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何为光明？
光明教会大门，瑟拉菲娜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瑟拉菲娜……”
“云意，我想将这个女孩放在你这里，她并不想去所谓的天使墓园。我知道，天选者有办法冻结一些物体的时间，拜托你。”瑟拉菲娜包裹好女孩的身体，她的白裙下摆已经完全染上血迹。
“好。”云意将女孩放入背包，试图阻拦前进的瑟拉菲娜：“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赫贝丝说这件事很严重。”
瑟拉菲娜恍惚了一下，才理解了云意的意思，她沉默着。
“瑟拉菲娜，如果我站在关心你的角度，我无法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可以报答那个女孩在意的人，去记录她，把她书写成一个英雄。但是不应该用你的未来。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否定了教会，我根据那个圣骑士的言论还有看的一些教规，认为，教会已经扭曲了过去的一些规则。”
瑟拉菲娜静静的听完了，她像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何为光明？”
云意顿了一下，没找到会有这个问题，他无法断言什么是光明，每一个事物都是多面的。
“我只能告诉你对于光明的理解，光明不会对它所照耀的任何人进行区分，它没有倾向，就像我在一本魔境杂记中看到，魔境也有阳光。”
瑟拉菲娜并没有对于云意的话有什么表示，她进入大门。
大门彻底隔绝了瑟拉菲娜和云意。
“哦哦哦，这是在演偶像剧？”
“好虐啊，瑟拉菲娜是不是要没啦？”
“你说什么？！”赫贝丝注视着刚才乱说话的吃瓜猹，怒目而视。
“相爱相杀！更爱了。”吃瓜猹也不怕，然后说完就溜。
“我本来视她为对手的，可惜她为了什么何为光明？”赫贝丝厌恶这种不战而胜的感觉，她和瑟拉菲娜竞争了这么久，结局居然是这样？
“你们为的不同。”
“有什么不同？最后的结局都是教皇，若云意天选者是在说什么为民还是别说了，没什么意思。”
“你不是知道不同吗？”
“瑟拉菲娜的理想简直就是妄想！人就是分三六九等！”就像她之于那个女孩，比摩之于她！
“那你为什么竞争？而不是直接认命你的公主之位？”
“你！”赫贝丝怒气冲冲，她深吸一口气，傲然：“因为我有能力，你倒是聪明，民众应当根据能力分层！”
云意没有再说话，把兜帽拉过头，手动闭麦，那没用的人呢？直接沦为底层？或者去死，这和现如今的泰伦有什么区别？穷人无法得到辛苦工作应得的待遇，被有能力的贵族不断剥削？
“你和瑟拉菲娜不承认我的想法，我不认可瑟拉菲娜的，实际上，只有那些贫民窟的人认可瑟拉菲娜，因为她的观念可以给他们带来好处，而现在的结果就是，瑟拉菲娜输了！”
“……”
天选者群体中，“元芳怎么看？”爷傲天奈何小声问陈林，陈林顶了顶自制的无镜片眼镜：“瑟拉菲娜先前的理论有点像我们的国策，但是她太天真了，现在她应该是失去竞选的资格。选赫贝丝，我们可以改变她的一些小想法，不要急，等90的时候，看有没有其他的。”
“万一被人抢先呢？”瞧瞧有些焦虑的人咬着指甲。
“事实上，君不见在拍卖会事件之后就已经选了赫贝丝，收到的系统消息是——请等待主线剧情解锁。一切都要在主线剧情开始。”
“聪明人不少，估计不少人已经选了。你怎么看云意？”
陈林陷入深思，许久才开口：“像是有自己的考虑又像感情做事。你们知道他选了吗？”
“肯定没选！”君不见插入话题。
“有什么高见？”爷傲天奈何斜眼看这个也是感情做事的家伙。
“我选择赫贝丝女神后，女神这边一些人对我态度很好，没选的就平常心。你看女神后面的随从，对云意就是普通天选者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陈林他们打量片刻，虽然没有看见那些人对君不见态度好，但是君不见刚才塞在队伍里确实没被赶走。
“时间会证明一切，走！”赫贝丝被云意的态度气得够呛，带着她的追随者离开，不少天选者跟上去。
陈林看着至少三分之一的人跟着赫贝丝走，她并没有走的打算：“看看一会瑟拉菲娜的打算。”
“大哥！我叫你大哥！你也不怕赫贝丝给你穿小鞋啊？”风纵恨铁不成钢。
“。”
“别装自闭！我们是在玩游戏啊！你这么真情实感？都说了赛博美女都是程序员敲键盘出来的！”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灵魂。”云意皱着眉辩解。
“多稀奇啊！为赛博美人上头的人都是这样，我不否认他们有自己的魅力。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想在一起？”
“没有！”
“你比平常激动！我顶多资助一千万购买瑟拉菲娜的初始数据啊，多了没有？你下线试试？万一人突然没了。”
“不行。”
“你小子真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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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殿。
瑟拉菲娜看着血迹甚至不能在铺设的砖石留下一点痕迹。
教皇高坐在光明座上，注视这个天真的孩子，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狼狈，裙子几乎全是血迹，连脸颊都有。
“瑟拉菲娜，孩子，你的心不当为一条生命所动摇。”安格特语重心长。
安格特见瑟拉菲娜并没有回答，就接着说下去：“你在九阶突破无声施法，因为你的行为缴获了一件黑暗神器和一位黑暗祭祀和几位邪教徒，做的很好，功过相抵。我会去协调一番，你不会失去资格。”
“冕下，贫民窟死了多少人？”
“他们的死是为了光明日，这是荣幸，孩子，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为了光明日。”
“我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瑟拉菲娜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扯着她的头发。
安格特出现在她的身边，阻止了她的行为：“孩子，无需自责，他们的死会保佑来世的福。”
“……冕下，何为光明？”
“瑟拉菲娜，光明无处不在！”
明明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她只听出了冕下的野心。
“我自愿失去竞争资格，我想向您要一个人，他叫苏达西。”
“瑟拉菲娜”安格特对上瑟拉菲娜倔强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又说：“孩子，我总是会实现你的愿望的，也罢，正好让你远离危险。你去审判牢狱带出他吧。”
“谢冕下。”瑟拉菲娜麻木的行礼，便准备离开。
“孩子。”安格特叫住她，在瑟拉菲娜回头后，笑着说：“我从小教导你，教父一切都会留给你的。”
瑟拉菲娜停顿了一下，推门离开。
“唉，孩子大了。”安格特叹了一口气。
——————
审判牢狱就在礼拜堂的底下，邪教徒接受上方虔诚者的熏陶。
“殿下，请。”审判厅的人永远冷着一张脸，连请都冷冰冰的。
牢狱什么声音都没有，关进来的犯人好像都死了一样，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对于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瑟拉菲娜跟着走到中间的11号牢房，牢房的犯人正在墙上划拉着什么。
“苏达西，你可以走了。”
没有任何回应，苏达西依旧在用手指在墙上划动。
“苏达西。”
“……”
“苏达西，今天有一个紫色眼睛的女孩死掉了。”
苏达西停下了动作，像被石化了一样。
“她替我挡下了暗杀，她一直在问我，你知道苏达西牧师吗？”
“……”
“苏达西，你是谁？教会的教导牧师？邪教徒？”瑟拉菲娜这段话似乎一下子唤醒了苏达西。
他爬动着到栏杆前，瑟拉菲娜这才发现，他的一对眼睛变成了两个可怖的血窟窿了，两条腿似乎也被废掉了，只能艰难用手爬动。
瑟拉菲娜难以置信的看向旁边的审判牧师。
“牢狱有轮椅可以带出去。”审判牧师面无表情对视。
“休厄林呢？你们是不是去灭口的？她，她是个好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啊！”空寂的牢狱只有苏达西的哭喊声。
“我去贫民窟引出邪教徒为明日的光明日做清扫，她来问我，知不知道你，邪教徒动用了神器，她，替我挡下了。”
苏达西的哭喊停住了，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有血泪不断的涌出来。
瑟拉菲娜打开牢门，把人放到自己取出的轮椅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离开审判厅长长的道路上，只有瑟拉菲娜的脚步声和轮椅的轮子滚动声。
“苏达西，在你这个所谓的邪教徒眼中，何为光明？”瑟拉菲娜打破沉默。
“呵呵。圣女，大家的光明之花，你应当是最理解光明的，毕竟你带来了光明的预兆！”苏达西冷冷道。
“……回答我。”
“何为光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狗屁光明教会！狗屁的转世！狗屁不如的赎买券！”
“……”
“神说，当为来世行善。光明教会说，人当用赎罪劵让神宽恕罪，保佑来世。”
“你知道吗？我的罪就是认真的教导街道的孩子，他们不信光明，他们信我会带来今生的福。他们把我排在光明之前。所以我有罪！我有罪啊！”苏达西声音沙哑，好像终于心灰意冷。
“只有你？”
“是啊。”苏达西冷笑，又道：“只有我努力的教导贫民窟的人，只有我没有贪墨发放的资源。我去向贫民窟的主教汇报其他人的失职问题，什么回应都没有，甚至就是他举报的我。我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去信奉邪神，现在终于懂了。因为信奉光明太昂贵了。瑟拉菲娜，你看见的光明真的是光明吗？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感觉到教会像吸血蛭不断吸着骨血。”
“你要和我离开吗？”
“你要去哪？光明之花？你从来没真正走下神台。”
“拉弗蒂，混乱无信之城。”
“你如果敢去，我又有何惧。”
两人走到黑暗长道的尽头，看见/感觉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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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进度40]
“大哥，你执迷不悟是吧？”
“我选了。”
[请等待主线剧情解锁！]
“妈的兔崽子！舍命陪恋爱脑！”
“为了兄弟情，干杯！”
大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