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青衣,花旦,关山酒,被震撼的乐评人
【来了来了,是熟悉的配方!】
【戏腔一出,打瞌睡的奶奶瞬间就惊醒了】
【没有任何伴奏,这清唱太牛皮了】
【玛德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耳机】
【明明不喜欢戏曲,还是会被哥哥的戏腔美哭】
【不止有戏腔的原因,这首歌的编曲和作词也很感人】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这踏马什么歌,唱的老子也想哭】
【对宅男造成100000点真实伤害】
【这首歌,我感觉并不属于《赤伶》】
……
直播间的观众都快疯了。
他们就是来吃个瓜,没想到还能听到江晨的新歌。
清唱没有伴奏,歌手的任何一个错误,任何一点瑕疵,都会清清楚楚的展现出来。
但江晨的演唱,不管是用正常嗓音唱主歌,还是用戏腔唱副歌,都没有任何错漏,完美的就像是开了挂。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以戏腔进入副歌,以戏腔结尾。
一曲歌罢。
主持人梁露已经听的痴了,眼中甚至隐隐有些泪光。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
牵丝戏,以丝线牵控人偶傀儡,在舞台表演。
而世间的情侣,又何尝不是爱到如傀儡一般丢失了自我?
这是一首悲歌,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透露着一股悲情。
江晨的独特嗓音,和完美的演绎,将听众的情绪完全调动出来。
戏腔的部分,更是将这种凄美哀苦渲染到了极致。
梁露眼眸含泪,无语凝噎。
诺曼缓缓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江晨,缓缓开口:
“这是一首好歌,哪怕我听不懂歌词,也能感受到这首歌里蕴含的感情。”
“华夏的歌曲,侧重歌词含义的表达,追求词与词、字与字之间的意境。”
“我不会华夏文字和语言,所以只能从编曲这方面来分析。”
“这首歌的编曲有几处缺陷,但戏腔的副歌部分,和整首歌的契合度很高,如果满分一百分,我能给这首歌打到87分。”
“至于唱功……”
诺曼凝视着江晨,眼中满是疑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有谁能将一首歌完美的清唱出来。你的每一个音,都像是机器一样准确。”
“人不是机器,不管怎么练习,也无法变成机器。”
“所以,你是个天生的歌者。”
“跟我去米利坚吧,你真的不适合……”
“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江晨毫不迟疑的打断,“你就会失去我的尊重。”
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但就是这样一句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话,却让诺曼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咽了口唾沫,摊了摊手,“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晨问:“还想听吗?”
诺曼眼中浮现期待,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体:“请。”
亲眼见证了江晨的完美演唱之后,诺曼收敛了居高临下的心态,纯粹以听众的身份,平等的对待江晨。
“刚才的《牵丝戏》,戏腔部分是用的花旦唱腔,这种方式,唱腔明快,音色清亮有穿透力。”
“接下来的这首《关山酒》,我要用青衣唱腔,这种唱腔较为低沉婉转,多用深情、抒情的音调。”
“你注意听这两者的区别。”
听到这话,诺曼有些恍惚。
做了这么多年乐评人,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讲解、批判。
现在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醒。
让我注意听?你这是在给我讲课吗?
他心中微恼,正想说什么,忽见江晨开口,紧接着,就是一道女声戏腔响起。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这嗓音比之前的女声,多了一分沉稳,又增加了一丝沙哑,属于女中音以上,高音以下的音域。
诺曼完全没想到,江晨对音域和声线的把控,已经到了如此夸张的程度。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
“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
《关山酒》这首歌在前世,没怎么出圈。
但在古风圈子里却很有名。
【玛德上来就搞戏腔】
【江晨一开嗓,我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声线低沉了点,有种飒气】
【关山点酒,千秋入喉!一股江湖气扑面而来】
【为什么我有一种刀马旦的感觉】
【草,这旋律,这唱功,一开嗓就惊艳到我了】
【又是一首戏腔华夏风,而且是和《牵丝戏》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我尼玛,还好我把耳机戴上了】
……
“我曾长安走马,十街任斗酒。”
“惊梦照烽火今宵试新鍪。”
“天命轻狂不休,应似孤鸿一游。”
“怪人间尽是多情人鬼愁。”
这首歌讲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江湖家国的故事。
仿佛一个武艺高超的男子,少时白衣长枪纵马江湖,数不尽的年少风流。
经过江湖厮杀、岁月洗礼,少年渐渐长大,又渐渐变老,鬓角生白发。他丢弃了江湖的恩恩怨怨,孤身一人,负枪跨刀过边关。
横刀立马,挡在万千敌寇之前。
战马嘶鸣,长枪如林,铁甲森森。
面对潮水般的敌人,
他扯下一块衣角,一圈圈缠在手上,接着握住长枪,拍马冲入敌阵。
彼时大漠孤烟,血染残阳。
他的脚下,尸体堆积如山。
满身是伤的老人,杵着沾满鲜血的滑腻长枪,用力地抬起头,看向边关升腾而起的烽烟。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
箭矢如飞蝗扑来。
老人摘下腰间酒囊仰天豪饮。
满身是伤的苍老身影,和那个刚下山的风流少年重叠。
犹借银枪逞风流。
……
一曲歌罢。
直播间彻底沸腾。
诺曼有些惊讶,“完全不同的作曲风格,戏腔也不一样,这首歌也是你创作的?”
江晨只淡淡的笑了笑。
诺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一个音乐创作者,通常都有自己的风格。
而江晨的这些歌,《赤伶》、《青花瓷》、《万疆》、《牵丝戏》还有这首《关山酒》,虽然都有融合了一些华夏的古典音乐,但编曲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更夸张的是,每一首都堪称良品。
这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诺曼沉默,江晨语不惊人死不休。
“华夏的戏曲分为很多个流派。”
“不同的流派,也有不同的唱腔。”
“除了我刚才的青衣、花旦之外,还有老旦、武旦、等等。”
“接下来,我再唱一首,给你展示不同的唱腔。”
诺曼都懵了,花旦和青衣,这两种唱腔就让已经让他惊艳到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不同的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