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惨痛的代价
只见林老爷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嘴唇有些颤抖：“逆子！事到如今你都不知道你错哪了！那人就算是女子你便能与她有首尾吗？你前些日子刚答应婉儿什么了？你让我们有什么颜面面对你姑父和姑母！”
司明齐在旁拂了拂袖，冷哼一声后依旧沉默。
林玄知面色惨白，转头朝向司明齐保证道：“姑父，此次是我混账！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定当用功读书，一心一意对婉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老爷亦满脸堆笑地对司明齐道：“妹夫，此事是我家做的不对，但玄知此次也是遭人陷害，不如你大人有大量，这次便饶他一次。”
司明齐斜睨林玄知一眼道：“你连男女都分不清，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你如此蠢钝，教我如何放心将婉儿交给你！”
林老爷见司明齐不买账，犹豫半晌终是下定了决心道：“妹夫你看这样如何？只要婉儿肯嫁进来，聘礼里我便将城西的十个旺铺加进去！”若是能娶到司清婉，这十个铺子他早晚能加倍拿回来。
林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妹夫，我们都是真心喜爱婉儿的，定不会亏待她的。”
司明齐心下一喜，林家那十个铺子可是实打实的旺铺，每年收益抵得上上百个小铺子了，这林家也是下了血本了。
司明齐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出声道：“此事最重要的不是我与婉儿她娘，婉儿才是最紧要的，玄知一会定要去哄好她。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暂且原谅你这回，只是你也莫像个痴儿一般，别人为何要害你，你总要弄明白。”
林玄知连忙称是，不敢再有二话。
而另一头，陆珩川在收到司清言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地派人前往各个地方搜集这两种关键的材料，并向顾景湛借用了云羡，将一幅画像递给他郑重其事地嘱咐道：&34;云羡，你立即前往凉州城的凤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务必将此人安全无恙地接回来。&34;
&34;云羡遵命！&34;
在接下来的三日里，司清言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司清怡的到来，但始终未见她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清言心中愈发焦急不安。
然而，就在最后一天的晌午时分，司清怡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了司清言的房中。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直视着司清言，语气坚定地说道：&34;言姐姐，我决定要跟你学习经商之道。我不想再听从母亲的安排，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好夫婿而虚度光阴。我想像你一样，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我想日后当别人提及我时，他们所说的是司清怡，而非谁的夫人。&34;
司清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上前握住司清怡的手，激动地道：“怡妹妹，你能说出这番话真的令我很开心，这几日我生怕你不来找我，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就让玉莺协助你，她跟了我几个月，颇有天分，你有不懂得地方都可以问她。”
“多谢姐姐，只是目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要解决，我母亲那边恐怕还要你陪我去说服她。”
司清言笑了笑道：“自是没问题，此事宜早不宜迟，不若我们现在便去吧。”
“好，母亲就在她院子里。”
说罢二人便一起去找了卫氏。
两人来到卫氏的院子，卫氏正在院儿里修剪花枝。
卫氏见着司清言热情地道：“哎哟，言姐儿今日又是来找怡儿玩的吧，上次我都说过了，你们直接去便行，不用来请示我。”
司清怡咬了咬唇，对卫氏道：“母亲，我以后不想再学琴棋书画，插花品茗了，我想从商！”
卫氏听后面色一惊，她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
“荒唐！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学什么经商之道。”卫氏沉下脸来。
司清怡赶紧跪下，“母亲，女儿不想一辈子依附于男子，女儿也想有一番自己的天地。女儿这次是认真的。”
卫氏态度强硬，还是不同意：“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况且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
司清言在一旁帮腔道：“三婶，现在许多女子都在外做事，怡妹妹能有这样的抱负是好事，许多女子就算嫁人就能一生无忧无虑吗？若是夫君宽厚些，一生能相敬如宾，也还算好些，若是遇见那人品恶劣，宠妾灭妻的无耻之徒，女子的一生又该如何？更有甚者，丧尽天良的杀妻弃子，世上男子大多薄幸，我们身为女子，若是能多些安身立命的本领岂不比将命运系在别人身上好百倍千倍？”
卫氏久久不能言语，司清言说得没错。就连她自己，她也时常觉得这日子无趣得很。即便司明德怕她，处处看她脸色。可她因为无子，还是要忍受司明德纳妾生庶子，她又何尝是那愿意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己夫君的人！
她尽心培养司清怡，请人教导她王公贵族喜爱的插花品茗，也是想将她高嫁。她以为只要将她高嫁便不会如她一般将日子过得索然无味，可诚如司清言所言，世间男子都一样，既如此，不如让她自己闯一闯，就算最后弄得满身伤痕，她养她一辈子又如何？
看着坚定的司清怡，她叹了口气，随即挂上一丝释然的笑：“从前是娘想错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不再阻拦了，跟着你姐姐好好学，我卫如意是个要强的人，做出个名堂给我看，莫要丢我的人！”随即，便转身离去了。
司清怡望着卫氏离开的身影，眼中噙满了泪水。
司清言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三婶只是嘴硬心软，她很爱你。”
“我知道的，母亲她其实也过得很不容易。多谢你，言姐姐，若不是你我这一生就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不必谢我，谢你自己多年来的努力。”
二人的手握在一起，这是一双携手迎接未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