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小红的首秀
“小小红！别磨磨蹭蹭的，客人们都等你上场呢！”，凡清清大大咧咧的踏入小小红的闺房。
小小红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双腿打着不规律的摆子，今天算是她的处子秀，雨香楼的老客门早就对这个青涩的小姑娘充满了好感自然而然的想要来捧场，近几日整座新远城也涌入不少提前探得遗迹风声的武者修士，闲暇之余也想要来凑凑热闹。使得今夜的雨香楼人满为患。
眼看小小红此刻连衣服都没换好，急得上火的凡清清三下并作两下按住小小红，帮她把头发盘好。随后轻车熟路的从她的衣柜中找到前段时间为她这次出场定制的衣物，胡乱帮她套上。
可她无论怎么用力，却都发现藏在小小红腋下和侧腰的暗扣怎么都扣不上。让她有些抓狂。
“我说小小红……”凡清清停了下来，面色复杂的在前胸比划了一下，“你这里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我说清清姐，这时候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
“我倒是希望我说的是玩笑话！”凡清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一巴掌扇在小小红胸前那一坨，“姐妹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伙食，你怎么就能长有如此浮夸的……胸大肌！”
折腾了好一会，凡清清才帮小小红把衣服穿好，她猛拍小小红的臀部，示意她起身，在小小红身边转了一圈审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在美女如云的新远城，小小红的姿色也算得上是上品，虽然说小小红身体的某些部位在这段时间好像又大了一圈，但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感，紧绷的衣物死死贴着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大腿处的黑丝蕾边和上方赘肉形成明显的反差。
“清清姐，小小红准备好了吗？”陆无为此时走了进来，完全忘了这是少女的闺房。
“少爷……我想尿尿……”小小红见到少爷进来显得更局促不安，声音涩涩。
“你这话是该和我这大老爷们说吗？”陆无为扶额。
“可是少爷看起来就像是女孩子啊……”小小红如实回答。
“你先忍着……”陆无为走到一旁坐着，看着凡清清帮小小红梳理打扮，“别紧张，我只是让你去卖艺，又不是把你人卖了……当然如果你要是有碰到如意情郎，要是男有情女有意，也能在我雨香楼成就一段佳话……”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陪着少爷和姐姐们……”小小红摇头，声音虽小却带着淡淡的坚定。
陆无为慢慢走到小小红面前，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伸手揉了揉小小红的脑袋。引得凡清清一阵发笑。
没办法，反差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毕竟自家少爷才十五岁，比雨香楼的姐妹们年纪都快小了一轮，而且继承了陈安妮夫人的基因，陆无为的个头本就比其它少年矮上半头，此时他只能抬起头才能和小小红对视。这样的姿态和他平日里作为雨香楼主人时沉稳老成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别想太多，新远城的大家都很善良，就算你哪天真的出嫁了。就算哪天少爷和大家都不在了，城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受到欺负的。现在去给大家唱上一曲，就当是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对你的照顾了。”
小小红愣了一下，是啊，回想起当时自己刚刚流浪到新远城的那个夜晚，在饥寒交迫之际一位书生救了她，然后把她带到了雨香楼。小小红当时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傻，她自然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刚到雨香楼的前几天每夜都担惊受怕，担心几年后等自己再大一些会莫名丢掉清白，然后在这红尘之地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可是小小红担心的情况一直没有发生，她就这样在雨香楼度过了这几年。期间陆无为还有陆无为的母亲陈安妮也找过小小红，如果小小红不愿意在雨香楼待下去的话，他们可以把小小红调到陆家其它产业。但最后被小小红婉言谢绝了。
“夫人……”小小红某天忽然鼓起勇气问陈安妮，“为什么大家对我这么好……”
“知道新远城为什么美女这么多吗？”陈安妮一把搂住小小红的肩膀，半真半假的说，“因为城里的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美女受到欺负，久而久之新远城的美女也越来越多。”
陆无为此刻替小小红整理了衣角，语重心长的说：“去吧，小老虎，是时候向众人展示你自己了。”
“少爷……”小小红此刻深情的看着陆无为，嘴唇微张，似是要倾诉什么。
“嗯？干嘛？”
“果果……果然……我还是不行！而且我现在快要尿出来了！要不然……还是少爷你女装替我上场吧！”小小红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陆无为闻言也不恼，只是面带微笑，默默地走到房门前，比了个请的手势。
“您这边滚……”
陆无为回到二楼专属于自己的露天包厢，目送小小红一步一拐的走向舞台，别扭的样子引得台下的客人们哄堂大笑，让在一旁吹着陶笛试音的凡清清又几近抓狂。
陆无为也有些抓狂，倒不是他为小小红担心，毕竟他对于小小红今夜演奏的曲子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自己前世《红楼十二曲》中的《枉凝眉》不可谓不经典。《红楼十二曲》不仅映射了当时封建社会的一些风气和诸多矛盾，也暗示了区中人物以及环境的命运和结局和环境的无奈。
不过初次听《枉凝眉》的时候他才十二岁，也压根不懂曲中的含义。以至于教小小红她们唱这首曲子的时候也是他尽力回忆之前的曲子捏着嗓子唱出来。努力模仿当时的旋律和情感。经过多次的练习和和调试才逐渐有前世那味儿。
现在让他抓狂的是原本答应替董老板翻译《泰拉异闻录》，但书中有许多他没有见过的生僻术语还有一些专属的名词，导致陆无为只能结合句子中的内容来反复推敲某些名词的含义。导致现在进展缓慢。
掌声和叫好声打断了陆无为的思路，使得陆无为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大厅。
此刻小小红坐在琴前，手指在琴弦上拨弄跳动着。
“噔……”
一声琴音，宛如清风一般，轻抚众人心弦，然后就见小小红指尖跳跃，红唇轻启，让听众心头一紧，仿佛台上少女不是在唱曲，而是向在场的众人倾诉内心的哀愁。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接连几句被小小红 缓缓唱出，配合着琴音和凡清清的笛音源远流长。无数听众都脑补出了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在重重原因下，最终形同陌路。
一对有情人终不能成为眷属，一个最终天天以泪洗面独自牵挂，而另一个也只能终日自嗟叹息。仿佛一切的海誓山盟，一切美好的爱情，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听众们仿佛能看到一幕幕悲欢离合的情景在眼前上演，挥之不去的爱恋在现实面前化作无尽的叹息和泪水，展现了一场华美而又虚幻的爱情梦。
无数文人修士也是有感而发。大夏虽然相比陆无为前世已知的封建社会要开明许多，但依旧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无数的文人们也是回想起自己以略有遗憾的爱情。
修士心中也抱有遗憾，从他们踏上修行之路开始，便注定要取舍一些东西。长生所要付出的代价最明显的就是，多年过去，你看似依旧风华正茂，可你的故人们早已化为黄土。
毕竟神州大陆能够修行的人不过五分之一，若是真的爱上了无法修行的普通人，百年之后等待着自己的便是无尽的孤独。爱情在长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又让人痴迷，因此注定遗憾。
全场掌声雷动，这首精妙绝伦的曲子果然打动了在场的客人们，许多客人泪如雨下，欢呼鼓掌。
陆无为听着哀怨的唱曲看着场下的观众，内心毫无波澜——娘的，两世为人他活了将近四十年，但母胎单身至今的他别说恋爱了，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陆玉倾的手不算，在他眼里自己的妹妹并不能算是女性。
许多听不懂唱词的客人也跟着鼓起掌来，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鼓起掌，他们跟着鼓掌准没错。
也有许多毫无艺术细胞的外地修士感叹难怪整个雨香楼人满为患，台上少女那无可挑剔的曼妙身姿和青涩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唱曲，诗词风雅什么的都是个屁。
小小红那傲人的身材才是艺术！
小小红好！小小红妙！许多外地游客此时也被周围的气氛冲昏了头脑。不管是小小红以后出台唱的是《枉凝眉》还是《好汉歌》！他们都会来捧场！
陆无为面无表情的注视台下的一切，但他忽然心头一紧，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顺着自己的第六感朝着下方寻去。在场内搜寻了片刻，他寻到了让他感到心悸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