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吃瓜吃到自己家身上了
几人一进去,便见白老头儿抱着个酒坛子喝得不省人事,嘴里还在不住地嘟囔着:“好酒,好酒。”
颜凝像提着小鸡一样将他扔到榻上,盖好了被子,随即笑着对司清言道:“你方才说你想学些防身的武功?可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些晚了,况且我见你骨骼并无学武的天赋,即便学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只能将将打得过一般男子,碰上个稍有些武功底子地便有些吃力了。”
司清言一脸丧气,“没有希望了吗?”
颜凝思考了一阵子后道:“也不是,你虽无练武天赋,可胜在身形娇小灵活,不妨我教你我的独门轻功,再加上我的独门暗器梨花针,若是学好了虽不说能以一敌百,但是跑得快总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司清言听了眼前一亮,立刻拜谢道:“多谢姐姐!”
颜凝摆摆手,让她起来,“先别忙着谢我,这轻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需得吃些苦头才行。好的是你不必日日来我这儿,我将身法口诀传授你,你在家每日勤加练习便可。”
司清言坚定地点点头,“我不怕吃苦!”
“那我先演示一遍给你看,你看看能否参透一二。”
说罢,转头对着司弦道:“司弦,用尽你的毕生所学,我来检验一下你最近学的成果如何。”
还未等说完,司弦抬起双脚凌空而行。
他这些时日显然也是用心在学,与司清言第一次见到他时简直判若两人,只见他时而能化掌为刀,拳头苍劲有力,此时的神态也极为认真,倒真有些少年高手的模样了。
而颜凝却不慌不忙,侧身躲过,轻盈的身姿,如飞燕般穿梭在山庄的楼阁之间,让人惊叹不已。而她手中的梨花针,更是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防不胜防。起初司弦还能与她过上两招,待颜凝的梨花针如暴雨般撒下时,司弦就只顾着左躲右避了,待躲过最后一根针,随后颜凝飞起一脚将司弦踹飞数米。司弦一个翻身落地,单膝跪地,低头道:“颜师姑,我输了。”
颜凝点点头,“你的进步很大,普通江湖高手都难以全部抵挡我的梨花针,换言之你现在水平已经算是个小高手了,若是能多些实战,想必进步会更大,看来你没偷懒。”
随后看向一旁的司清言,“可看明白了?”司清言兴奋道:“看明白了一些!”颜凝笑了笑,“光看可不成,你来试试。”说着将一把匕首递给她,“用尽全力刺向我。”
司清言紧张地接过匕首,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朝颜凝刺了过去。颜凝轻松躲过,“太慢了,速度再快些。”司清言加快了速度,可连颜凝的衣角都碰不到。颜凝握住她的手腕,“你的力量不够,这样即便有暗器也伤不了人。”
“那怎么办?”司清言颇有些急切,“别急。”颜凝耐心地说道:“从明日起,你早晚在自己的院子里跑上一个时辰,先把你的身体底子给养好,这样无论是学轻功还是暗器都对你有好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颜凝将整套轻功的心法和招式一一讲解给司清言听:“这套轻功一共三十六式,你且记好了。”
司清言以往都是看些诗词歌赋还有账本,现在突然改看武林秘籍,霎时间觉得像是在看天书,她尽量记住每一个动作和要领,直到确定自己已经熟记于心,才向颜凝再次道谢。
“回去照我说的做,好好练习,一个月左右来这里一次,我看你练的如何。”颜凝拍了拍司清言的肩膀。
许久不下厨的司清言,为着答谢颜凝又一次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待傍晚之时,小白老头闻着菜香一下就坐起来了,他嗅了嗅鼻子道:“言丫头,是不是言丫头来了?”
颜凝揶揄道:“狗鼻子都没有你鼻子灵。”
几人桌上有说有笑,都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前两次的经验告诉司清言,绝不能贪杯,因此她今日并未饮多。
李茹茹这种大家闺秀,平日里极少有机会饮酒,今日也放纵了一次,借着酒劲不停地拉着司弦谈天说地,司弦似是也上了头,手勾在李茹茹肩上宛若好兄弟般,二人甚至还喝起了交杯酒。
司清言不忍直视这画面,转过头去看颜凝,只见她坐在屋顶,一人拿着酒壶显得有些落寞。她想上去陪一陪颜凝,奈何自己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颜凝看穿了她的意图,飞身而下将她带了上来。
她默默地坐在颜凝身边,二人静默无言,这与往常热情的颜凝截然不同。她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份宁静,但还是颜凝先开了口:“清言可有意中人?”
司清言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脸色瞬间绯红,她轻轻地说了句:“有。”
颜凝又问道:“可是两情相悦。”
“我不知道,不过应当是的。”
待司清言说完,颜凝似是自嘲一般道:“能让清言钟意的男子定当是极其优秀的,我心悦之人也是这世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怎么两情相悦这种事就轮不到我呢?!”说罢,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酒顺着她白皙细腻的颈项流下,月光照着她的脸庞竟有些凄美之色。
司清言不禁大惊,她都听到了什么?颜凝此等武艺盖世的美人竟然爱而不得?也不知是哪个男人瞎了他的狗眼!
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她试探地问道:“不知是哪位公子竟如此不解风情?颜姐姐如此美人他都不动心吗!”
“一年前,我从南越云游归来之时与他在边关相识,彼时他身受重伤,我恰巧救了他。他这人正派得很,问我要什么报答,我见他有趣便想逗逗他,要他以身相许。谁料他竟准备拿剑抹了脖子,说什么’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见’,我心下便气得不行,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吗?!”颜凝脸上不忿之色愈加强烈,仿佛事情就在昨日。
“就是,就是!后来呢!”
“后来他便让我随他一路走,说是方便我想到其他的好报答我的恩情,等到了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有名的戍边将军,我便在军中待了几个月。”
司清言在听到戍边将军时,心下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那那位将军姓甚名谁?”
颜凝面色变得温柔,口中一字一句道:“飞羽将军,楚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