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亲吻
月亮似乎在此刻挣脱开了黑暗的纠缠,银白的月光洒落,帕伦特之河泛着银色的波光,幽静美丽,更美的是水中的瑟拉菲娜。
帕伦特之河并不深,只到了瑟拉菲娜的膝盖,膝盖下的裙子贴合着瑟拉菲娜的小腿,裙子的材质很好,没有任何透色,在下去就是……
云意没敢多看,甚至有点对于现状的疑惑,怎么瑟拉菲娜突然就脱鞋走到溪流里了。
他感觉耳朵有些微的发烫,看着瑟拉菲娜俯身,双手浸入水中,舀起装满双手掌心的一些水,向岸上洒去。
云意似乎看到了缓慢的水滴在月下的晶莹剔透,然后就是凉意。
“……”明明被水洒了脸,但是云意却感觉被洒到的皮肤越来越烫,甚至还有传染蔓延的趋势。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
“下来玩啊。平常可没有这个空闲,这就是天选者说的打水仗吗?”瑟拉菲娜看着云意呆站在那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我,我不用。”
瑟拉菲娜看着再逗下去就要就要变成一颗蘑菇去阴暗地方躲起来的云意,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她轻轻搅动着溪水,看鱼儿触碰她的小腿,微凉的溪流还有岸上可爱的蘑菇让她的心情有些平息下来。
“瑟拉菲娜,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可爱的蘑菇已经平息好情绪了,是一颗善解人意的可爱蘑菇。
“啊?怎么看出来的啊?因为我突然发疯玩水?”
“这不是发疯……感觉你最近好压抑,虽然在笑但是很急躁的感觉。”云意走到溪流边。
瑟拉菲娜看到他的黑色眼眸,像静谧的黑夜,明明是冷漠的颜色,偏偏带着温柔。
瑟拉菲娜一直知道旁人的喜欢,纯粹的喜欢,强烈的欲望还有试图摧毁的黑暗。
她坐在云端上面,看他们的样子,没有在意,没有感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胆小的无视,胆大的教会代替处理。
她是教会的光明之花,干净的出生于光明,也要干净的死于光明,试图触碰她,那就是在玷污光明。
可是,这个天选者不一样,瑟拉菲娜很清楚,他并不知道这是真实的,他还是认为这是游戏,但是,他认为,瑟拉菲娜是真实的,有灵魂的。
第一次的相见,她可以看见眼中的惊艳,是熟悉的情绪,并不值得在意,就算是天选者也一样,不过,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倒是比较少见。
第二次,休厄林……关于休厄林的事情。一个有着相同思想的同行者,或许还有些盲目跟从,不知道喜欢我什么?
一次次,云意一直在刷新她的认知,最后,是一个可爱的、有点笨拙的沉默暗恋者,好像每次转头都可以看见他,每次稍微逗一下都会红耳朵红脸。
可是,这并不是一场两个世界的建交,羁绊越深,越会被影响。如果,这样下去,她失败了,天选者最多断开连接,或许会有天灾,但是,云意在的国家是个很好的国家,会尽可能的保护民众,或许云意会受伤,但是,可以活下来,最后,记忆里,这是一场奇妙的全息游戏之旅,有个阵营之主他曾经很喜欢。
如果在一起,如果接下职能,如果输了,她死在泰兰,云意死在第一界,自己的灵魂步入泰兰的往生,甚至可能在神明战役中无法保留,变成其他的灵魂。
这是两个世界的永别,不再相会。
一个喜欢黑暗的沉默蘑菇,没有必要进入棋盘中心。
瑟拉菲娜看着云意的眼睛,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呢?或许,就当放纵一下,最后,把他的记忆修改掉……
或者,更自私一点,失败了也是大陆可能被重置,多一个喜欢的人,作为陪葬,也是好的……
瑟拉菲娜在水中走着,溪流随着她的步伐轻轻奏响,她走到岸边,走到云意的面前。
“冷吗?要上来吗?我有厚披风,新买的。”云意从背包拿出一件白色的应该是兽皮的披风,嗯,没有店会卖这种披风的,针线有点差。
“不冷,我是九阶啊,你低下头。”瑟拉菲娜温柔的微笑,她注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云意低下头,注意着兜帽不要碰到瑟拉菲娜,但是下一秒,瑟拉菲娜伸手,扯着兜帽把人拉下来,然后扯掉面具。
“怎……”
“……”
柔软的唇瓣轻轻压着他的,兜帽的小空间中,来自瑟拉菲娜身上的香气包裹着他,时间好像停滞了,他听到自己快要跳出来的急促心跳声。
唇瓣的触碰,呼吸的交融,像是一场想都不敢想的梦境。
瑟拉菲娜听着好像鼓点的两个心跳声,兜帽下的黑暗并不会影响她的目光,她将手探进来,遮盖那双眼睛,片刻的分开。
“闭眼。”然后再次触碰,懵懂的唇瓣相互贴合,彼此慢慢加深这个亲吻,舌尖的初次触碰,相互交换,纠缠……
瑟拉菲娜感觉到云意的手轻轻的落到腰上,伴随着“哗啦”水声,她落到一个怀里,她扯落那个欲盖弥彰的兜帽,和他在月下拥吻。
瑟拉菲娜搂着云意的脖子,像是推拒又像是不容许分开,溪流边,只有溪流轻微的流动声,还有彼此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
像被这个吻点燃,怀抱真的有点烫了,频繁的亲吻接触,像两块粘糕,分开,却又有糖丝相粘。
瑟拉菲娜看着一指之隔云意不再苍白的脸色和唇色,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又有点被点燃。
她搂着云意脖子,手指落在他脖颈跳动的动脉处,轻轻的滑动,看脖颈轻微的颤动,看云意的再次接近。
这次,瑟拉菲娜被吻,却把握主动权,若有似无的唇瓣触碰,又在云意试图加深的时候离开,她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在收紧,看到云意带着渴求的可怜眼神,这才顺他的意,没有接着逗弄。
最后的结束,瑟拉菲娜在云意的嘴上留下纪念,才从他发烫的怀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