哈,我们只要弃权,就有人救我们了,太好了。”
刁家三姐弟也看到了希望。
寒绍岑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没用的,这里是信号盲区,连我偷偷弄进来的手机都没信号,更别说这报警装置了。”
“啊?”刁柳馨瞬间一脸绝望。
她不信邪地按下了报警装置,一连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
她又对着那吊坠喊:“导演,我们要退赛,来接我们啊。”
还是毫无反应。
刁柳馨彻底绝望了,扭头看向刁加妮,“大姐,这玩意儿真的不行,怎么办?”
这时,外面传来锁链打开的声音。
“吱嘎”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几个打扮怪异的男人,走了进来。
每人手上都抱着一把长枪,个个凶神恶煞的。
带头的吼:“拿绳子来,把他们重新绑起来。”
寒绍岑眼睛一眯,几把小刀朝几人飞去。
砰砰砰——
哐当——
三个人同时开枪,三颗子弹也同时打中飞来的小刀。
刀和子弹壳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应声落地。
听到动静,门外一群人涌进来。
一个个皆是拿着枪。
霎时将整个屋子挤满。
寒绍岑没想到他们的枪法那么好。
关键对方人多势众。
他一个人都很难冲破突围。
更何况,还有几个毫无缚鸡之力的队友。
其余人就算了,但傅浅柔他一定要救。
不行,他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脱身。
在一群人举起枪,准备对他开枪时,他一只手举起来。
另一只手取下肩上的背包,递上前去,“都别开枪,我把手上的武器交给你们。”
带头的男人,给一旁的人递了个眼色。
那人走过去,把包包接过来。
寒绍岑眸色一暗,手上一个烟雾弹,弹出去。
屋子里霎时浓烟滚滚。
完全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屋内霎时乱成一团。
“关门,落锁。”
“门在哪里?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也看不见了。”
他抓起一旁女人的手,直直朝门外面跑去。
等跑了好远,发现没人追上来,他才松了口气,昂头望向刚升起的太阳,笑了。
他垂眸瞄一眼紧抓着那只手,扭头看来。
冷不丁对上一双嫌弃的眸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关荷荷,怎么是你?”
关荷荷跑得满头大汗,眉头都蹙在一起,甩开他的手: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傅浅柔吗?”
她讽刺一笑:
“在你扔出那烟雾弹时,人家刁匡就第一时间把傅浅柔拉过去,用丝帕给她捂嘴巴了。
你现在已经成了抛弃队友的逃兵,傅浅柔最恨背叛她的人。
你们没可能了,呵。”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得关荷荷脸都偏向一边,“废话真多,恶心。”
丢下这句,他快速跑回去。
关荷荷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啊,寒绍岑,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打我!
你想追傅浅柔吗?下辈子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阿秋。”一口气跑回来的寒绍岑打了个喷嚏。
然而,柴房那边大门敞开,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倏然,几个挑着干柴的人路过,边走边聊。
“听说族长、圣女要是不回来,大长老会把祭坛那几人杀掉。”
“应该是吧,我看几个长老心情都不好,我们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嗯。”
寒绍岑眼色凝重,快步跟上去。
等他来到所谓的祭坛,只见那里围满了人。
刁匡、傅浅柔、刁柳馨、刁加妮皆是被绑起来了,悬吊在半空中。
距离他们脚下,大概六米远的地方。
安放着一口大锅。
锅里装满了油,冒着滚滚青烟,下面烧着小火。
刁柳馨脸色煞白,吓哭了:
“大姐,我害怕呜呜。
我们就应该早点退赛的,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你说刁野到底会不会来啊?”
刁加妮第一次体会到害怕的滋味,有些不确定起来,“我也不知道。”
刁匡、傅浅柔看一眼脚下,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这时,有人拿来一个相机,对他们边拍边说:
“都说点好听的,想办法把你们口中的刁野、寒韵喊回来。
否则你们就等死吧。”
刁柳馨最先绷不住,“我先来。”
男人举着相机,走了过去,“开始。”
刁柳馨哭哭啼啼地开口:
“刁野,我为以前干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事,以及说过不好的话,跟你道歉。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来救救我们吧,二姐真的谢谢你了。
这次之后,二姐保证,再也不排斥你了。”
男人提醒,“1分钟到了。”
刁柳馨急了,“我还没录制完,我还有话跟刁野说。”
男人拒绝,“不行,每人只有一分钟。”
刁柳馨郁闷,还想说什么
男人已经走到刁加妮那边,冲它比了个ok的手势。
刁加妮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努力挤出一滴泪来:
“刁野,大姐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妈妈五十大寿那天,我们在不知道真相时,就一味地责怪你。
我们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看在……”
说到这里,刁加妮顿住。
的确是他们过分了。
她要是刁野,也没办法原谅他们吧。
但现在他们在求人,只得拿出点诚意来。
她正想说话,却见对面台子上坐着的白发老人,站了起来:
“本以为你们是族长的朋友,或者亲人,原来是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就更好办了。
来人,把他们的绳子剪断,放进油锅里,炸焦了,再给族长当见面礼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