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老娘一棒子
许铭披上了假衣服,假头套,戴了个鬼模鬼样的面具,在导演的pua下出发去寻找姜熙词了。
夜晚有些沉重,像他心一样沉重。
姜熙词走到楼梯口里,发现里边的环境很漆黑,她打下了旁边的灯控,没有一丝反应。
断电了?
节目组真穷得没话说了,竟然不交电费!
姜熙词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里的灯。
“噔噔噔”一阵有规律声响在后面响起。
姜熙词提着手电筒回头看,后边是一堆木板堆在一起,似乎有些年头了,两边是其他通道,此刻没有开灯,更显静谧。
姜熙词满腹疑惑。
[导演,你不怕真的混进来一个鬼吗?我替你心里拔凉拔凉的。]
[虽然我知道是节目组搞怪,但是不得不说姜熙词太惨了,等会儿真被吓到失心疯了怎么办。]
[我早就看姜熙词不顺眼了,许铭不要手下留情,吓到她退出这个综艺!我支持你!]
[放个大悲咒缓缓,弹幕来个“前方高能”好不好。]
她回头往前走两步。
后边又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个影子一晃而过。
姜熙词:“……”
我真的谢了你全家了。
这么玩是吧,有意思了!
姜熙词把门卡塞在裤兜里,转身就往楼下跑。
那边还在扮鬼的许铭心想有戏,这不就是怕了吗?
都开始往外奔了。
一楼空旷处此刻也全部熄了灯,乌漆麻黑的看不清楚,姜熙词一路小碎步狂奔,后边跟着一个许铭。
姜熙词突然刹住脚步,抓手旁边的大漏勺就往后边挥过去。
吊威亚上升,许铭被提到了空中。
姜熙词那一漏勺挥了个寂寞。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孙子,吃你太奶一逼兜!”
姜熙词把漏勺往空中一挥, “嘭”的一声精准砸中许铭的胸口,他在半空中呕了一下。
我去你妈的。
草。
真的…好狠一女的。
工作人员在远处拼命调高度,空中那一抹白又上了一层,许铭被颠得晚饭都想呕出来了。
导演,害人不浅!
姜熙词三两步奔过去,抄起旁边的竹竿就往那鬼身上捅,她戳,她戳她再戳。
许铭吓得连连在空中尖叫:“…别戳了,再戳就……”
“死鬼,吃俺老娘一棒子!”
许铭话还没说完,姜熙词往他裤裆子上来了一棒。
“啊啊啊啊啊!!”
许铭的凄凉声音划破长夜,经过变声器的加工这声尖叫更显得尖锐。
姜熙词抬头。
只见那人在吊威亚上边拼命捂住裤裆子,两腿猛的在空中蹬,看似痛苦万分,实则非常痛苦!
姜熙词双手合十,非常有礼貌的对着那只“鬼”鞠了个躬:“敬爱的如来佛祖,徒弟姜熙词,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望您两眼一闭。”
[看得我裤裆一痛一痛的,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铭子,怪导演,怪你,要是你从了姜熙词,她一定不会这么对你的。]
[等等,这女人要做什么,她她她她…嘶,我打字的手有点抖!]
[草草草,姜熙词真要杀人啊啊啊啊!]
姜熙词话说完,许铭预料到大事不妙,他冲着姜熙词求救:“…我是一只好鬼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呀!”
现在知道认错了?
晚了咯。
“其实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我是好坏的一个人。”姜熙词嘴角勾了勾,转身往回走,边说,“遇到我,你的福气来了。”
姜熙词三两下跳上了那边堆成一座小山的木板,转身预备起跑,冲着半空中的许铭张开双手飞了过来,她扑在了许铭的两条腿上。
两人在半空中旋转了好一会儿。
许铭只觉得晕头转向,好像脑浆都要被摇出来了。
工作人员大惊失色:“降落,降落……”
“滋啦”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姜熙词低头一看。
吊威亚快降到地面的时候,姜熙词抓着一块布料砸在了地板上。
空气中灰尘飞扬,模糊了景色,但模糊不了许铭的红色裤衩子。
许铭在吊威亚上带着他的红色裤衩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了一圈。
姜熙词瞳孔放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弥陀佛,色哉色哉。”
[好社死(捂眼)许铭的粉丝可以截图去拍同款裤衩子了。]
[这直播敢放我都不敢看,许铭安息吧,你的脸已经在地面上沾住扒不起来了。]
[许铭:我只是照着剧本演的,我罪不至死呀!]
[很喜欢这个节目《红色裤衩子》,内向的人要多看,非常有帮助。]
[够了,放过我铭吧,他要破碎了呜呜呜呜呜呜。]
…
徐子江跟踪江叙跟了一半,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凉的尖叫声,他心里颤栗了好一会儿。
心想许铭那个变声器,也太恐怖了。
尖锐又刺耳,怎么听都是死了八百年的厉鬼。
他回过神来,发现江叙推开门进了一间柴房。
大半夜的,江叙进柴房做什么?
徐子江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的跟了过去,先在门外瞄了眼里边,什么都看不见,他推开门进去。
一抹月光在门外照了进来,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他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进去。
徐子江没看到江叙。
破烂的帘子后边似乎有人影,来来回回的,看得不真切,反而更像是幻觉,有风吹动铃铛的声音。
“叮铃叮铃” 很怪异。
“嘭”的一声,门被风吹着关了起来,徐子江被吓得想尖叫。
徐子江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看他,他回头,一道影子飘过。
他再回头,仿佛又有个什么东西飘过。
彻底慌了,他准备推开门冲出去。
[江子,你是不是忘记你才是鬼了,你害怕个der吗!]
[江叙这是要吓死徐子江,隔壁许铭已经够惨了。]
[江叙…他在你身后,嘘。]
[螂子哥他要抄起木棍批判你了,江子,跑吧。]
徐子江有预感,江叙在故弄玄虚吓他。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徐子江转身就是一拳。
…挥了个寂寞。
徐子江低头一看。
江叙蹲在地上,正龇着牙冲他笑,那笑容两分讥讽三分凉薄五分惊悚。
“吓你爸?我先给你一拳,嘿呦嚯!”
徐子江被揍得抽搐在地,犹如五十万伏特电流加身,滋滋滋滋。
徐子江伸出手,无力的往空中挥了挥:“我…有,遗、言。”
徐子江不省人事。
江叙把他拖出柴房。
…拖得跟抛尸似的。
江叙抄起一桶冷水泼他身上,那人抖了抖,一个弹跳坐了起来。
“说说你的遗言。”
江叙蹲在他面前,声音平淡的问着。
徐子江一脸苦瓜相:“…何导想要你的少男心。”
江叙:??
[何导:我的傻大儿子全给捅了出来咯。]
[完了,我有预感下一个遭殃的是导演。]
[江叙这杀人的样子…一言难尽啊。]
江叙指尖点了点膝盖,托腮思量:“…有得玩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何导,你等着。
该你了,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