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娘家
送走了江母和明书苒,客厅再次安静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大门,谁都没说话。
直到阮清的手机跳出一条短信,这才打破了眼下尴尬的气氛。
是温霖臣发来的短信,“阮老师,我听刘老师说你喜欢看季蕴老师的音乐剧,正好我抢到了两张票,你明晚有时间吗?”
说实话,阮清对温霖臣的印象不是很好,况且她已经结婚了,虽是没什么感情。
但男女大防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抱歉,明天我有约了,去不了。”阮清果断拒绝。
江妄路过她身边时,正好瞄到她手机上的内容,嘴角微勾着愉悦弧度。
“你明天有事吗?”
阮清抬头,想了想摇头。
江妄看她,“那明天去看看爷爷吧?”
“啊?”阮清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妄笑着提醒她:“结婚后新娘需要回门,因为我,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是哦。
爷爷虽然对回门之时,江妄出差没说什么。
但那天打电话,她还是看得出来爷爷挺失落的。
“明天我们还得去买点东西,今晚早点睡吧。”
阮清摆手,“不用不用,爷爷不在乎这些的。”
江妄却笑,“是我失礼在先,买东西赔罪也是应该的。”
阮清没在纠结下去,轻声嗯了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先后去洗澡,阮清出来后才要进房间,却见江妄倚在客卧的门框上,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药膏。
“后背的小红疹我够不到。”
经过这么一闹,阮清几乎都快忘记了江妄酒精过敏的事情。
可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方才的旖旎似走马灯一般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滚着,尤其是江妄那压抑的低喘声。
实在是勾人得很。
那一瞬,阮清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番剧,男主角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很会勾人的那种,每次的撩拨都会让女主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
而眼前的江妄就是那只撩人的狐狸。
“你怎么又发呆?”
等阮清回神时,江妄已经走了过来,拧眉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江妄以为阮清晚上受凉发烧了,可当他抬手试了试两人额头的温度,发现并无区别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一只手撑着墙面居高临下睨她,眼里蓄着淡淡笑意:“你该不会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吧?”
见被人戳破心思,阮清脸颊似火烧云一般,强制维持面上的镇定,反驳:“才没有,刚刚那个吻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早就忘了。”
江妄闻言眯了眯眼睛,眸色渐渐晦暗,另一只手慢慢抬起了阮清的下巴。
“看来有必要让江太太记住和我亲吻的感觉。”
说着,江妄单手扣着她的后颈,侵略性地吻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吻像是暴风雨一般让人措手不及,江妄紧紧地箍着她柔软的身躯,力气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阮清仰头被迫承受着他的霸道,任他肆意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阮清脑袋逐渐发昏,接着嘴角处就有刺痛感传来,江妄这才松开了她。
阮清吃痛抱怨,“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江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息紊乱道:“这下记住了吗?”
阮清实在被他今天的霸道惊到了,眼下不敢反抗,只能点头,软糯糯开口:“记住了。”
江妄浅笑,低头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声线慵懒地称赞,“真乖。”
随后,他拉过阮清的手自顾自走向沙发,接着便当着她的面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阮清眼睛都看直了,她知道江妄的身材很好,却没想到会好到这种地步。
肩宽腰窄,是典型的倒三角类型,但又不像健美运动员那般夸张。
每当他动作时,身上的肌肉随之起伏,性张力十足。
阮清咽了咽喉,耳边却传来江妄的调侃,“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满,满意。”
阮清没出息地点头。
江妄一步步靠近,木质的冷香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发散着,周遭的空气也渐渐升温。
阮清慢慢闭上了眼睛,可等待许久,周围都是静悄悄地。
她悄悄睁睛,正好对上江妄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上药,你闭眼干什么?难不成……”
阮清立刻大囧,抬手去捂江妄的嘴,却顺势被她拉入怀中,接着唇上便是一片冰凉。
这次只是蜻蜓点水,江妄立时抽身离开,弯唇:“满足你。”
阮清被撩得有点受不住了,也不管江妄身上的红疹,直接将人一推疾步回了房间。
她靠在门板上极力抑制心里悸动,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盛妤说得没错,江妄这种大灰狼岂是自己可以应付得来的,眼下的情势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吃干抹净。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既能与江妄保持距离,又能维持表面上夫妻关系。
江妄看着紧闭的房门,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懊悔。
他知道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吓到她了,可当温香软玉,动了情的人又岂会这般容易克制得住?
算了。
江妄轻叹,慢慢来吧,反正她是他的,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因为要回阮家老宅,阮清特意起了个大早。
等洗漱出来时,江妄已经端坐在餐桌前恣意潇洒地喝着咖啡。
江妄抬头看她,妆容精致明艳,头发用发夹随意地夹在脑后,穿着浅白色丝绸长裙,衬托出她清新的气质和优雅的身姿。
像极了春天盛开在树枝上的白山茶花。
阮清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还以为今天的穿搭有问题,下意识地问:“怎么了?不好看吗?”
江妄别过脸,漫不经心:“没有,很好看。”
吃饭时,阮清时不时抬眸打量江妄。
不过一夜的工夫,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禁欲高冷的模样。
阮清不禁怀疑江妄是不是多重人格,亦或是中了什么蛊毒,月圆之夜就会褪去人身现出原形。
天明之时又会恢复人身。
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接收到阮清打量的目光,江妄慢条斯理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阮清抿了抿唇,闷声开口:“没有。”
江妄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催促,“那快点吃,去阮家之前,我们还得去趟阑珊楼。”
阮清挑了挑眉,阑珊楼是融城最大的珠宝拍卖中心。
多少达官显贵豪掷千金也不一定能弄到入场券,江妄好端端地去那干什么?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江妄轻声解释:“前段时间阑珊楼正好到了一副明清时期的玉棋子,我就买了下来,爷爷喜欢下棋,正好投其所好。”
阑珊楼出来的东西,件件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江妄用玉棋子讨爷爷的欢心,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必有顾虑,爷爷是中医界的泰斗,玉棋子正好配他的身份。”
江妄事事安排妥当,阮清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等吃完早餐后,两人便直奔阑珊楼。
除了玉棋子之外,江妄还订了一枚印章和一条圆润光滑的珍珠项链。
是用寿山黄冻石雕刻而成,通体通透,似凝固的蜜蜡,润泽无比。
底部用阳文雕刻了小小的青字。
看得出来,这印章是送给大哥,项链则是送给大嫂宋莞尔的。
阮清看着小姐姐将礼物一一包装好,目光却逐渐被一旁宣传册上的胸针所吸引。
是很复古的藤蔓造型,通体镶嵌紫钻,下面是风铃花的造型,钻石镶嵌珍珠作为点缀。
淡雅的色调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安静,恬淡的美。
江妄顺着阮清的视线望去,嘴角微勾:“喜欢这枚胸针?”
阮清淡淡一笑,随后摇头。
江妄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朝着一旁的经理使了个眼色。
从阑珊楼出来,两人又去了商场买了一些孩子喜欢的玩具。
阮清的大哥,阮弦青和大嫂是青梅竹马,大学一毕业两人就举行了婚礼,不到一年便为阮家添了长孙,阮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