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筹备

    事情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切准备停当，春归也定于七日后开张。司清言和陆珩川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倒头就睡，而胭脂铺那边她则完全交给了玉莺和司清怡。

    今日她才抽些空出来去司清怡那边看了一眼，结果令她大喜过望。只见瓶瓶罐罐摆了好几排，瓶身上皆雕刻着燕子衔枝，倒真有些春归的意味。

    司清怡见着她来了，急忙迎上前去，面上皆是喜色，兴高采烈地同她道：“言姐姐，你来啦，我们今日又制出了一种香，只需燃上一盏茶的功夫，便可令屋内飘香三日，我相信一定会受夫人姑娘们的喜爱的。”

    司清言打开嗅了嗅，点头赞许道：“这香的味道也较为独特，颇有些温柔缱绻之意，当真是独一份！”

    紧接着，司清言又拉着她兴致勃勃地道：“言姐姐，再来看看这些。我将胭脂水粉分成了三个系列，根据客人的年龄所划分，这边是像我们一般年纪的姑娘家用的，那边则是嫁了人后的夫人家用的，而后面那排则是像祖母一般上了岁数的人用的。我意在想让每个女子都有美的权力，无论她们什么年龄，都可以尽情地梳妆打扮，取悦自己。”

    司清言望着这个妹妹如今鲜活的模样，打心底里觉得司清怡能够走出后院是件无比正确的事情，若当年也有人这样教导自己，自己现在是否还是楚清言呢？

    她笑着同司清怡道：“怡妹妹可有将自己制成的这些东西给三婶用过？”

    司清怡红着脸低下了头：“未曾。”

    “你做的如此之好，三婶定然欣喜万分，今日便拿回去，让她做我们的第一批客人。”

    司清怡乖巧应下。

    随即司清言又问道：“月麟香和百濯香可研制明白了？”

    司清怡眼睛一亮道：“做出来了，我还依着这个方子又做了个新的香，往日里这香气味浓郁，定要用大量水兑着才可浸衣，我减少了百濯香的用量，换以用与它气味极其相近的水安息，再融入用敬亭绿雪冲泡而成的茶水进行调和。如此一来，香味不仅变得清新淡雅了许多，更增添了一丝淡淡的茶香。我将它制成了液体，可直接涂抹于身上，只需轻轻在耳后搽一滴，便可令香气萦绕一整天，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名为香茶水。”

    “我们怡妹妹当真是能干，不过月余便能制出如此精良之物。你将你刚刚说的三个系列每样备出三份，还有这瓶香茶水和浸衣的不若就叫月白吧，都给我备上三份，我要把它们当成敲金石。”司清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晚上，司清怡回到家中，在卫氏院中站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只见她轻声道：“母亲，这是我这些时日研制的胭脂水粉，你若是喜欢便拿去用吧。”

    卫氏接过盒子，面上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女儿短短时日便能做出来这么多东西，从前自己对她的严厉竟是用错了地方，还险些令她明珠蒙尘。

    想到这些，她心头便有些酸涩。她拉过司清怡的手，柔声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母亲。女儿不孝，以前从未让你省心过，如今也算是靠自己做成了事。”

    卫氏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从前是娘的不好，娘亲见你如今的样子很是高兴。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娘，莫要自己一人扛着。”司清怡点头应是。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司清怡便离开了。

    她走出院门，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未来的路还很长，她会靠自己的努力，让家自己同爹娘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第二日一早，司清言便带着一大堆东西出发了，最先去的地方便是睿王府。

    到了门口，门房便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顾景湛便亲自出门来迎司清言。

    他满面笑意道：“清言，你今日怎的来了？我这段时日因着有要事在身，才没能前去找你，听阿珩说你们二人每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应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司清言听罢笑道：“世子向我解释这么多做甚，我从来没说过不相信你。至于春归，我今日就是为了铺子开张的事情来面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