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诗歌盛宴
“请问阁下，您可是萧公子？”
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从院子里走向门口。尽管她的容貌或许比不上萧心仪，但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特别是她胸前的图案装饰，比宫里的皇后还要抢眼几分。
“嗯，正是在下。这位姑娘是……”
“小女子是红伶身边的丫鬟，公子叫我幽梦就好。”
“怎么我之前没见过你呢？我记得红伶的丫鬟不是叫冬梅吗？”
“冬梅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我是新来的，才来了几天。”
“原来如此，真是太遗憾了。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就遇不上呢？要是我早来几天，说不定幽梦姑娘现在已经是我的府上客了。”
“公子真会开玩笑，小女子能被红昭苑收留就已经感恩戴德，哪里敢妄想迈进萧家的大门。”
“所以我才说遗憾嘛。”
“公子别再逗我了，诗歌大会快开始了，请公子随我上阁楼吧。”
“对，正事要紧。”
萧怀义不再开玩笑，连忙向前走，赵让也从刚才盯着幽梦胸前的遐想中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急忙说：
“大……幽梦姑娘，还有我呢。”
“赵公子也请跟我来。”
萧怀义和赵让推推搡搡，争先恐后地跟在幽梦身后。
三人随着幽梦穿过拱桥，来到了暮白河的另一侧，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里的景色，就被直接领到了顶层。
这座楼名为红袖，共有五层，一层是饭庄，二层是茶室，三层是艺伎表演区，四层是客房，而第五层平时空荡荡的，只在举办歌会或诗词会时才会布置一新。
本以为顶层会热闹非凡，却意外地安静，比下面的客房还要静谧。
这里聚集了大约五百多人，座位排列得井然有序，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东、西两侧各有七排座位。每人的面前都摆放着小桌，上面摆着小酒小菜和茶点，而座位则是用精美的绸缎包裹的蒲团。
王起和萧怀义因来得晚，被安排在了后排，但他们并未抱怨。
“妹夫啊，这些人你认得多少？”
“我能认得谁啊，我几乎都没怎么出门，不然二哥你来说说。”
“东边第一排的是兵部尚书王石的公子王越，这个人还真有两下子，通晓兵法历史，书法音乐样样精通，是个文武兼备的才子，当然了，还是稍微比我二哥差一点。”
“他右边的是吏部侍郎方林的公子方元，第二排……”
王起认真听着萧怀义的介绍，当然自动忽略了他最后那点自夸的话。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略显暴露紫衣的女子走上了中央的舞台，引起台下观众的阵阵欢呼。
这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美丽动人，身材丰满，两只‘白兔’半露，下身短裙紧紧包着臀部，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她眼波流转，轻启朱唇道：
“各位公子久等了，小女子名叫幽兰，欢迎各位光临寒舍，今天的诗歌会由我来主持，若有不忘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
接着，幽兰俯身行礼，胸前的风光深邃诱人，那一对饱满似乎呼之欲出。
“好，好，好！”
“红伶姑娘呢？我们要见红伶姑娘。”
一个男子站起来，显得有点不悦。
“公子别急，红伶姑娘正在后台为大家准备曲目，到时候会给各位献上几首。”
幽兰不慌不忙地答道。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然后渐渐安静下来。
“这次大会和去年一样，有两个题目。第一题是诗词，主题依然是以冬阳节那天的奇异景象为题材；第二题是诗歌曲调，没有特定主题，但需使用乐器伴奏。”
“两项比赛的头名，将有幸与红伶姑娘共度一夜，一起创作诗词曲。”
她那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在楼台中回响。
幽兰刚说完，下面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我先来，我已经等不及了，为了这次大会特意准备了一年，今晚一定要得到红伶姑娘的青睐。”
一名男子自信满满地站了出来。
“这么多人，凭什么你先来？你以为你是谁？”
“我可是户部侍郎的亲外甥丘德很，你又是哪位？”
“你……你厉害，你高傲。”
“难道红伶姑娘没有安排顺序吗？”
“当然有顺序，按照入场的顺序，也就是座位顺序。红伶姑娘说，谁来得最早，谁的诚意就最大。我们自然是以诚相待，各位公子觉得红伶姑娘的安排如何？”
“既然是红伶姑娘的安排，我们自然无话可说。”
“听红伶姑娘的。”
争论声逐渐平息，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王越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来开场。”
王越站起身，拱手致意，缓缓走向中央通道。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他那激昂的嗓音，配以美妙的诗句，让四王的人互相看看，瞪大了眼睛。
“好诗，好诗！”
王越向前走了两步，目光锁定舞台上的艺伎。
“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浮灰。”
他转身望向窗外，不紧不慢地迈了三步。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王越回到座位，身边的方元为他斟了一杯酒。
“云物不殊乡国异，教人且覆掌中杯。”
整个诗歌会场静得如同未出世的少女，片刻之后，掌声和欢呼声随之而来。
“王公子，好文采！这首诗太应景了！”
“岂止应景，这首诗对仗工整，开头描绘与冬阳节的奇景呼应，结尾又流露出王公子的思乡之情，可谓绝妙之作！”
“王公子真是当代诗坛圣手！”
“看来王公子要赢得红伶姑娘的芳心了，我们佩服不已！”
“我的拙作怕是拿不出手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赞美之词。
“王公子的诗让小女子敬佩不已，小女子敬您一杯！”
幽兰缓缓走到王越面前，一旁的侍女捧着酒水等候。
“我们大家一起敬王公子一杯！”
众人齐声站起，举杯向王越致意。
“多谢各位抬爱，我先干为敬！”
王越面带微笑，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举杯饮尽。
“哼，让他占了风头，不过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这诗确实不错，但要说绝世佳作就过了。”
萧怀义略带醋意不满地说，看来今天想要拔得头筹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