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解惑
“明白了”
言语间陈诺便已然于识海中检索出了让自身降格的方式。
下一瞬那道通天彻地般的猩红光柱就化作星星点点的猩红光点消散于天地间。
其中极小的一部分缓缓飘散到陈诺周身，最终被陈诺背负着的猩红巨剑虹吸而入。
当天地间再也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猩红色光点后，秦海璐壮着胆子仔细瞅了陈诺一眼，发现自己果然再不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先前那般不可名状的恐怖灵压，识海内的猩红灵性也没有再度膨胀。
种种根源性的权柄剥离自身后陈诺便不再有先前那般仿佛能够掌控天地的感觉，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不习惯。
不过很快陈诺就将心态给调整了过来，扭头看向秦雯，给了她一个问询的眼神。
见状秦雯直接就抬手一挥，一道由灵气构成的淡蓝色屏幕瞬息之间就投射到了三人身前的半空中：
从者真名：陈诺
从者御主：秦雯
从者位阶：超凡（冠位）
从者头衔：猩红主宰（生效中）、万物归一者、修罗之主、永恒之王、救世主
从者性别：男
从者身高/体重：176cm/69kg
阵营倾向：秩序中立
属性：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灵力：a
神通：ex
宝具：a
三人默默的看着投影屏幕上的内容。
秦雯因为修为低下，很快就本着节约灵气的想法把投影关掉了。
随后陈诺看位于自己左右的秦雯和秦海璐都不说话，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沉闷，就率先开口道：
“虽然我感觉现在的实力不如之前那状态下的一根毛，但看我属性各方面能力倒是蛮均衡的，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短板，属性不高不低都是a”
陈诺只看过些许fate系列的动漫和本子，设定什么的都是云，在他那个被大量二游侵蚀过的大脑看来属性a就是“中庸”的意思。
他却是不知英灵常规情况下的属性上限就是a
因此陈诺话音一落，他就发现秦海璐看自己的眼神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秦雯更直接，她直接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盯着陈诺：
“你难道不知道在fata系列里面从者属性的常规上限就是a？还说什么‘不高不低都是a’，是不是老娘以前和你【哔——】的时候崩坏系列的coser战袍穿多了给你整入脑了啊？！sss级的女武神才算能玩是吧？”
已经有些抗性的秦海璐大脑自动忽律了秦雯话中让她有些害羞的内容，意识到陈诺确实没有这方面常识的她赶忙做起了和事老，给陈诺解释了起来：
“姐夫你有所不知，一般从者的属性中有一项能有b就意味着该从者在这一领域已经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了。
“若是能有a那就意味着该从者已经在这一领域抵达了常规意义上的巅峰。
“姐夫你的各项属性基本都是a，神通更是破格的ex，即便是放在整个圣战的历史上也基本上没有比这个高的了据我所知也只有那两位祖巫娘娘才能稳压姐夫你一头，而且只是在【超凡】阶段”
“‘只是在【超凡】阶段’，这是啥意思？听上去像是英灵属性在各个阶段会变”
“是啊，那些从高位格降格下来的英灵不同阶段属性肯定会有差异啊，一般情况下在【超凡】阶段，降格下来的英灵属性都能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准”
说着嘴巴已经有些干了的秦海璐就随手捏了一个法咒，于虚空中生成了三瓶包装看着像是百岁山的矿泉水。
递给陈诺和秦雯一人一瓶后她赶忙灌了一大口，然后才接着道：
“所谓的英灵属性其实就是一种根据圣战历史和各阶段英灵强度阈值创造出的量化数值体系，属性本身不代表任何意义，它只是一种相对概念。
“就像我刚刚说的，b级属性代表着英灵在该领域出类拔萃，a级则代表着登峰造极，这些都是相对概念。
“正因如此，很多【圣者】级的英灵在【超凡】阶段降格之后某些属性并不弱于【神明】甚至【破格】级的英灵，其原因就是因为大家都抵达了当前阶段的上限，属性都是a。
“但到了【圣者】乃至【神降】阶段，就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了但话说回来，以姐夫你这样的属性，【超凡】阶段不出意外应该就没有能够威胁到你的英灵了”
“懂了”
听完秦海璐的解释后陈诺直接秒懂，随后他就问出了他目前最后的一个疑惑之处：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璐璐我被你姐召唤过来之后我就失去了关于我本体的感知，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还是在地球所在的时空吧？我本体那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听出陈诺话中担忧意味的秦海璐赶忙安慰道：
“我明白你的顾虑，姐夫，不过你别担心，这里没有你害怕的那种问题。
“你是害怕你的本体像是道诡异仙里的火子哥一样，在你被召唤到这边的时候失控对吧？英灵召唤是不存在这种问题的”
又喝了一大口凉水后，秦海璐筹措了一眼言辞，接着道：
“像姐夫你这样以生者的身份成为从者参与圣战的情况其实并不罕见，二十四家里的老一辈强者不说经常做这种事情吧，但每一届圣战十来个总是有的。
“参战的从者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以他们的拷贝意志为内核，由龙脉复刻出的灵气躯壳。
“说人话就是，从者状态下的你其实是你本体的一个分身。
“姐夫你现在所认知的一切都和你被召唤前的本体是一样的，但从你被召唤的那一刻起到圣战最终结束，你从者分身的记忆都不会和你的本体同步。
“也就是说姐夫你的本体那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大概率还在一边上班一边为了雯雯姐的不辞而别黯然神伤”
“那个方向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秦家的锚地吧？”
“您老没记错”
一处嶙峋的山峰上，两个身着道袍的修长身影语气平和而又舒缓的交流着。
其中一个看着约莫二十来岁，梳着一个高高的道士髻，姿态随意，神态慵懒，卧蚕浮肿眼袋发黑，看着像是昨天熬了个大夜似的，一副哪哪都提不起劲的样子。
另一个则是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道，长须飘飘，鹤发童颜，眉眼间虽颇有几分威严，但总是在其间若隐若现的笑意却很好的中和了这一点，让他看上去很是随和。
老道士遥遥的望着猩红光柱消散的方位，许久后有些歉意的对着边上说道：
“王也啊，本以为老道我被你召唤出来后怎么的也能帮你提前排除几个强敌，却是没想到现在我就只能带你找地方躲藏起来了”
“方才那个被召唤的从者生前必是一个罪孽滔天，不知屠戮了几万万人的凶神，大概率是一个来自异域的【冠位】，您能带我避其锋芒就已是极大的助力了。
“不过小子我却是有些别的想法老天师，我们不若先将我们道门的御主都集结起来，共同商讨一下是避其锋芒还是合力将其击败。
“若是大伙都有意，其余道门御主又召唤到了强力的从者，我们未尝不能屠了那【冠位】！毕竟现在只是【超凡】阶段，以我们道门的底蕴，无伤击杀【超凡】阶段的【冠位】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之事。
“以您的声望，我想至少召集大伙这一点是不成问题的。
“击杀【冠位】的好处大伙没有不清楚的，也许早就有人在这么想了，只是缺少一个领头者您看这事如何，小子全听您的意见”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我支持你，王也小子”
说着老天师不由得畅出一口气，望着天际悠悠道：
“不过你也不要只想着好处，这事情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看这天怕是变上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