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人靠衣装马靠鞍
桓衡样貌依旧英俊,头发整齐利落束在脑后,戴着两寸多高的白银色铁制束发。
浓眉微扬,双眸圆润眼皮微折,鼻梁狭长,鼻头带尖两颊稍长,轮廓清晰下颌平润。
怎么看都是美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捏着一把折扇。
苏钰、玉九霄、胡桑等人皆是变化不小,但一眼就瞧地出来是谁。
倒是那些师姐、师妹们,有些不太敢认,都说女大十五变。
如今都浅黛微妆,生怕喊错人,只有大师姐林清风一眼就瞧了出来,当然还有喜欢藏在她身后娇小的谷嫣儿。
看着褪去青雉的众人,陆大明两颊一红,咽了下口水,语调高扬道:“师兄、师姐们,举世无双的陆大明回来了!”
‘哈哈哈!’
瞧着满身绷带的陆大明,众人异口同声地大笑起来。
苒无花执教检查完洞天的法阵后,才珊珊赶来,远远得看着他们,思索再三,还是转身回执教堂了。
她身后的一串脚印,瞧起来倒很是轻快。
几番调侃下,武悟把他扛到了一处小瀑布下,与桓衡、苏钰等等几个师兄弟们,好好搓了一个澡。
好在习得了百岳寂灭,半月时间便彻底恢复过来。
夏日里,日长朝亮,便早早得洗漱完,换了宗门的灰色道袍。
刚一推开居室的门,就看见桓衡与武悟在门口等着他。
“陆兄算是好全了?”桓衡穿了身交领白衣,系着与束发同样颜色的银色腰带;
腰带左侧除了宗门的身份牌外,还有系了镂空青色圆玉。
他率先开口,依旧扇了扇折扇。
“哟,伤好全了?随本少去个地方!”武悟大着嗓门,换了身无袖对领米黄色马甲;
穿着浅黄束脚裤,腰上浅红布的腰带上,还镶着一圈两寸宽窄的银色铁片,右肩上还趴着垂落着四爪,已经三阶的子玄猫。
陆大明挥了挥胳膊,点了点武悟右肩上的子玄猫,左眉一抬问到:“啊?全好了!要去哪?”
子玄猫被点醒,一下跃到地上,悄无声息地就钻到不远处的白二怀里,继续睡觉,武悟比划了个挖东西的动作说到:“挖矿!地银矿!嘿!来不来?”
“什么?”听着地银矿三字,陆大明眼里一亮,连忙又说着:“在哪挖?就我们三人?”
“去溶城,那边是申万甄邀请我们去的!最近些时日,那边不安生!具体情况也未细说,过去再问他吧!”武悟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
“定然不是,还需一个水属,或冰属之人!林师姐当属最佳人选!”桓衡轻言补充道!
“好!正缺两块地银矿呐!不过,我要先回家受冠!”陆大明稍微思索,爽快地答道。
一拍即合下,三人带着白二,去往执教堂说明了情况后,武悟则去寻找林清风,陆大明与桓衡先行出了宗门。
当境界到达了玄沅境后,便可以不用时时待在宗门中,可以接取除了宗门内的任务以外,也可以接取宗门以外的委托。
出了宗门,站在长长的红墙外思绪万千,十一年了!
当真是时光如白驹过隙,毫无变化地红墙前,是已经褪去青雉的翩翩少年们!
陆大明感慨地笑了笑,疑虑的问到:“桓兄,你的童养媳呢?从洞天出来,就没瞧见她!”
闻言,桓衡幽幽地望着远方天空,晃开折扇道:“两年多前,回武源国了!也不知如今说服家人没有!”
“啊?为什么回武源国?家中有变故?”陆大明更加疑虑道。
桓衡少有地叹了口气,回到:“唉!家中说‘到了年龄,早日成婚!’柔儿妹子,回去说服他爹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你的柔儿妹子该不会被家中扣下了吧?”
“。。什么乌鸦嘴!倒不至于!走吧!”
二人先是来到了外城城楼处,拜见了样貌还是白皙的程城,十一年未见,再次相见时,都已经成人。
程城很是激动,拿出了一坛尘封百年老酒,送给了陆大明,拍着他的肩膀。
语调低沉地说:“好侄儿,今日定要将此酒饮尽,方显男儿本色!可记住了”
“好,侄儿记住了,程叔也早些过来赴宴!”陆大明接过老酒,行了个礼。
出了城楼,又钻入了二人初识的小巷子,沅灵鸡依旧飘香,可店家确是容颜苍老不少,但一眼认出了他们。
还是坐在了当年的那张桌上,桓衡仔细地擦拭后,才规规矩矩地吃着沅灵鸡。
待到吃完沅灵鸡后,陆大明又去裁缝铺,看中了一套浅蓝色衣衫。
这套衣衫,分里外两件,里衣黑色交领,下装黑色长裤、靴子,在关节、肩部缝有棕色兽皮,寸许的衣襟上,缝制有两排深棕色粗线,手腕处收口,配有四寸长棕皮护腕,也穿插在着深棕色粗线。
外衣则是浅蓝色对领长衫,半寸的衣襟上则缝着单排深棕色粗线,腰部有三寸多宽的黑色兽皮腰封,外衣的裙摆分成了利落的三片,前二后一。
上身后,显得整个人格外地利落,正好腰封后系上两条细链,挂上长赢剑横在腰间,也是十分合适。
陆大明左瞅右瞅,看着老板,捏了捏嗓子,双眉微皱说着:“店家啊,此衣衫多少沅石?”
“瞧二位公子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这套成衣也是才缝制好。采用上好的‘流云线’,这流云线就是‘锦云缎’的原线;
其中采用皮质,乃是四阶沅兽‘赤尾蛇’尾部所造,经多种药水浸透而成;
此衣就算是夏日里穿着,犹如蝉翼,清透舒爽!就收个有缘价吧!一万下品沅石吧!”
店家穿着一身大红锦缎,肚子挺地老高,如果不是男性,像是足有七月有余的孕妇。
圆胖的左脸上,还贴一块寸许膏药,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地答道。
“什。。”陆大明闻言一惊,憋着话,瞥了一眼桓衡,苦笑了下。
而桓衡则将折扇一合,下颌微抬,走到铺子里的一些成衣前,左右打量了一番。
不紧不慢道:“此衣料子的确不错,但上好锦云缎日前,一匹也才三千品沅石,至于这兽皮嘛。。。”
言语间一顿,拿出一袋沅石往店家手中一递,又道:“算上工费,只能这么多。店家瞧瞧,可还成?”
店家晃着肚皮,将袋子打开一看,咬了咬牙道:“今日第一单,算是图个吉利!”
于是将沅石收入自己的储物袋后,又道:“公子眼力、见识当真不凡,以后还请多多宣传本店,多谢!”
穿着新衣,二人出了店铺。
走了老远后,陆大明好奇地问到:“桓兄啊?多少沅石买的?八千?”
“再猜!”
“六千?”
“呵呵,再猜!”
“四千!”
桓衡折扇往身后一绕,轻声笑着。
“奸商啊!”
正午时,二人一同回到了沅家。
穿过白净的中院后,来到祠堂,沅家一众嫡系都已经到场。
陆焱伤势也已经好了大半。
上了香拜完先祖,沅天亲手在族谱上,写下名字后,给陆大明戴上玉制束冠。
此冠高三寸,上面嵌有一条金色所制盘旋而上的龙,束冠中间一支与沅心虞一个制式的金簪,也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头。
到了宴席上程城又提来八坛老酒,陆焱瞧地口水横流,沅心虞看在戴冠礼的份上,还是允了他喝酒。
这日,一坛老酒下肚,脑袋七荤八素,借着酒劲,祭出了雷劫、长赢两剑,在空中乱舞。
酒上三巡的沅心窈,也起了兴致,也祭出十来柄剑,一同飞舞了去。
急地程城连忙飞身上前,将满天飞剑按了下来后,又给沅心窈挡着酒,最后还是无奈醉倒。
推搡斗酒间,也只有沅天眉头紧锁保持清醒,最后还是他收拾了满桌子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