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移动的沙漠
面对着这种大蟒蛇，不能逃跑，也跑不过它。
一旦分开落单，大蟒蛇各个攻击，死得更快。
也不能原地不动等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蟒蛇还是盯着柳腰的方向。
木棍对大蟒蛇来说完全没有威胁，只有开山剑，才能一击杀死大蟒蛇。
为什么大蟒蛇没有进攻呢？
年佑岁看了一眼柳腰，想起梅柿子说的话，柳腰能把一个人看死。
对了，蛇类畏寒，大蟒蛇也畏寒。
年佑岁下定了决心，说道“柳腰，你带他们走，我一个人断后。”
麦穗子反对“不行，要走大家一起慢慢往前挪。”
“来不及了，天黑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我想冒险一次。”
年佑岁把他的想法告诉大家，就是让大蟒蛇吞下他。
大家都反对，反对的理由是人一旦被大蟒蛇吞进去，可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昏了过去。
“我意已决”，年佑岁命令道：“柳腰，你掩护他们走，你的寒气，它很快就适应了。”
柳腰咬咬牙，喊道：“走！”
推着大家快走。
年佑岁紧握着剑，随时出剑。
大蟒蛇的脑袋跟着移动。
年佑岁冲着大蟒蛇喊道：“来啊！你的对手就是我，有种的吃了我啊！”
大蟒蛇的脑袋终于转向年佑岁。
年佑岁故意停了下来，拉开一点距离，没有握剑的一只手挑逗的摇向大蟒蛇。
大蟒蛇出击了，攻击的速度远超年佑岁的想象。
好像是脑瓜子只停留在一刹那间，自己就进入了蟒蛇的嘴巴里。
眼前一片漆黑，有温热的液体沾满了脸部，意识以一种混沌的状态在飞速消失。
年佑岁最后清晰的意识是在心里骂了一句，“年荒唐是个大骗子！”
就在自己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把剑，一把红灿灿的剑。
红光包裏着自己的身体，温洋洋的，意识恢复了清醒。
一股好似从宇宙深处奔流过来的力量，冲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意念一动，手中还握着的开山剑浮了起来。
“给我冲”，心里呐喊了一声，年佑岁耳朵里听到一阵爆裂声。
眼前一亮，自己正从空中跌下来，有血肉的碎块跟着散落下来。
摔在草地上没有痛感，耳边却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然后，看到了麦穗子的脸，带着泪珠。
年佑岁干笑道：“他娘的，年荒唐干的活不是人干的。”
关小白抢过年佑岁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哽咽道：“你还没和我成亲呢！”
铁牛哈哈大笑，“年哥威武，再找找还有没有大蟒蛇，我也送给它吃。”
周围那些小蟒蛇应该被铁牛吓着了，逃得不见了踪影。
年佑岁挣脱了关小白的怀抱，这里比蟒蛇的肚子还危险，开天剑不起作用，窒息的速度更慢。
柳腰骂了二个字，“贱人。”
杀死了蟒蛇，众人也不敢停留。
有一条蟒蛇，说不定还有第二条，天黑之前必须走出沼泽地。
水草少了，脚下的泥土也开始变硬了，灌木丛多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摸黑再走了几里，到了一座山前。
清理了一块空地，点起了火，才完全放下心来。
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倒地就能睡着。
年佑岁与铁牛轮流守夜。
当晚月色很明亮，离乡的人，有了乡愁。
后面的几天，爬了几座山，安全到达了老人说的沙漠地。
老人说过沙漠里有很多银蛇，一眼望过去，却没有看到一条。
不但没蛇，任何活着的动物都没有。
老人既然说有蛇，一定是藏在沙子里面。
蟒蛇的阴影还没消除，银蛇会有多大呢？
如果数量多，说明它们不会很大。
老人说，银蛇没有毒，应该不是很可怕，忍着痛给它咬几口也不是多大的事。
赎罪之城的人，没有胆小的。
年佑岁带头走进沙漠。
沙子很细，很柔软，一棍子捅下去，能捅下二三十公分深。
才走出几百米，年佑岁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明明自己没有晃动，却有晃动的感觉。
年佑岁停下脚步，身体还是有晃动的迹象。
仔细看着脚下，年佑岁发现了问题所在，脚下的沙子在移动。
如果是一小块的沙子移动，可以判断出移动的地方有银蛇。
现在是整片沙子都在移动，沙子下面的银蛇的数量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联想着被无数条银蛇缠住，自己用剑杀还能应付，其他人呢？
麦穗子也停了下来观察。
猛然，麦穗子脸上露出了恐惧，大喊道：“往回跑，快点。”
还没觉察出情况的人也只能跟着麦穗子跑。
等跑到沙漠边缘，众人才发现，方圆几百米内的沙子都在移动，越往中间移动的速度越快。
哑白坐下来卜了一卦，手比划了几下。
哑白的意思是旋转的沙子。
沙子怎么会旋转呢？哑白的卦不灵了吗？
麦穗子思考了很久，拿了支小木棍在地下乱画着。
“年大哥，我们来假设一个下。”
麦穗子似有所悟，重新画了几个圆，一个挨着一个。
“如果哑白的卦象是对的，这一片沙漠的底下应该藏着数量庞大的银蛇。你们也许会问，这么多的银蛇没有东西吃，会很会饿死，是吧？”
年佑岁点点头。
麦穗子继续推理，
“如果这种蛇是一种时刻可以冬眠的蛇呢？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动物进入沙漠，它们全部进入冬眠状态，冬眠不需要消耗能量。如果有动物进入了沙漠，因为沙子很柔软，震动传递的距离更远，它们马上醒来，然后采取了它们习惯性的动作。”
麦穗子停了下来，让大家消化一下。
“它们习惯性的动作是转圈圈。只有数量庞大的银蛇一起转圈圈，才能带动一定范围内的沙子往同一个方向移动，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不可思议吧！
“我怀疑，沙子里的银蛇是没有眼睛的，它们靠着沙子的旋转把陷入的动物带入沙子底下，再吃掉。就比如一个水旋涡，很大的物体都能带人水底。”
有点道理。
“这么大的沙漠地，不可能全部旋转起来，我猜测，银蛇是有着极高的智慧。它们把这片沙漠划分成多个势力范围，各自负责自己的范围。当我们很庆幸走出一个旋涡的时候，等待我们的会是另一个旋涡。”
越来越有道理。
“所以，我们只有二个选择，一是绕过这片沙漠，二是冒险进去，全凭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