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是奴才的错
若是面对其他世家小姐宋惢蕊可能都要躲到角落去,可在无关人跟前,她还是很有其兄风范的
“这离靶场还有那么远,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眼神是有多不好,连个靶子都瞄不准!这附近未设围栏,又无人提醒,今日这是没伤了我们,若是有个差池,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宋惢蕊还算聪明,知道抓着两位殿下说并没有用,索性面对太监发火,安知夏也出来帮腔
“就是,太后寿辰你们做事也太不当心,若是见血可不吉利”
两个公公本就入宫时间尚短,以为拿着太子和大皇子做挡箭牌,没人敢吭声的,谁想到今日还就碰上几个敢吭声的
“几位小姐恕罪,此事是奴才们失职,还请几位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
“饶你们?这箭再偏一点,该说饶命的就是我们了吧!”
“小姐饶命,奴才们给您磕头了”
砰砰的声响磕在雪地上,前来寻人的东宫殿内的掌事公公不过是将几人一扫便恭敬行礼
“原来是安家小姐、宋家小姐、和顾家小姐,奴才给您请安了”
见安知夏和顾流兮都不熟识,宋惢蕊站了出来
“原来是太子身边的惠公公啊!看来这两个小太监还真是没骗我们,太子和大皇子试箭却差点要了我们三个的性命,既然惠公公在此,那想必我们找太子殿下问清楚也方便多了”
“这·······,这箭可是大皇子射的”
“是嘛!听闻大皇子百步穿杨,结果就这?”
“咳咳,奴才就是个伺候人的,宋家小姐有话自可亲自去问”
“问就问,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流兮有些失望的晃了晃头,这宋惢蕊三言两语就让这惠公公套路了,原本对准太子的矛头一下变成了大皇子
这事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想必是要对大皇子斥责的,到时候他只会恨上宋惢蕊而不会是太子
趁着这个傻丫头没真做成,顾流兮赶紧将人拉回来,忽略掉对方求表扬的模样
“惠公公是吧?”
“是奴才”
“我虽不常进宫,但也知道宫内的骑射场护卫严实,所射距离都有规定,除了遮挡便是派专人把守,就是怕有人误入受伤,可今日我们走至附近无一宫人提醒,按此距离更是远超骑射场的规定。惠公公说这箭是大皇子射的,我便纳闷大皇子会这般不懂规矩吗?”
惠公公满脸的褶子都要不知道怎么笑了,看在她们眼里更像是哭
他回是,那无疑是说大皇子不懂规矩或是故意为之
他回不是,那就是作为太子跟前伺候的他不懂规矩了,若真只是他的责任那也就罢了,可有心人就会朝太子身上泼水,又会说兄弟二人不合等诸多言论········
“流兮,我看惠公公恐怕说不出个所以,不如我们亲自去问太子和大皇子吧!若是误会解释开便好,若不是误会,我们进宫赴宴总不是来送命的”
宋惢蕊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在被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说错什么了,再听顾流兮说的那些,吓得她冷汗直出,差一点她就要得罪权贵了
父兄本就因她备受争议,若是她再得罪人,恐怕父亲的家主是真保不住了,心中说了万千个幸好,对顾流兮也更加感激,贴的更近了
见惠公公没反应,几人还真要抬步走过去,惠公公当即拦了下来
“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自掌嘴巴给几位小姐赔罪,是奴才们疏忽懒怠,差点出了大事”
惠公公能屈能伸跪在地上开始自抽嘴巴,两个小太监瞧着差点眼珠子都没瞪出来,被惠公公瞪了一眼,也开始自抽嘴巴
“是奴才的错”
到底是太子身边的奴才,可以教训但也不可太过,安知夏拉了拉顾流兮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
“惠公公多礼了,我们也就是问问,既然事情问清楚了,那便罢了,公公请起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这箭倒也是我没见过的别致,三七收起来吧!”
“小姐,这个······不合规矩吧?”
“嗯?惠公公说的是什么规矩?”
“没,没什么,几位小姐请”
走出挺远后,宋惢蕊回头就见惠公公踢踹那两个跪着的小太监,觉得于心不忍
“我们,不回头帮帮吗?”
“帮谁?”
“那两个小太监啊!我们走了,惠公公拿他们出气呢!”
安知夏只是浅浅的笑着,她在意的只有顾流兮,至于其他人若是流兮愿意搭理,她也可以保持礼貌
“他们自己做错了事,这是他们应该受的惩罚,也是他们生存的方法”
“什么意思?”
“流兮的意思是,惠公公出了气便不会再为难他们,可若是我们去阻止,等我们都出宫,他们只会承受更大的怒火”
“那,那为什么要带着那箭?我听我哥哥说这骑射场的弓箭、马匹,就算是一颗石子都是记录在册不能遗漏的。
噢,你,你是留下证据,敲打那个惠公公是不是?所以他刚刚才拦你的?”
还不算太笨
“不全是”
“那,还有大皇子!你是怕他之后再找麻烦,有了这个小把柄在,最起码今日他不敢再如何!不过大皇子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啊?”
这点谁也不知道,因为顾流兮更是没瞧见这个大皇子,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宋惢蕊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刨出去而是说我们!
“谁知道了呢!先往回走吧,没几个时辰就要开宴了。对了,你们今日都准备了什么节目?”
“老样子,作画,我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了”
说谎,安姐姐明明就没有拿不出手的,拿最擅长的绘画,只是她懒得动脑也不想出彩
“那宋惢蕊你呢?你,你怎么不动了?”
顾流兮一扭身,就发现宋惢蕊没跟上来,自己一个人垂着个脑袋在后头
见大家都回头看过来,宋惢蕊有些紧张无措
“我,我不想去了,你们可不可以帮我跟我父亲讲一声?”
“就因为她们说的那些话?”
宋惢蕊回答不上来,她害怕等会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更害怕她们窃窃私语的模样,让她觉得像被扒光了一样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