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星忆·二十一途·渊魔与堕使·主仆
“地冥?”昭示命运不灭的死兆星预演出日月崩塌,时空断流:“冒似来得有些巧啊!”
“!”潜伏在外侧的地冥的成员集体呆愣,如恶魔般的低语回荡在耳畔,不及反应,死亡的威势如沉沦万千巨山的力量轰压在身上。男人一手悬在半空,仿佛随意动颤一下,几人便会化作肉泥。
“4阶?3阶?惊悚中新入的玩家们,什么胆量?”低沉的言语即是蔑视。轻抬间,一个少年的头颅被叩在手中,提了起来,黯瞳中倒映抹浅笑,男人回以一蔑笑,咧嘴道:“共生,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在深渊混活不下吗?”
话语未落,一颗足有人头大的眼球浮出,庞大的鬼气聚作形体,苍白无色的曈眸微微抬起,湛青诡异的眸眼渐渐布上猩红的条纹。阴冷的气息再度给予场上的地冥小队一次重击,有3个甚至因此昏迷。
“好久不见了。”声音凭空响起,眼球对男人说道:“非我本意。”
“哦?怎么?哈哈哈哈哈!”男人放肆大笑,但手的力道却在不断加大,浑身的气息也在不断攀升,短短十秒,等阶就自五阶升至七阶。
被锢住的少年毫无反抗之力,犹若砧板鱼肉,轻可崩山的力量在未有任何压制的蓝星004号中绽放,一侧尚可阻挡的2名4阶也陷入昏迷,49级临近五阶的队长却仍在咬牙坚持,耳畔传出不属于他的言语。
“死疫,你在护着他?我没看错吧!那个沉沦于虚幻的「妄没泯瞳」也会自『深渊恐惧』的孤寂中脱身?去寻找那份自我的遗失物?”
“peng!”清脆的破响伴肉眼可见的碎裂,由眼瞳构造的虚假顷刻崩塌,少年依然被叩在手中。七人队已有人五人昏迷,身为队长的男人却依然坚持,拄着长刀,不愿在威能下倒去,死疫望着覆压而来的魔煞不再言语,将嗫嚅埋去。
“放下他。”一声轻语入耳,淡漠冰冷却又不如魔渊那般杀伐满盈,魔煞冲腾,更像是种迫不得已,她传荡出淡冷的空灵。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魔渊抬头看向空中,目光微滞,转而松开手中的少年,眼球携起少年闪烁至一旁。瞳孔渐渐聚焦,语气不悦:“谁这么教你的?”
又一股威压降至,队长艰难地抬头,望向空中,看着那抹漆黑而又圣洁的身影一怔。下一刻,鲜血逆涌,这一眼,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同5个队员一样享受到婴儿般的睡眠。
“5阶……又一个……”少年拭去嘴角的鲜血,低声呢喃,直视着那显得有丝诡异的身影。
漆黑的羽翼在空中展开,几抹飘零的散羽轻落,轻弱的身影挂在半空,莹烁的暗紫吞没夜月的余光,长空的天羽抚过夜的零落。凋落的堕天使睁开清明冷淡的眼眸,闪烁暗紫又吞化作暗泯,似若晶莹的宝石。
本应绽放蚀浊上的堕使,在此刻,却犹若泯夜之长月下盛开的苍花。
如天使般圣洁,似月夜般深邃。
男人的黯瞳微微眯起,肆意的神采僵在脸上,暴怒一闪而逝,暗紫的苍光于幽暗中消逝,一对喑暗龙瞳凝望向空中的尘沐。
落天之灵……他当然认得,又被称之为圣洁的堕天使,不被承认的矛盾个体。
无罪堕使,光暗的混血,命运的制锢……该死!!!
“下来。”沉渊的魔龙开口,但空中的女孩无无动于衷,展羽息空,唯垂落的双眸注视大地,又或是地上的魔龙,亦或为那一个安看她三四载且胜似她父亲的人。
“先!下来!”大地刹间龟裂,伴魔龙的吼声扬起阵风,跃向空中,抬手拉向尘沐,想让她自空中下来。但下一刻,漆黑的羽翼轻颤,空间荡漾起层波纹。
女孩感受着大地的坚实,昂起小脑袋,冲着一爪子扒拉住残影化黑羽的男人露出抹笑容,其中的狡黠和窃喜已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哈!老不死!这多少年的沉眠能致使你如此落魄落寞?还是说,在岁月间!那些无用的侵蚀消磨了你的意志?或者说!脑子锈了?哈哈哈哈哈!”
阴翳的笑声充斥在寂静的空间中,死疫适时的回击一刀直接捅在了魔渊的大动脉上。
魔渊:这波实属大意了,但到底是谁教这丫头这些东西的?她才四岁!长脑子了,不好玩。
死疫:老不死的魔龙,爷我笑你十万亿年!被一个小丫头耍了!哈哈哈哈哈!
季白云:疫哥,咱别那么狂!ok!我求你了,咱俩的实力一目了然,别作死ok
尘沐:什么呀!(笑)你让我下来的(笑),我不下来了嘛!(笑)这不怪我(笑)。
魔渊:掩面叹息jpg
季白云:瑟瑟发抖jpg
死疫:眼球大笑jpg
尘沐:掩嘴轻笑jpg
如少年季白云所想,一个身影挡在他的面前,两米一的身高如山岳般遮盖群光,幽紫隐没的黯色龙瞳俯瞰渺小的生灵,蔑视目中的一切。
强大到令人窒息,现在,季白云才知晓这句话的含意。覆压群星威的威能轻落在一个小小的人类身上,不语已至,万钧之上,压迫着他的心神。
死亡充斥着大脑,让他一时忘去了呼吸。刹那间,他感觉身前的不是一个此番而去调查的诡异,更不是群峦山岳,在他惊骇的幽紫眼瞳中倒映出一头巨龙,身比万星,魔煞染界。
“停下。”小女孩轻语,一双晶莹的宝石望向不动的男人:“安静些,可以吗,渊?”
“呵!”男人轻笑一声,无声来至她的身旁,尘沐看着身前的巨龙,散去种族的冰寒,眉眼弯弯,灿烁若冬日繁花,冲他伸出了只手,笑道:“我是你卑微的主人哦!”
一只大手遮盖了视野,男人的声音传出:“啧,我真好奇是谁教你这些的,如果是天上那轮月亮我倒可以给你弄下来。”
魔渊侧目,昏迷的六人在大眼珠子的虚实调控下已经苏醒,男人嘴角一咧,语气轻幽:“我推荐几位用你们肩上那个容量不多的脑子想想,关于时间的问题。这里的残破,亦非我该去思虑的问题。”
松开手,他冲着丫头笑笑:“该走了,我卑微的主人。”
…………
“柳队……怎么办?”有人问向领头的队长,柳然回头怒视提出疑问的队员,又看向渐行渐远的两“人”,星辰挣脱困锢,闪烁荧光,同幽紫的皓月一同降下宁静的安好。
他转头冲着刚才讲出废话的队员吼道:“要去的话!自己去!一七阶!一个五阶!拿什么拦?拿命吗?”
他看向另一个人员,语气微缓:“你知道该怎么为办的。季白云的事,我不希望有第八个人知道,明白吗?”最后对向全队,柳然做出了决定。
林寂领命,在对场景调查后向地冥总部上报了情况:第四小队遭遇5阶青衣诡异,在柳然队长的决断下成功抵御,全队微伤,青衣逃离,不知所踪。
……
“林寂,这锅到头来还得我来背。”晨阳已出,柳然感受着尼古丁的效用,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必然的。”名叫林寂的青年回道:“柳队,你若是想保下我们与他们,这是不得已的。”
“诡异……不一定是敌人,不是吗!”望向朝阳,他吐出句话,捏起烟猛吸一口,笑道:“去tm的任务,老子这两天好不容易弄完副本休息一下,还出了什么牛马任务。”
“吸烟有害健康,柳队。”林寂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柳队。”
“真不知道组织怎么把你们这两尊大神弄我队里的。”柳然把烟头一掐,抬脚踩灭:“老子现在异于常人,一天百来根都不定有毛事,还用不着担心。
对了,明天你去副本小心些,你死了就没人与那话痨聊了。”
“可能因为您是柳吧。”林寂望着他的笑,看着他的苦:“如你所言,可以为朋友。”
“呵,你小子,说话能不能顺着逻辑?”柳然望眼无人的庄园道:“该走了。”
林寂留在了最后,他说道:“你怎么想的,季白云你应该听到了。”
“这要看未来了。”季白云说:“我们当下的目光还未有那么长远,但至少不会兵戎相向。”
“这是你选择他的原因,死疫?”六人已先行,只有他一人留在原地。
“算是吧,小家伙。你要回乱界了吗?去的时候代我向渡隐那奸商问好。”
林寂最后望眼这片土地,跟上了队伍的步伐。饶是他也不得去感慨,世界的神奇。
月君苍穹、魔君魔渊、阴天子、死神(林寂)、妄没泯瞳·死疫以及渡隐,皆投下自己的目光,最终跨越命运与岁月,编织出一个弃去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