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这世界,最让人刻骨的是恨,敏儿觉得恨这个字,已无法让她的心平静了。
是啊,武锡像座高山,是她一个普通女人无法撼动的,武锡是仙人,而她在仙人眼中不过是蝼蚁!
敏儿这七天绝望了,爱人的尸体呈大字型钉在石壁上,那血早已流干,她上前抚摸那具尸骨,看着那头骨上空洞的双眼,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敏儿,抱住那具尸体,她的爱人啊!她心里的人啊!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冲破所有,唯一想拥有的幸福啊!她不想当什么帝妃,她只想和爱人,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相爱,生子,平凡一生,幸福的话语还在耳边,爱人却已成枯骨,敏儿抚摸那具尸体,泪早已流干。
武锡带着水和食物,在洞口迟疑,他告诉自己,这次不要冲动,不要因为那女人对那具尸体表现的爱意,逼的自已又开始发疯,敏儿,以是自己的女人了,他要好好对她,他是真的爱她,他这回不气了,他要给她吃东西,在不吃东西,她会死的,七天了,不吃不喝,会撑不下去,他不要她死。
虽然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进去后,武锡还是破防了。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武锡上前先是拿脚拼命的踩那堆骨头,他是仙人,那具尸体变成了一堆骨渣,然后开始扯过敏儿,又开始了疯狂的占有,嘴中骂道“记住我,记住我,我比他强千倍万倍。”
敏儿这次没有激烈的反抗,而是一动不动,眼中一片死灰,气息奄奄,闭上了双眼,已是离死不远。
武锡疯够,终于发现了,女人的异常,他停了下来,抱着女人,小心的用嘴巴给女人喂水,以前他用这个法子,喂进去过水,如今水从女人嘴边慢慢的流出,居然是一口水也喂不下去了。
武锡从心开始颤抖,她要死了吗?他不要她死,武锡开始疯狂了,他把自已的灵力,疯狂的灌入敏儿的身体,完全忘记了,敏儿只是个普通人,她无法承受这些灵气,会自爆的。
如今的武锡已疯了,他有的只有灵力,他还有什么?就在敏儿要因他的疯狂快灌入灵力要自爆时,敏儿的额头忽然冲出了一个粉色的珠子,立地化成一个女人的虚影。
有个声音在武锡耳边响起“你想她活下来吗?贡献你自己,献上你的身体,你的灵灵魂,你后世的子孙,献上你的族人,贡献你的所有,你若愿意,她可活。”
武锡泪水早已迷糊了双眼“我贡献我的所有,只要她活着。”
那虑影化成一粒粉色的珠子,在武锡身边转了一圈,一层层金色的气息,被珠子吸走了,重新冲入了,敏儿的眉心,在敏儿身体中游走,修补那具身众多的暗伤,很快,敏儿心口的跳动在加强,如同睡着了一样,敏儿整个人,皮肤白嫩,发着细微的光,居然是又美艳了几分。武锡失而复得,狂喜不已,他抱着敏儿,如同抱着整个世界,相对于武锡的狂喜。
一个古老的山门,整个山头在被粉色的迷雾,慢慢的吞食,所过之处,无一生还,尸骨,灵魂,化成了粉色迷雾,山中之物,在迷雾过后,很多开了灵智,而武仙门,武氏一族,在消失,如同不曾存在于这世上,很多姓武的人,消失了,武姓除了武锡,居然已尽断绝了,应该说是古武一门,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对于修真的,产生了巨大的恐慌,而武锡跟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如今,只想好好的对敏儿,他把那具尸体,挫骨扬灰,烧成了飞灰,扬在了山间,那飞灰,却在武锡看不见的地方,钻入了他的命盘,黑色的线,紧贴着武锡的命盘。
武锡一脚把那山洞损坏了,抱着心爱的女人离开了,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刚想要想,头忽然淡淡的疼,算了,不想了,爱人在怀,想那么多干什么?
看着怀中的人儿,衣服破烂不堪,衣不遮体,他打算带敏儿,先去枉城,至少要买一点能穿的衣服,还要买点东西,他打算带着爱人回归山林了。
武锡走后,山林中显出无数身影,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走了出来“国巫,你可看清了?是不是?女帝转世?”
那老女人眼中含泪“是的,绝对是,刚才那山洞里的力量,是女帝的力量,女帝的气息,错不了。”
众人激动的,他们寻找了无尽的岁月,女氏部落,坚持了这么久,信念即将倒塌,终于找到了,他们跪在地上,对上天进行感谢,古老的歌声响起,一道七彩光华,照在敏儿眉心,让敏儿从梦境之战中醒来。
武锡紧张的看着她,心中忐忑不已,记忆断断续续的涌来,敏儿有些头疼的摸了下头,封印虽然破了一丝,可离完全解开,还需要时间,需要力量,需要供奉。
她扫了武锡一眼,那眼中不带一丝情感,无喜无悲,武锡却忍不住跪在了地上“主人”
敏儿,没言语,赤脚踏在地上,天地灵气,疯狂的向敏儿而去,方圆几里内,全部枯竭了,敏儿心想,这身体还是太弱了,帝都啊!你的女帝,即将回归。一挥手,空气中升起薄雾,化成了一件软纱衣,穿在了敏儿的身上。
武锡跪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是他的敏儿,他的女人,这一刻,他却只是她的仆人,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一个眼神便让自己臣服。
敏儿扫了一眼武锡,一挥手道“起来吧,去枉城会会我那好友,不知他们夫妻还在不在。”
武锡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上去抱着敏儿,敏儿微闭着眼“走吧”
武锡抱着敏儿开始在林中飞奔,脚踏树枝,速度飞快,两人走后,草木震动,整齐的军队,巨大的笼子,关着从山林里捉住的各种物种,包括从枉城逃走的修士们,他们大多被用铁链刺穿了,刺刺穿了琵琶骨,只剩下一口气了,灵力却被封存在体内。
枉城,城主,焦头烂额,城门已破,城内残骸遍地,好在洪水已消失了,人也救了起来,但是,一片狼藉,失去了打磨好的通天木树枝,他虽然心痛,勉强可以接受,可怜通天通天墓和石像也没有了,这实在让他心生恐慌。
枉城城主,正焦头烂额时,空气中一个中气实足的声音响起“女氏族,女帝令,枉城回归女氏一族,枉城城主速速出门跪迎。”
枉城城主差点气晕“什么阿猫阿狗?居然敢如此戏耍于我枉城,这女氏族没了多久的岁月了,虽然枉城以前是女氏族的领地,可是,这片大陆以前全是女氏族的呀?这是看我枉城出事了,欺我枉城无人?上门挑衅来了?”
枉城城主大骂“把所有能动的都给我叫上,去城门,我今天到要给他们个教训,我在城在,想要枉城,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枉城城主带着一堆人,飞也似的冲去城门口。
敏儿站在那里,气息发散,没找到她要找的人,笑道“这是知道我要来,逃了?还是这么胆小啊!”
枉城一群人冲向门口,去时气势汹汹,到了城门口,气势锐减,胆战心惊,乌鸦鸦的全是军队,人山人海,天空中如同蝗虫一样,飞着仙人,这如何打?
敏儿扫了一眼,那群人,他们觉得空气好像冻结了,压的他们弯了腰,驼了背,居然是生生跪在了地上。
枉城城主冒汗了,他跪在地上选择臣服,什么狗屁的脸面,统统丢在了地上,为了活着,他宁愿臣服。空气中的压力消失了,枉城那群人,松了口气,身边的人,赶紧拉城主的衣服,意思明确,您老别硬着了,赶快臣服,我们还不想死。枉城城主刚想开口臣服。
敏儿却开口了“哦,没想到城主挺硬气,居然不愿意臣服,你主子逃的倒是快,除了平民,全杀了,女氏大旗,需要血染。”
枉城城主急了,他臣服呀,他什么时候说不臣服了?他想开口,根本开不了口,他身后的众人,眼中恨的出火,你要死就死,带着我们干什么?然而,血腥味,从身边传来,却是战斗开始了,枉城这群人,除了反抗,已无任何办法了。
敏儿坐在车上,一个木椅上,神色满意,拉着车子的巨畜,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吸气声,生怕惹来主人的不满。
黑衣男子脱下头上的帽子,跪在女人脚边,苍老的脸上,尽是喜意,“恭迎女帝回归。”
敏儿,扫了一眼男人,满脸的嫌弃“怎么这么老了?还有劲儿吗?老骨头?”
男人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脸上激动不已,爬过去,站在敏儿身后,给他的女帝按肩膀,敏儿,舒服极了,笑道“老骨头,力气还在,不过,你这也太丑了,看着真不舒服。”
然后扫了一眼,自己的军队,真是老的没眼看了都,忙开口“枉城的人别弄死了,留着献祭上苍,让你们重回青春,我可不想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征战。”
底下的军队兴奋不已,欢呼声,响彻云霄“女氏,女氏,女帝,女帝。”
敏儿皱眉“老家伙,枉城这点人不够,带人去把附近的生物,修士,能捉多少,捉多少,下月十五我要祭祀上天”
身后男人得了命令,带着军队离开了,走时,扫了武锡一眼,女帝的新男宠?跟我争?以前弄死的男宠多了,你小子算什么东西,等女帝玩够了你小子,便是你的死期,他永远沉的住气,女帝的军团,不一直交给他掌管的吗?无尽的岁月,他一直在等爱人的回归。
敏儿开口道“一会早点回来,我等你”声音中透着娇软,男人一张老脸,在无不快,兴奋的点了下头,再不将武锡看在眼里。……
夜已深,枉城平静下来了,武锡如同一个女仆人,给敏儿洗干净了全身,敏儿盖了件薄纱,躺在城主府那张豪华的床上,半眯着眼睛,真香艳无比,武锡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女人慵懒的躺在那里,像是在等人,她等的人终于来了,老头扫了一眼武锡“滚出去”
武锡双眼喷火,强大的灵气,充满全身,他想撕毁一切,老者发出灵压,武锡的双眼出血,唇上血丝清晰,却是已被对方的灵气伤了五脏六腑,却是一步不退。
老者心头冷笑,真是不识抬举,茅坑里找屎,想死,那就送你一程,刚想出手,敏儿开口了“武锡,你去门外面守着吧!”语气冰冷无情,武锡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了门外,心口扎心的疼。
门内热火朝天,热情如火,好像要发泄多年的思念,两人非常投人,声音非常响!……
让门口的武踢差点疯狂,他非常讨厌自已是个修者,对声音敏感的像在他耳边一样,心口在流血,扎心的痛苦,让他无数次想推开那扇门,杀死那个老头,撕毁这一切,可他却一步也踏不动。
武锡命盘中那不动的黑色丝线,好像粗了一丝,这东西,武锡发现了,他用尽了方法,总是无法清除,这东西好像长在了他身体里,居然还分出了细小的根。
不过,现在的武锡无心其他,他最心爱的女人,比自已生命还重要的女人,在屋内和另一个男人,恩爱无边,而他却在这里跟个护卫试的,折辱,直正的折辱,真正的羞辱,武锡觉得自巳要死了,他封闭了自己的所有感知,只为了听不见那声音,他闭上了眼,然而那声音,不但一点没少,居然是连画面也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敏儿朝他一笑,笑的花枝乱颤,武锡睁开了眼,眼中的泪水挂着血丝,居然是眼球已伤,裂出了血丝。
里面的人不满的更加努力,女人,这时居然是分心了,这是说他能力不行吗?
武锡在门口差点疯了,他拿起自己的手,直击心脉,居然是选择要自爆,一个气息,封住了武锡自的身体,敏儿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我的奴隶生死,是我说的算,你是不是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能决定你生死的只有我。”
敏儿眼神冰冰凉的扫了老头一眼“记住自己的身份,奴隶,永远是奴隶,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老头从华丽的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奴,永远是您的奴隶。”
敏儿勾唇笑道“这回子,我准你当男人!”老者冲上床……
武锡如同一个冰冰凉的石头,一动不动,身体的痛,哪里比得上心口的痛?他只想一切尽快结束,让他脱离这种痛苦,他忽然想到,那少年的眼神,死时那种解脱的感觉,他居然开羡慕那死去的少年,至少可以闭上眼睛,而他如今连闭眼,都做不到。
而敏儿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我好像怀了他的娃”
屋里声音停了,老男人吐血了,捂着心口,重伤了。
武锡在门口,也在吐血,这还是他爱的女人吗?这简直是个魔鬼。……
敏儿笑的极美,看着吐血的老头道“怎么?我离开的太久,看来,你变了不少啊?有些心思,还是收起来好,看在这么多年,你把我的军队,照顾的很好的份上,该给的奖励,我也给了,再有别的想法,就是不应该了,你可是我的大将,别让我想杀你,看来你的封印是松动了。”
敏儿一伸手,指甲刺入老头的心口,一滴血,自那心口划出,上面出了一丝丝裂纹,敏儿额间珠子发光,光柱闪在那滴血上,那血上的裂口,消失了,变的光滑无比,一甩手,血滴回归,老者体内。
老头的身体,皮肤像个大水泡,鼓了起来,肿成了水泡,一个身体,从那皮肤中钻了出来,男人看着正值壮年,那里还有什么老头?
敏儿拍拍对方的脸,“还是你这样子看着顺眼”然后安心的睡在了男人怀里,她太累了,不但灵气消耗大,主要是费神,为了打破身边男人的心境,让自已有机会重新加固封印,她可是用尽了心机,如今事成,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
男人收拾了床上的一片狼藉,小心的把女人放好,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走到了门外,顺手给武锡解开了禁制,武锡身体得到了自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冲过去,弄死那老头,一抬头,惊了,这是个怎样的男人?那身衣服半披在男人身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他皱了下眉“你进去陪她吧,我出去走走。”
眼前一花,武锡眼前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