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对峙
江氏绝不容许有人污蔑自己的女儿，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声音冰冷地质问对方道：“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如此信口胡诌、诬陷我家言儿的清白！再者说，这宴会的请帖之上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你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面对江氏咄咄逼人的质问，司清婉不禁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杨夫人带我来的，而且我也有……有请帖！”
站在一旁的李夫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哦？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这罪过都是知府夫人的了？不如说说你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要来这儿，所为何事呢？”
被李夫人这么一问，司清婉顿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我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央着杨夫人，带我一同前来凑凑热闹。”
“那么依你所言，你掉入水中也是因为贪玩咯？还是说……”说到这里，李夫人突然将目光投向了林玄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司清婉见状，急忙摇头否认道：“我没有，明明就是司清言她心怀叵测，故意把我推进水池里的，她这分明就是想要谋害于我啊。”话刚说完，司清婉便又开始嘤嘤啜泣起来。
就在这时，司清言和顾景湛恰好赶到。见着司清婉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司清言立刻走上前去，语气极为关心道：“哎哟，婉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浑身上下都被水浸透了，赶紧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吧，免得感染风寒受凉了。”
司清婉却毫不领情地用力甩开司清言伸过来的手，并怒目圆睁地反驳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司清言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看上去仿佛十分茫然无措。她辩解道：“婉妹妹为何如此说我？我方才一直都和世子待在一块儿，压根儿就不晓得你今日也来了这里，又何来加害于你一说呢？”
听到这话，司清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质问道：“那你敢不敢承认刚才你曾经去过池塘那边？”
司清言犹豫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方才的确去过池塘边上，不过是因为有个婢女跟我说我母亲正在那里等我。可我与世子到了之后却发现我母亲根本不在那儿，我们便想着去后园看看能不能遇着我母亲，好多人都看见我们出现在后园了，还是王妃身边的张嬷嬷来寻我们，我们这才又来了这边。世子全程在我身边，可为我作证。若是还不信，想必这一路上的下人也都能为我作证。”
江氏此时一脸狐疑地质疑道：“我什么时候让人告诉你我在池塘边了？我早就去了后园，根本没有吩咐丫鬟去找你啊。”
睿王妃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转头对李夫人说：“快去把刚才到后园传话的那个丫鬟带来，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李夫人心领神会，连忙叫扶桑照办。
就在这时，顾景湛开口说道：“清言她说的都是真的，母妃，儿臣可以作证。”
司清婉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礼节和身份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顾景湛喊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和司清言串通好了要害我，你当然会包庇她！”
“司姑娘是不是脑子进了太多水啊？本公子身为睿王世子，怎么可能会去害你这种人呢？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说罢，顾景湛还不屑般地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副极其轻蔑的神情。
不一会儿，扶桑回来回话说那丫鬟不见了，找遍了全府上下也不见人。
司清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指着一旁的林玄知道：“王妃，他也是清楚全过程的，您一问便知。”
“既然这样，那就由你来说吧。”王妃看着林玄知说道。
此时此刻，林玄知平时那种风度翩翩、潇洒自如的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听到王妃提到他时，他显得有些迟疑不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仿佛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回王妃，婉表妹她……她其实是不小心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并不是被言表妹推下去的。而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所以才及时救下了她而已。”
司清婉听到这些话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玄知，嘴里不停地轻声念叨着：“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呢？为什么要撒谎呢？”她的眼神充满了困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林玄知为什么会这样。
睿王妃皱了皱眉，似是颇有些不耐地道：“司清婉，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这件事儿就到这吧，后面的事属于你们的家事了，本王妃就不便参与了。”
说罢，便带着李夫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司清言缓缓走近司清婉，脸上笑得极为好看，只见她轻启朱唇，同司清婉道：“婉妹妹，今日的事想必你今生都不会忘记，姐姐再免费赠你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若不是她事先收到消息，今日坐在地上哭的可就是她自己了。当时她假意与顾景湛分开，实则叫玉茗转达给顾景湛她的用意。
司清婉冲向司清言那一刻，司清言闪身一躲，而顾景湛则从一旁将早在暗处埋伏的林玄知给揪了出来。她不仅没能将司清言推落水，反倒是被顾景湛给丢进池子里了。
司清言走之前还调侃道：“林公子还不下去救？该你表演的时候到了。哦，对了，若是你是个聪明人，不妨想想待会若是有人问起怎么说才能让你有利。司家就算是二房，也是比林家强了不少的。”
而后顾景湛便用轻功带着她迅速去了后园，只为了制造她不在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