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拜访秦家
司清言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结果司弦给她带了话，白老头说她好久都没给他做下酒菜了，吃不饱，没力气不教了，想起那老头儿撒泼打滚的样儿，司清言扶了扶额，认命地给他做了几个小菜让司弦带了过去。
想了想，自上次一别似乎很久没见到秦晚竹了，赶巧今日清闲，便又做了几碟子糖蒸酥酪、翠玉豆糕、樱桃煎，还装了些自己酿的竹韵露，准备带着去探望一下她。
接着又叫来玉茗问话：“晚竹姐姐家谁当家做主，她有几个兄弟姐妹？”
“哎哟小姐，你怎的才想起来问，上次你与秦姑娘相识后，奴婢便帮你打听好了。秦家现在的家主乃秦姑娘的父亲，上头还有个七十岁的秦老太太，因着秦家几房人关系都不错，便一直住在一起，也未分家。至于秦姑娘，与她一母同胞的只有个弟弟，其余的堂兄妹就甚多了。”玉茗这丫头，在这种事上一向细心，所以司清言一向最喜欢带着她到处跑。
接着又吩咐道：“你去将我库房里的玉观音找出来，再找两本古籍孤本，再去母亲那拿点上好的血燕，一并包好，第一次去秦家，总要带点见面礼。”
“奴婢这就去。”
忙了一上午，终于将东西都带齐了，晌午的时候司清言的马车抵达了秦家大门口。
秦家不愧是书香门第，整座府邸都看起来清幽雅致，在金陵这众多的奢华府邸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说明来意后，门房带着主仆三人到了老太太的院儿中。秦晚竹正在这儿跟老太太和秦夫人话家常，见着司清言来了，自是喜出望外，拉着她的手便坐了下来。
“言妹妹今日怎有空来找我玩？我许久没见你心里还在惦记着你呢。”
“前阵子事儿多，一直没来得及来看你，今日得闲，特带了些薄礼来给秦老太太与秦夫人。还有这些，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司清言一番话可谓大方得体，任凭谁也挑不出错来。
秦老夫人慈眉善目，和蔼地道：“你便是司家那丫头？晚竹自从上次去了睿王府后，便一直跟我念叨你，今日一见你，果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孩子，下次来可不要带东西了，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晚竹这些年行走在外，同龄闺秀都避之唯恐不及，难得有人替她出头，孩子我打心眼里感激你。”说罢，秦夫人真诚地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簪给了司清言。
她推脱道：“秦夫人，我出言相助实在是看不惯她们，乃是小事一桩，秦夫人不必挂怀，这簪子我也不能收。”
“你这孩子不必客气，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快收下吧。”
“言妹妹快收下吧，母亲这是喜爱你呢。”
司清言听罢也不再推诿，干脆大方地收下了。
秦晚竹尝了口她做的糕点，赞不绝口，平时不怎么吃甜食的她一连用了好几块：“祖母，您快尝尝言妹妹做的糕点，好吃极了，当真是人间美味。”
秦老太太和秦夫人听罢都拿起一块糕点品了品，眼睛皆是一亮。
“这手艺，怕是宫中御厨都不及。”秦老夫人这话可谓是高度赞赏了，听得司清言面色一红。
秦夫人也欣喜道：“清言可否教教我如何做的？我也想给我们家老爷做些尝尝。”
“秦夫人放心，自是没问题的。明儿我将食谱写好，叫玉茗给您送过来。”
接着又对秦晚竹道：“不知晚竹姐姐今日可得闲？想与你一起去街上逛逛，买些首饰呢。”
只见秦晚竹面露难色，似是不知如何是好。她自从冠上了克夫的名号后，便不大出门了，即便出门也只是在马车里。
秦夫人在旁劝道：“晚竹，有清言跟你一起我是放心的，你也关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晚竹姐姐大可不必理会，女子活在这世上本就艰难，若是因为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便将自己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闺房中岂不可惜？”
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秦晚竹终于应道：“好。”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自是喜笑颜开，对司清言更是喜爱。
二人不一会便到了这城中闻名的珍秀阁。虽说司清言家也有许多首饰铺，可她更想要多看看其他人家的，集大成才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这珍秀阁正以工艺精巧，样式华丽庄重闻名，名门贵女家里基本都会有一套，用来出席隆重场合。
珍秀阁共有三层，一层是一些平头百姓也能买的起的普通首饰，二层则是一些华丽非常，用料讲究的贵重头面了，家里不是非富即贵的是断上不来的，三层就不是她们这种商家女可以上去的了，而是专为王妃郡主这种贵客而设，其所放之物，也皆是镇店之宝了，且每样仅有一件。
一层逛了一圈没什么看得上眼的，二人便直奔二层。
今日二层颇为安静，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挑选饰品，司清言一眼便看上了一套摆在最里处的镂空雕花水晶头面，只见此物做工细腻，上头的水晶晶莹剔透，中间镶嵌着一颗圆润成色极好的珍珠，美丽得来又不艳俗，当真是精美绝伦。此物若是拿去给陆珩川做参考，对自己的铺子也是极其有益的。
她忙寻来掌柜询问价钱，这掌柜也是个会见机行事的，殷勤地道：“姑娘眼光真好，此物放在整个二层也是最上等的，若不是因着这步摇少了条金丝定是要拿到三楼摆着的，我给姑娘个实心价，一万两。”
只见司清言淡笑了下，与这掌柜说道：“掌柜的，我虽喜爱这头面却也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且不说这步摇少了什么，即便没少也只值八千两，现如今既已少了，不若就七千两吧。”
虽然她有钱，但钱可不是这么花的，她出的这七千两既让老板有的赚，又不让她心里不舒服，可谓恰到好处。
这掌柜似是不太满意，吞吐半晌也没个结果。就在这时，只见睿王妃并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女扶着一个三十几岁，近四十的妇人从三层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