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冰龙艾斯德拉
通过翼王创造的传送门来到另一侧的瑞恩首先就被呼啸的寒风差点吹倒在地，他用胳膊遮住面部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峰的顶端。山峰的顶端十分狭窄，看上去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站立，自己脚下是人工修建的平台。峰顶以外的其他地方根本无法看清。瑞恩很难想象刚刚的宫殿周围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为什么翼王传送来的这个地方的风雪如此猛烈。他勉强抬起头看着身边，翼王看上根本就没受到风雪的影响，除了花白的胡子与宽松的长袍随风舞动以外纹丝不动。
“陛下翼王陛下，请问这儿是"瑞恩在风雪中大声喊着身边的翼王，然而就连他自己都很难在呼啸的寒风中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风雪中的翼王好像听见自己的呼叫一样，微微侧头看着自己，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稍微朝空中摆摆手，风雪瞬间就减弱了许多，当瑞恩从刺骨的寒风中缓和回来时，风雪已经完全停止了，甚至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开始有阳光从云层中射下来。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瑞恩理了理因为狂风而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向四周望去，周围和宫殿附近一样都是白雪覆盖的山峰，当他顺着翼王面朝的方向望去时，才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奇异景象。
在自己和翼王面前的远处是另一座更高更大的山峰。但单纯的高山不足为奇，重要的是在山上盘踞的东西。
那东西的身躯十分巨大，几乎占据了从山顶到半山腰往下部分的全部一侧。整个巨大的身体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出轮廓。
“这是龙？”最近瑞恩对这个外形再熟悉不过。就算不去想，每天撸起袖子自己手臂上的印记也会不断地提醒他这东西的存在。
盘踞在山上的正是一只巨大的古龙。然而瑞恩很快意识到，并不能从古龙的方向感觉到生命的气息，那只巨龙就像雕塑一样静静地趴伏在山上，一动不动，就像与山峰融为一体。
“冰雪之龙艾斯德拉，翼族的造物主。”身边一直沉默的翼王开口说道。
“造物主"
"神以自己的身形创造人类，龙则以自己的能力创造子民、”翼王说道。
“您的意思是？”
“人类的记载中应该没有提到翼族和南方的蜥尾人，对吧。”
“是这样，与其说是没提到，不如说刻意避开对这两个种族的记载。”瑞恩回到道，的确，在他看过的史书里，翼族被描写成不存在的种族，而蜥尾人更是直接被说成是野蛮的魔物。
“神直接用自己的形体为模板创造了自己的子民，也就是人类；而龙则分割自己的特征与能力，将翱翔天空的能力给予翼族，将坚硬的鳞甲给予蜥尾人。”
“也就是说，翼族和蜥尾人是龙创造的种族？”
“不错，而且不止我们，还有其他的种族也在龙的影响下出现。尤娜召唤的深渊魔物、终末海中的水妖等都与龙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而我们翼族的创造者就是她。冰龙艾斯德拉。”翼王看着盘踞山上的巨大龙体。
“她死了吗？”话刚说出来瑞恩就意识到不太妥当，好歹也是翼族神明一样的存在，应该用更尊敬的说法，不过翼王貌似没有在意。
“没错，而且死于人类之手。”
“什么！？”瑞恩震撼不已，这样庞大的巨龙怎么可能被人类杀死？就算不说魔法天赋并不高的自己，就算是尤娜，甚至是索菲尼亚的大神官也做不到吧？
“你没有听错，杀死他的就是人类，而且是一个人。”翼王平静地回答。瑞恩甚至有一丝心里发毛，如果真的是人类杀死的艾斯德拉，作为人类的自己岂不就成了翼族的仇人？
“陛下，这到底"
"无需担心你的安危，年轻人，我们能够理解当时人类这样做的原因，现在这段恩怨历史并不是你该在意的，“翼王转身对瑞恩说道。”让我看看你的龙之印。“
瑞恩照翼王说的撸起袖子把手臂上的印记给他看。
“果然如此”翼王若有所思的说。
“艾斯德拉死于审判利剑，这把剑的主人是索菲尼亚，也是你的神——阿尼莫埃。杀死冰龙的也正是阿尼莫埃选中的神选者。经过试炼的神选者拥有了斩杀巨龙的力量，因此才能凭借人类的身躯与龙的魔法抗衡。”翼王说道。
“但你不同，”他看着瑞恩手上的印记说道，“神和龙同时选择了你。”
“同时选择了我？”瑞恩没听明白翼王的意思。在他的认知里龙与神水火不容，怎么会同时选择自己？
“神赋予人类杀死巨龙的力量，而龙同样能赋予人类杀死神的力量。如果他们同时选中你，你认为你会获得怎样的力量？”翼王说道。
“同时难道"瑞恩不太敢肯定自己的回答，这太夸张了。
“凯尔所要做的是造神，但并不是简单的创造低劣的神明，”翼王突然把话题转向凯尔。
“你是审理教会的审判官，你应该知道扭曲的信仰会产生邪神对吧。”
“没错，我知道。”瑞恩再清楚不过。嚎哭主教就是典型的例子，对堕落主教的扭曲信仰促生了这个邪神。
“但是催生邪神还需要祭品，将扭曲的信仰灌注在不洁的污秽祭品中，就能产生邪神。”瑞恩补充道。
“但如果那些信仰并非扭曲的信仰呢？”
“什么？”瑞恩没反应过来翼王的意思。并非扭曲的信仰？
“凯尔收集的可不是简单的几个人几十人几百人的信仰，他收集的是全部索菲尼亚人对阿尼莫埃的信仰。”
“难道”瑞恩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将正常的信仰汇聚在不洁祭品中会产生什么后果。
“还不只是这些，”翼王说道。“祭品并非单独一个。”
“并非单独一个？”
“其中一个祭品是象征象征神明的人类躯体。教皇索菲尼亚四世。”瑞恩听到这个信息并没有太过震惊，教皇突然因病闭门本就很蹊跷，看来果然是把教皇当做祭品。
“而另一个，是拉斯塔克的脊骨。”
“拉斯塔克？”
“终末之龙拉斯塔克，最后一只死去的龙。凯尔得到了它的脊骨，并作为第二个祭品。作为龙的象征。”
“神和龙的象征难道！！”瑞恩恍然大悟。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如果用神和龙的祭品，收集所有人的信仰，召唤出来的将是
这难道就是自己同时被神和龙选中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