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被掳走
寒绍岑用手捂住耳朵,嫌弃地睨她一眼:
“消毒,不是怕伤口感染死掉吗?”
说完,他盖好瓶盖,收好瓶子,转身走了。
关荷荷看着他的背影,发愣了一阵儿。
原来他是在帮她处理伤口。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人,但嘴巴确实毒。
看到地上的三只兔子,刁柳馨忍不住吐槽:
“寒绍岑,之前那只兔子烤焦了,不锈钢盆也被烧坏了,我们好渴好饿啊。”
刁加妮一个劲儿对她眨眼睛,她却看不到。
寒绍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盆,扔到干柴堆上:
“这是我从其他组抢来的,你们凑合着用。”
刁柳馨笑弯一双眼睛,还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就这样,一群人围在一起烧开水,烤兔肉。
“哎哟!”
“啊!”
刁匡、傅浅柔同时痛呼出声。
刁加妮手指着他们,隔着空气点了点,惊抓抓地喊:“你们脖子上有针头。”
刁匡指尖颤巍巍摸到脖子处,果然摸到一个针头。
他一把握住拔下来,带出丝丝血迹。
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是空的,但依稀能看清注射器管内,残留的药粉。
药剂肯定推进他身体里了。
他捏着注射器,四下看了看。
天快黑了,四周树林也跟着暗了。
看上去极为阴森恐怖。
即便有人躲在林子深处,他也看不见。
到底是谁想暗害他?
要是刚刚对方打的子弹,他已经死了。
跟他一样烦恼的还有傅浅柔。
她也将针头拔下来,瘫在手心里,直盯着它瞧。
她更在意这针头里装的什么药。
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正想着,她就全身开始瘙痒起来。
她手不停抓,不停挠。
红印子都抓出来了,还想挠。
刁匡跟她一样,痒得抓耳挠腮,难以忍受,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身都痒。
皮肤都抓破皮流血了,还痒得很。
见他们这症状,寒绍岑默默朝林子里看去。
这很像爷爷的手法。
寒家独门配方的痒痒粉,专门用来惩罚叛徒。
难道爷爷暗中派人进来了?
是来保护他们的?
不可能,那就是来保护寒韵的。
这么想着,他抓起刁匡一条手臂,“你们去找过寒韵,并且伤害了她?”
刁匡摇头,“我们怎么可能去害寒小姐?”
寒绍岑没了耐心,捏着他手臂的手加重了些力道:“说实话。”
刁匡疼哭了,“好痛,你先放手。”
寒绍岑没松手,眉心紧蹙,“说。”
刁匡点点头,“我们只是去林子里找野菜时,跟他们碰到了,但是我们真没害寒小姐。”
寒绍岑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眸中嫉妒的因子在疯狂滋生。
爷爷果然还是那么偏心寒韵。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更为了她寒家继承人的位置坐得更顺。
他老人家表面派寒韵来了这个死亡直播。
暗中却派了人保护她。
既然他那么宝贝寒韵,他更要弄死她。
刁匡跟傅浅柔抓得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血淋淋的一片,还想抓。
关荷荷有气无力地喊:“小柔,你再这样抓下去,你这张脸就要毁容了。”
傅浅柔想砍断自己的手,“可是痒啊,我忍不了,想抓。”
寒绍岑摸出一颗药丸递过去,“吃下去。”
傅浅柔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来放进了嘴里。
刁匡忙喊住她,“小柔,吐出来,万一是什么毒药怎么办?”
傅浅柔不听他的,直接咽下去,眼睛直盯着寒绍岑:
“他连我们退赛都不准,我相信他更不想我们死。”
寒绍岑唇角轻撩,“现在还痒吗?”
傅浅柔看着十个手指甲里,抓出来的血,诧异不已。
真就不痒了。
寒绍岑给的果然是解药。
她真诚道:“谢谢。”
寒绍岑眼神挑衅地往林子里看去,“小事。”
爷爷不是不喜欢他吗?
那他就要跟他老人家反着来。
他想搞的人,他救。
他想护的人,他杀。
躲在林子里的一个男人,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
这岑少爷,简直是在挑战老爷子的底线。
找死的节奏。
痒得难受的刁匡,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寒绍岑,你那解药能给我一颗吗?”
寒绍岑语气冷漠,“万一有毒,毒死你怎么办?”
刁匡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误会你了,你能给我一颗吗?感谢了。”
“不能。”
痒得受不了了,刁匡抓着脖子,满眼祈求,“给我一颗吧,求你了。”
寒绍岑摸出一把刀来,“药没了。”
“啊!”
不待刁匡反应,他已经一刀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肤。
引得他一声惊叫。
那位置刚好就是针头刺中的地方。
血珠子眨眼冒出来,很快染湿了刁匡的衣服领口。
寒绍岑淡淡开口:“让你两个姐姐,帮你把毒吸出来就行。”
刁匡眼神讨好地看向刁加妮,“大姐……”
刁加妮双手做了个交叉的手势,十分抗拒:
“你身上出了那么多汗,又没洗澡,让我用嘴吸,还是算了吧。
喊你二姐帮你吧,毕竟你才给她弄好了大腿上的伤。”
刁加妮指了指正在烤的兔肉:“小匡,你就先忍忍,等我吃完肉好吗?
我怕给你吸完毒,就没有食欲了。”
“噗嗤。”
关荷荷不厚道地笑了:
“你们姐弟真逗,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
他脖子还在流血,吃完烤兔子肉,怕是血都要流干了。”
刁匡抓得难受极了,拉着刁柳馨手臂撒娇:
“二姐,求你了,先给我吸毒吧,我痒。”
刁柳馨看一眼烤得正香的兔子,又看看他的伤口。
犹豫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松了口,“行吧,那待会再儿你少吃点……”
刁匡打断她,表决心,“我吃野菜汤就好,把我那份兔肉留给你吃。”
听着这话,刁柳馨开心不少。
这才靠过来,给他吸毒只是她哪里晓得,等吸完毒,她嘴巴肿成了馒头。
莫说吃兔肉了,连喝水都喝不进去。
她恨死刁匡了,眼睁睁看着大家把兔肉吃了个干净。
她只能在那里流着眼泪,干瞪眼。
她想骂刁匡,但嘴巴肿成这样,压根说不了话。
而被吸了好多血的刁匡,元气大伤。
软软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没劲,一点东西也没吃。
他觉得寒绍岑肯定有解药,故意这么搞他。
真是可恶。
跟他们这边状况百出不同,刁野他们那边就很祥和。
入夜了,林子里的温度稍稍降了一些。
一群人围在火堆前睡觉。
只有刁野醒着,时不时往火堆里添一根干柴。
寒韵靠在他怀里,一直在昏睡,中途没有醒来过。
偶尔说一两句梦话,都是喊的他的名字。
刁野拿着帕子,给她轻柔地擦着汗。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有了尿意。
只得将寒韵放在一边,起身进林子里解决。
等他回来,发现一个戴口罩帽子的男人,扛起寒韵就跑。
刁野眸色一寒,追了上去,“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