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婆,我想跟你一起睡
半天后。
京都民政局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看着结婚证,女孩看着男人。
领证前战瑾言换了正装,身姿卓然,禁欲矜贵,正义凛然,拍结婚照时取了纱布,若非脸色苍白,看不出他有伤。
成功摆脱掉联姻和继承战氏集团,战无忧的大脑却是一片凌乱,瞧一眼在车旁等待的应忱和乔翊。
“瑾言,我公司有个会,让他们送你回瑾言!”战无忧慌忙接住昏迷过去的战瑾言。
应忱和乔翊立即跑过来,将战瑾言扶上车。
担心少夫人跑,乔翊道:“少夫人,少爷现在只记得你,醒来找不到你会受刺激的。”
战无忧:“”
军区医院。
战瑾言昏迷两个小时醒来,和无忧在外间吃晚饭,听她讲自己的过去。
对于战瑾言的事,战无忧只知以下,“你是京都江家长子,三岁和父母在东南亚失散,被战家收养,服役于京都军区,三年前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
战瑾言始终凝着身侧女孩,听完问:“你呢?”
战无忧柔柔一笑,“我们都姓战,是一家人,我是京都战家家主战晏琛的女儿,不过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家里对我从小到大的一切保密度极高,所以京都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
战瑾言点了点头,片刻后,沉吟道:“无忧,咱们谈几年了?”
战无忧猛地偏头,对上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心虚地眨眨眼,大脑悄悄转动起来。
“谈了两,两年半。咱们刚正式确定关系,你就去执行任务了,两家人还不知道咱俩在一起的事。”
战瑾言瞧着她直颤的睫毛就笑,无忧跟他说话这话时,有不谙世事的紧张,又有历经风雨的从容。
“老婆,明天我陪你回家。”
战无忧暗忖:不是回家,是面圣。
她爸那关怎么过啊。
乔翊收拾完餐盒,战无忧看了眼时间,起身道:“瑾言,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开完会来陪你。”
战瑾言立即起身搂住她,“老婆,我想跟你一起睡。”
战无忧僵硬在他怀里,不容商量道:“不行!”
战瑾言手臂一松,禁欲的脸秒变委屈,黑眸迅速泛红,升起一层水雾。
乔翊都惊了,他这位作战中所向披靡,叱咤商海两年的少爷,竟然会哭?
战无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要哭不哭,惹人怜爱的战瑾言,还是冷血战神吗?
瞧见他鼻尖泛红,眼泪快掉下来了,战无忧着实狠不下心,把失忆的他丢在医院,“好好好,一起睡。”
战无忧被迫留在医院,让佣人给她送日用品。
战无忧从病房浴室出来,全能保镖乔翊看向少爷裹着纱布的头,“少爷,我帮您洗澡。”
战瑾言看都不看他,“我有老婆,用你帮我洗澡?”
战无忧一口气刚放松,一口气又提起来,反手指着自己,“你让我给你洗澡?”
他反问:“咱俩不是夫妻吗?”
战无忧张口说不出话。
乔翊笑道:“少爷,我去门口待命。”
浴室灯光旖旎又朦胧。
浴室镜子里倒映着女孩在男人的带动下,脱下病服上衣,露出强悍,伤痕交错的上体。
雄性荷尔蒙瞬间在窄小的浴室里爆发。
战瑾言炙热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似要灼烫她似的。
被他盯着,面对着他的身体,战无忧只觉自己哪哪都滚烫泛红。
骗婚骗成现在这个局面,太要命了。
战无忧蜷缩的手指伸了几次,就是伸不到距离几厘米的裤子松紧带上。
呼吸声和渐快的心跳声交错起伏。
“无忧。”战瑾言出声,战无忧抬眸,视线刚掠过他微抿的薄唇,就被他抵在身后的门上。
他一手掌着她柔软的腰,一手垫在她脑后。
战无忧呼吸一滞,他的脸靠近她,呼吸瞬间混合。
“老婆,牵手害羞,看我身子害羞,咱俩这两年半谈得是小学生恋爱吗?”
战无忧强装镇定,镇定的磕磕巴巴,“咱,咱俩那会儿刚谈恋爱,只到牵手的地步。”
这样应该就不用帮他洗澡了。
战瑾言不满意,高大的身影压下,圈紧她的细腰,薄唇贴上她滚烫的颈窝,落下一枚湿热的吻。
战无忧浑身窜起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战栗,双腿发软,身体陷进男人紧实惑人的怀里。
狼的野心尽藏于眼底,男人斯文地诱惑声徐徐传来,“老婆别害羞,我宜室宜家宜睡易推倒。”
宜睡?易推倒?
战无忧错愕道:“战瑾言,你出个任务怎么变野了?”
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冷血战神怎么变成不要脸的战狼了?
战瑾言挑挑眉。
“我记得你喜欢野的。”男人吻过她的薄唇,贴近她敏感的耳垂,“无忧,我够野吗?”
耳朵和浑身的血液快烧着了。
作为上市集团的执行总裁,再三被战瑾言拿捏,战无忧不甘示弱,捏住他的下颚,“够野。”
男人直白又狂野,她看着他的唇,想起梦里那一吻,一时色迷心窍,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吻过,她要退开时,男人将她压在玻璃门上,擒住她的手腕,霸道地闯进她的唇齿。
京夜。
工作强度高,战无忧躺在病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小一团缩在战瑾言怀里。
病房灯光昏暗,战瑾言静静地望着无忧,心满意足地笑。
须臾,轻轻地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不满足,一下一下的吻着。
男人的每一个吻都像是一场无声的表白。
夜深人静。
乔翊跟着战瑾言来到楼层安全通道。
战瑾言走至窗前,睥睨京都夜景,朝乔翊伸手,“烟。”
乔翊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少爷,少爷在巅峰国际卧底这两年,染上了烟瘾。
敲出一根烟含在嘴角,点燃之后,战瑾言抽了口烟,嗓音哑了一些。
“说说江家的情况。”
乔翊开始说:“少爷,江家三十年前在京都崭露头角,江氏制药是你父亲江行舟与母亲简婉琳白手起家所创,不过您大伯江云帆对江氏制药野心勃勃,一直想让儿子取代你接管江氏,直到你回到江家才消停。”
“您这一辈只有个妹妹,他们都很爱您,竭力弥补当年在东南亚弄丢你的遗憾”
···
隔天上午九点。
战无忧去公司开完会,返回医院。
从地下车库上楼,经过一个安全门,听到楼道里有人提及战瑾言的名字。
战无忧放慢脚步仔细听。
“妈妈刚问了你堂姐,战瑾言确实失忆了,一会儿见到战瑾言,就说你是他未婚妻……”
战无忧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