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章 质疑与愤怒
“我就说,咱们的领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德岛旁的一个简易营地中。
一名烤着火的整合运动成员抱怨着。
自从凯尔希了解到了整合运动的存在之后,就给了他们些许喘息。
允许他们从罗德岛出去外面扎营。
不过这些都是有额外条件的,他们的干部和领袖都已经签订了条约,至于这条约他们遵不遵守?那就得看他们了。
“要是没有领袖,你连活到现在都不可能。”
“可她背叛我们!她把我们当做炮灰!”
这名愤怒的整合运动成员站起来。
他的声音传遍营地,让更多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我们是为了感染者而战,为了感染者的未来而战,为了我们没有那种悲惨的遭遇而战,可她呢?那个塔露拉,我从见到她的最开始就认定她也和那些衣冠堂堂的畜生没两样,她把我们当做了实现她目标的工具,她想挑起乌萨斯与大炎的战争,她从来不在乎感染者!她是科西切的养女,她注定不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员。”
声音渐渐由弱到强,那名整合运动成员的情感也越来越激烈。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该死?凭什么啊?!我差点死在了那座城市里!”
“别说了…”
眼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旁边的另外一名整合运动成员拉了拉这人的肩膀。
事情闹大了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整合运动已经经历过挫折了,现在就连能不能算是一个独立出来的整个运动都不知道。
中途加入的大半成员折损在切尔诺伯格。
这对他们的士气打击非常大。
这也难怪会有人这样愤怒。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感染者而战才加入队伍的。
而如今他们的领袖他们原本以为能够推行为领袖的人,却公然违背了他们,违背了她自己所立下的理想。
整合运动这场大火本来能够掠过整个雪原的,但因为他们的领袖,整合运动成了他们的棋子,一颗外交上的棋子。
而如今这罪魁祸首居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自称他们的领袖,虽然现在的整合运动已然不复存在,但这样子的罪行他们亦不可容忍。
“说的好。”
一名整合运动的术士走了出来,他加入了这场抗议。
陆陆续续的。
几名跟随着碎骨回来迎击敌人的幻影弩手也走了进来。
浮士德不但是他们的队长,更是相处的伙伴。
他们都能算得上是整合运动的老成员了,对于之前的塔露拉自然是印象比较深刻的。
如果与之对比一下的话,以前的那个塔露拉和在切尔诺伯格的塔露拉之间判若两人。
如果要用爱兵如子和不惜代价这两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他们多半都是从爱国者时期就跟着他的人。
他们从那个时期见证过塔露拉的理想,见证过塔露拉为之付出的行动,也见证过塔露拉到此时此刻的改变。
对方的的确确是有罪行的,这是对于他们事业的打击,不知多少感染者同胞的性命都因为她而死在那里,死在雪原上,死在城市里。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爱国者的身影已然就在这。
他注视着这里的人,左看看,右看看。
他的女儿叶莲娜此刻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里扫视着,他们之间没有对话。
多年以来的默契,让他们两人只凭眼神就能明白含义。
“塔露拉,的确有罪。”
爱国者的一句话,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这句话语代表着什么含义,不说便知。
“我从未饶恕过她的罪行,我绝不容忍有人再背叛。”
“大尉……”
“曾经,我见识过塔露拉的理想,算是异想天开,却毫无实际。”
“但后来,塔露拉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对得起她的理想。”
“但直至现在,她变得越来越畸形,但我了解了她不顾士兵的生命之后,我就有所怀疑,但我仍必须坚守着,整合运动的称号不能掉,所谓整合运动被消灭了的信息更不能有,因为这就代表着感染者们的反抗失败了,感染者以后的路就会更加难走,我绝不会让这一幕成为现实,直至我的死亡。”
“如果在占领了乌萨斯之后继续听从她的命令,我想会有无数同胞死在这,不过我们暂时摆脱了这个困境,那些苦难也并没有发生。”
爱国者早就对塔露拉的转变有了发现。
只不过碍于感染者的未来,他不能杀死她,因为此时的塔露拉是最有资格,最有能力能够带领整合运动走到最后的,一旦失去了塔露拉,大批因为她而加入整合运动的人将群龙无首。
“她理应被审判,理应背负上罪恶,这是因为她的不作为所造成的,我们现在无权审判,因为我们并不代表整片大地的感染者,既然我们要作为引燃这片大地感染者们奋起的引火线,那我们就不应该只是我们,我们就不能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就是全部。”
爱国者看了看四周。
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就连最开始的那名愤怒的整合运动成员也安静了下来。
“现在,回到你们的岗位上,我们有新的路要走,我们依旧是整合运动,但不再是被傀儡的整合运动,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好承诺。”
整个营地安静了下来,爱国者缓缓走回了他的帐篷内,没有欢呼,没有喝彩声,只有一片沉寂。
这是应该的,不过确实少了一些人烟味。
温迪戈早已伤痕累累。
他只不过在喘息着,只不过在拼尽全力燃尽自己的生命。
他不曾想过休息,因为这片大地从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他只能拼尽自己用剩余的生命为同行之人照亮前路。
他的祖国依旧是乌萨斯,他依旧效忠着乌萨斯,这一点从未改变,他想改变的是乌萨斯的其他,是对他的背叛。
自始至终爱国者就没有那么高尚过。
一个军人,一个在战场上杀戮的军人,一个恐怖的萨卡兹。
军人最重要的是效忠。
这一点从未改变。
但那一次,那些蛀虫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激怒了他。
乌萨斯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