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枫与考克
“你有办法？”基尔不敢相信，毕竟眼前老吉尔现在的情况是除了心脏还在跳动外，在基尔看来和死人没有区别了。
“让我试一试，又没有关系。”枫的眼里露出对基尔的畏惧，刚才基尔的眼神太过于熟悉了，那是把她看作商品的眼神眼下她需要抓住一切能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好，那就让她试试吧，玛雅你说呢。”死马当活马医，基尔也没有阻止的想法。
玛雅抽泣地点了点头，她双眼通红让过位置用力抓着枫的手，用沙哑的哭腔说道：“求求你，救救我的爸爸，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会努力的。”枫喏喏地点头回答道
她弯腰蹲在老吉尔的面前，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稚嫩的小脸上此时变得十分神圣，如同神灵附体一般，枫张开小嘴，低声唱着基尔听不懂的精灵歌曲。
伴随着悠扬而神秘的古老乐曲声渐渐响起，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集中精神，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她手中的绿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宛如一颗璀璨的绿色宝石，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绿光愈发强烈，终于开始浮现出一些奇妙的变化。只见一颗颗嫩绿的芽苗竟然从老吉尔的胸口处冒了出来！这些绿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它们在不断地汲取着周围被污染的水源。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原本污浊不堪的污水开始从绿芽上一点点渗透出来，滴落在地板上，并发出滋滋作响的黑气。与此同时，老吉尔身上坚硬的鳞片也开始一枚枚地脱落下来，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墙壁般纷纷掉落。
一旁的基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枫施展的法术。这样壮观而奇特的场景，对他来说简直是前所未见。难道真如书中所述，拥有精灵血脉的人都是天生的超凡者吗？
基尔扶着露出一脸担心的玛雅，默默等待着仪式的结束。
绿色的新芽在空中摇曳着，从四周回荡着呢喃的歌声让人感觉到内心的沉浸在温暖的世界。
就连基尔也受到了影响，一直紧绷的内心也有所缓解。
在歌声进入尾声后，绿光开始消散，新生的绿芽开始枯萎，而老吉尔的脸色也变得好了起来，身上虽然还有那些巨大的伤口，可是污染导致长出来的蓝色的鳞片已经全部脱落了。
“干的不错。”基尔走过来赞许的说道。
枫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正打算开口，下一秒精灵女孩就昏倒在地上。
“纽特，这是怎么回事？”玛雅关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她应该是过度使用能力后导致脱力了。”基尔在观察了下枫的身体情况后，对着玛雅说道，“现在先把他们两个扶到房间里面休息吧，一直躺在地板上不太好”
“好的，真是麻烦你了纽特。”玛雅感激的对着基尔说道，今天如果没有他，不难想象未来她和他爷爷的结局是多么的凄惨
“不用这么客气，之前你们也帮助了我不是吗。”基尔回答道
在一个月前基尔入住了这个旅店后，基尔也是从老吉尔和玛雅身上感受到几丝温柔，这也是他刚才选择出手帮助的原因。
等待基尔和玛雅齐力把半精灵女孩和老吉尔搬到二楼房间后，基尔和玛雅下楼后，看着一片狼藉的旅店一楼，他对着玛雅说道：“你来照顾他们两个，他们我看应该都没什么大事情，我出去下马上回来。”
“你一路小心。”
基尔对着玛雅挥了挥手，然后推开门走出旅馆。
此时正是白天，但德斯卡那王国的白天却比黑夜还要短暂。然而，此刻的大街上却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暴动、殴打和勒索的场景。显然，在德蒙教会摧毁了当地的护卫队之后，并没有选择维持秩序，反而放任自流。在没有护卫队的情况下，像刚才的德克帮那样的情况并非个例，普通人们只能在痛苦和折磨中哭喊哀求。
面对这样的局面，基尔并没有打算继续教训那些施暴者。他深知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执行正义的人。正如之前杜特男爵所说，如果等待兽潮来临，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将会变成第二个北部地区，所有人都会被屠杀殆尽。到那时，整个西部地区恐怕也将彻底消失。
没有人居住的地区，即使是护卫队总指挥又算什么？北部地区之前受到兽潮袭击后，即使再次建立护卫队也失去了意义。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着这些的时候，基尔掏出一个斗篷掩盖着身形，不断在街道中奔走着，避开路上的是非。
他要寻找之前那群德克帮的人，既然他们中会雇佣异族，说明他们这个组织有点不一般。
而且那个图案以及那死后生出来的图案都让基尔十分的在意。
正思考着基尔转角来到一个街角转弯处，正好之前跟在德克帮首领背后的胖子，在和另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在激烈的讨论着。
“找到了！”基尔一个踏步朝着两人飞驰过去。
“拜克现在怎么办，罗森头死了，我们该怎么交差啊。”黑袍人用他干枯的手抓住胖子的手。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再找个头罢了，现在西部地区没有了护卫队，到处都是帮派，再找个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别忘记了我们手臂上那个东西留下的印记。”
“这个好办，再去难民区杀些小孩充数呗，还有那些女人。”胖子露出狠辣的眼神，“祭品的品质不够，那就只能用数量来填了，搞个三四天的解药后，我们再去加入其他帮会。”
“这不太好吧。”黑袍人用犹豫的语气说道，“我下不去手。”
“真是废物，你下不去手，那就给我滚，要不是看你有能力，我才不带你”
“带什么，加我一个可以吗？”
从空中突然出现的基尔把谈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是那个家伙！”
“恶魔，快跑，快跑！”
“嘭！”
基尔用一个扫腿，直接把俩人打倒在地上。
黑袍人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四仰八叉，头上的帽子也顺势滚落，露出一对和之前枫一样的精灵耳朵，他长得那叫一个磕碜，尖尖的下巴，惨白的脸色，杀猪般地叫到：“不要杀我！”
“没用的家伙！”
一旁的胖子想要起身，可是基尔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直接用力将他提起来。
“拷问时间到了。”基尔露出残忍的笑容，让胖子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说，我什么都说。”胖子扭曲的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神情，眼泪和鼻涕让他整张脸变得滑稽可笑。
“很好，你知道罗森背后的图案是什么吗？”
“不，我不知道。”胖子的眼球迅速转动，用讨好的语气说道,“不过，我知道有人知道那个图案的来历，我带你去找那个人”
“回答错误。”
基尔用力一捏，胖子的喉咙就像被捏碎的核桃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彻底没有了气息。。
“到你了。”基尔蹲下来露出和善的笑容看着瑟瑟发抖的地精模样的男人，“你知道那个图案是什么来历吗？”
“我知道，我知道。”地精那张快哭出来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我知道很多，我都说出来，求求你不要杀我。”
“很好，这个回答的开头让我很满意。”基尔蹲下来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先来说说你的名字吧。”
“考克。我的名字是考克，我是个半地精，我的母亲是地精，我从小就是在西部地区长大的。”考克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西部地区吗，那你是外城区的异族？那么考克，不过我不关心你的身份来说说罗森背后的图案吧这我比较关心，如果你也说不知道的话，下场可能跟地上那家伙一样。”
基尔按动手指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让考克脸色更加惨白只能卖力地回道：“好的，先生，不，大人，我知道那个图案的来历，这个图案来自那个怪物。”
“怪物？什么怪物？”
“一个巨大的植物，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是听说他是从护城河中爬出来的。”
“污水的河流？你是说围绕外城区的那条护城河吗？”
护城河是由德斯卡那王国建国时期，奥丁本恩罗这位传奇大法师所铸造的，然后加上前几代国王不断地加固，数百年前的铭刻在护城河上数不尽的法阵，其目的主要用来抵御每年几次都兽潮的，也是王国抵御兽潮的第一防线。
竟然是从那里出来的，难道是护城河出了什么问题吗？基尔不由地想到不好的结果，如果护城河失效的话，整个王国可能会被源源不断的兽潮吞噬掉整个地方，就是因为护城河抵挡出七八成的魔兽，才让王国每年的损失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而兽潮所带来的魔兽尸体不断反馈让德斯卡那王国越来越强大。
考克看着思索的基尔继续说道：“污水的河流，在两个月前那个植物在北部地区出现，图案，力量，献祭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哦，那么你说的怪物现在在哪里？”
“怪物，印记？那你口中的怪物在哪里？”
“北部部地区道格街区郊外的地方。”考克老实的回答道。
怎么会在那里，顿时基尔沉下来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是也是之前兰娜所说的交流会是一个地方。
“带我去那个地方。”基尔思索片刻立即下了决断，他需要去那里见见考克说的那个怪物。
“什么？大人您为什么要去那里。”考克不解的说道，那个诡异的地方除非献祭不然基没人愿意去。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
“可是。”考克急忙摇头和拨浪鼓一样，“我们回去的话必须要带上祭品，如果到那个地方没有拿到解药离开，就会受到怪物的攻击。”
“那你说的祭品是什么？”
“人，活人。”考克颤抖地回答道，“拥有力量的人是仪式最好的祭品。”
人吗？基尔眉头一皱，考克的话让他想起之前护卫队所做的收集材料。
德克帮在收集祭品，护卫队在收集血水晶？
难道二者做的难道是同一件事情吗？献祭的对象是同一个吗？
基尔想着从口袋中拿出一袋子扔到考克手上，然后说道：“这个可以替代活人吗？”
考克小心地打开后袋子内露出满满一袋的血色水晶，袋子内的血色晶莹的晶块闪烁。
这袋血水晶正是基尔之前从卡尔身上顺走的，导致他无法争辩的小手段。
基尔说道：“这也是从人身上搞下来的，替代活人充当祭品应该可以吧，我记得这个叫作血水晶吧，也是最近时间出现的！。”
“这是！血水晶！竟然是真的血水晶”考克看到后一脸激动叫道，“大人，这可是献祭仪式上最好的祭品，你别看就这一袋，这不知道要从多少人身上取下后才有这么多的量，这样一袋血水晶可以换来一个月，不，不，不！这份量至少三个月的解药了。”
看着考克露出高兴又敬畏的神情，基尔也不由地想到，这一袋血水晶要杀多少人？
几十？几百？还是几千？
想到之前那个跪倒在地上的无头老人，基尔内心也是忍不住叹息，当城区连护卫队都向普通人伸出屠刀，那样的话还有谁能幸免呢。
“那走吧，作为报酬我也会分点给你你口中的解药。”基尔整理完情绪后说道。
“没有问题。”考克激动地回答道。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你是那个地精考克？”
就在这时候巷子前后方被一群帮会人堵在那里，为首的男人一眼认出了地精模样的考克，大声地问道：“夸克？你竟然在这里，你这个家伙怎么跑到我们的地盘了，你想干什么？踩点还是什么？”
“不，万斯，我的帮会的罗森被……”还没等考克说完，
“血水晶！你身边这个家伙竟然有这个宝贝！”在他身后有个人眼尖地看到考克手里的袋子说道
“不，这个不是。”考克急忙争辩，眼球努力转动想要让万斯离开，他可是见识过基尔的恐怖。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的东西，你们想要吗？”基尔将袋子收起来笑着说道。
“你的东西？”万斯用舌头舔了舔手里的匕首，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我看是像我前几天的丢的袋子，快点给我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我不客气。”
“又是个自寻死路的家伙。”基尔扭了扭脖子，活动起身子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说道：“既然麻烦上门，也要解决，考克我劝你闭上眼睛，画面不怎么好看。”
“什么？”考克愣愣地回答。
“因为可能会让你晚上睡不好觉，纵火犯出来吧。”
基尔熟练地将手按在胸口【诸神黄昏】上，一道常人无法看见的燃烧火焰的幻影在基尔背后缓缓走出，幻影的出现让空气的气温都升高了许多。
癫狂的嘶吼声在基尔背后不断响起，并且在他每踏出一步，脚印下开始燃烧起一团团紫色的火焰。
墙体也在因为高温不断地脱落成碎块。
“这是超凡者的手段！”
“他是超凡者，快跑！快跑！”
万斯等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急忙大喊道想要逃跑。
可是这些人没有之前德克帮的人幸运了，既然已经看到血水晶的存在，基尔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四面图搭建的火网已经遍布，对于普通人屠杀即将开始，发散灼烧的火焰将敌人一个个无情吞噬。
“啊！”
“救命！”
“求求大人，放过我们！是我们有眼无珠。”
基尔没有理会他们的哀嚎，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这些人，对于敌人他从来不会手软。
在炙热的火焰在巷子燃烧了许久后彻底停歇后，基尔踏着碎渣烧焦的尸体从里面走出来，而跟随在他背后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考克。
“走吧，带我去找你说的那个怪物吧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好的，好的。”考克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哆哆嗦嗦地点头说道。此刻他根本没勇气拒绝基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