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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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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寻走在夜晚的街头,回想起过往的人生。

    两年前,他在海边的一个小旅馆结束了我的生命。

    公司陷入了危机。

    全球性经济衰退导致半导体需求急剧减少,为半导体公司供应零件的业绩也跌落谷底。

    为了生存,与半导体相关的公司开始了降价竞争,国内市场也开始充斥着大量的廉价零件。

    公司刚扩建了新工厂,销售额和营业利润跌到了看不见底的地步,已经连续四个季度亏损。

    作为董事长的父亲,白天到处拜访债权人和银行,晚上又和公司的高层们工作到深夜。

    我作为技术开发部门的负责人,整天闷头在实验室里,对公司的状况自然是一知半解。

    父亲也没有刻意告诉我公司的困境。

    父亲倒下的那天,是公司的主要银行通知我们不能再提供新的贷款的日子。

    那天我还在实验室里研究新材料。

    秘书室的员工用急促的声音给我打电话说,董事长晕倒了,正在附近一家大学医院的急诊室,让我快去。

    到了病房,见到了父亲多年的好友,医院的神经外科金教授。

    “太过焦虑,导致脑部负担过重,心脏状况也不是很好。必须得完全安静下来,不要再想公司的事情。如果再次晕倒,就不能保证还能像今天这样恢复了。”

    金教授眼睛直视着我忧心忡忡地说。

    “现在你得接过你父亲的位子。如果你父亲还继续关心公司的事,情况会很危险。”

    我说我会从今天开始守在父亲的病榻边,但父亲更担心公司,让我立刻回去。

    事实上,我因为一直埋头苦干研究,对于公司的运营完全不懂。

    财务总监萧民召集了一个高管会议。

    报告说公司现金已经见底,非上市公司股票价值也在下跌,公司的流动性现金正面临巨大的问题。

    但是,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萧寻,他却说没事,让大家都相信他,就这样结束了会议。

    我想听更详细的解释,但其他的经理们都急忙附和萧民的话。

    那时开始,我感觉公司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需要与最值得信赖的人讨论一下公司的状况。

    于是我叫来了萧民。

    他是我的堂弟,我觉得他应该是最可信的人。

    萧民实话实说,其实刚才高层们都在的时候没说,但公司的财务状况比想象的还要糟。

    同时他建议,把公司旗下最有价值的非上市子公司的股份先过户到我妻子田佳佳名下。

    他解释说,如果公司破产,作为董事长的父亲和我,作为最大股东,都有可能被债权人没收个人财产。

    而我的妻子田佳佳就不会有这样的责任,可以把所有财产安全地转移到她名下。

    起初,我觉得转移财产这件事在道德上是不对的。

    但是萧民用各种理由说服了我。

    “你想如果公司倒闭,我们员工连工资都拿不到,该怎么办?到时候如果有了留存的资金,至少能帮助困难的员工,不是吗?”

    我决定这次就信一信萧民。

    第二天,我在他带来的文件上签了字。

    非上市的股票转到了我妻子田佳佳的名下,而我名下的那栋位于江边的公寓转给了我岳母和小姑子共同持有。

    萧民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现在我都可以放心了。

    财产转移之后,我妻子田佳佳开始频繁外出。

    我们的女儿萧琳也越来越多地在姨妈家过夜了。

    妻子每次回来都是酒气熏天。

    我问她去哪儿了,她总是一副烦躁的样子,不耐烦地回答我。

    她还会因为生活费不够用埋怨我,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家所有的财产都是从我这儿转出去的。

    那天,田佳佳对我特别亲热。

    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让我晚上抽时间陪陪她。

    “我最近对老公太疏忽了,工作这么辛苦。”

    虽然我因为公司事情很忙,但考虑到我们最近的关系有点疏远,还是答应了晚上见面。

    她推荐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地下餐厅。

    说是我们俩难得一起喝杯酒,聊聊近况。

    我准时下班,赶往约定的地点。

    这家叫做贝拉餐厅。

    和田佳佳约好的地方。

    她说这地方不怎么有人,不需要特别预约。

    我比约定的七点早到了十分钟。

    走进地下的贝拉餐厅,一个中年男人在吧台迎接了我。

    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在厨房入口处擦拭玻璃杯子。

    由于是早些时间,除了我之外,酒吧里没有其他客人。

    我告诉吧台的中年男人,我的朋友马上就会到。

    他介绍自己是这个餐厅的老板,建议我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等待。

    七点半了,田佳佳还没到。

    我打电话给她。

    “老公,这里车太堵了。应该快到了,但前面好像出了点事,车一动不了。可能还要三四十分钟吧,你先喝一杯酒吧?”

    我让她小心开车,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点了一瓶妻子田佳佳喜爱的品牌白葡萄酒。

    老板端上一小盘花生,顺便聊了起来。

    “看您像是在等人呢。白葡萄酒得冰着喝才好喝,可一开就容易热了。不如这样,我这儿请您喝一杯台酒,您边喝边等怎样?”

    当我答应了之后,我向老板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

    老板挥了挥手,吩咐服务员给我拿来一杯免费的红酒。

    角落里正忙着擦玻璃杯的女服务员从厨房里端来一杯红酒。

    “一个人喝酒好像有点孤单,我陪您喝一杯怎么样?”

    她又给老板拿了一杯红酒过来。

    尽管努力回忆,我还是想不起那个女服务员有什么特别的。

    就算拼命挤压脑细胞,除了她大概二十多岁,棕色的头发,其他的都十分模糊。

    我端起酒杯,和老板轻轻碰了一下。

    老板一口气就把酒喝光了个底朝天。

    他难以捉摸的微笑着,用眼神示意我也把酒喝完。

    记得那酒特别甜。

    虽然我平时偏爱干红,但在老板的劝说下,我也一饮而尽。

    之后,我的记忆就中断了。

    我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

    还没睁开眼睛,我本能地感觉到这里不是家。

    因为只要床和被子陌生,我就睡不好。除非是出国,否则不管多晚,我都会回家睡觉。

    甚至有一次,因为工作去了萧山,晚上还得见业务伙伴,第二天早上还有会议,我都是开车通宵赶回家,睡上两个小时再开车回到萧山。

    我几乎可以通过手指触摸到的床单的质感,还有鼻子闻到的气味判断,这里绝对不是家。

    睁开眼睛,清醒之后,我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白色床单的床上。

    小房间内有一张双人床,床前放着梳妆台和镜子,旁边是玻璃门的卫生间。

    头痛得厉害。

    我第一个想法是,我被抢了?

    我摸索着找手机和钱包。

    庆幸的是,手机和钱包都整齐地放在床脚。

    打开钱包,驾照和信用卡都在,里面的现金也安然无恙。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下午3点。

    昨天傍晚7点,我约了田佳佳去那家地下餐厅,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20个小时。

    手机里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

    12个未接来电,全部是老婆田佳佳的。

    短信5条,也全都是田佳佳发的。

    “老公,我到约定的地方了,你怎么不在?电话也不接,你去哪了?”

    “老公,你是不是又回公司去了?都一个小时了。”

    “老公,你到底在哪?我很担心,快给我回电话。”

    “我在家里等你,你在哪?”

    “老公,你到底在哪儿,我好害怕!”

    我头脑一片混沌。

    我双手托着头,坐在那儿发呆好一会儿。

    我那火辣辣的喉咙,一下子就把小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喝光了。

    头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我打开床头旁的窗户,远处那些楼宇上熟悉的广告牌透露出这里离公司不远。

    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一个人倒在这里。

    但是,关于为何我会在这里,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等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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