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回 陈寿亭来大连了
“云龙哥,最近别出去了吧?我刚听我爸说,大哥他们要去天津给二哥报仇呢!”
“瞎勾八胡说什么?二哥又没怎么着?那能见到六哥吗?”
文忠孝很认真的点点头。
“那成,咱跟着大哥一起去,杀他个七进七出!”
奉天驿专门安排了一条班列用于运兵车,这次清风寨的人是主力,锡清弼的巡抚衙门也安排了近两千人同往。
用王大武的话来说,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周子廙带着数千人来到山海关当真是来剿匪的吗?
最后铩羽而归,一个人灰溜溜的回京,还留下来了一大笔赎金。
对于锡清弼来说,最大的收获不是一百二十万两的赎金,而是赵无补弟兄数人。
这些满人的包衣奴才继续留在地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但是让他们留在东三省,留在自己麾下,就是一大助力。
东三省还有山东都会在合适的时候宣布独立,推翻满清政府为己任。
总得要为后世子孙留下一点尊严。
陈六子三人从大连码头下船的时候,就被安排在码头上的藤山君看到了。
“请问阁下是大华染厂的陈掌柜吗?”
“我认识你吗?”
“是这样的,在下是井伊商社的藤山,之前贵厂董事长卢家驹先生与我们社长初步确定了一批十万件坯布的生意,不知道你记得吗?”
“喔,是你啊!记得记得,井伊社长还在大连吗?我紧赶慢赶才在今日抵达,久等了。”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让坐在洋车上的贾思雅看了个正着。
这个土孙怎么跑来大连了?
“贾小姐还要去哪里吗?”
“直接送我回东亚商社!”
陈六子三人坐上井伊商社派来的车子上,朝着大连旅馆过去。
“好久没来大连了,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最近来了不少难民,很快就会安排他们离开了。”
“难民,哪里的难民?”
最开始还以为是华夏的老百姓,直到听到那怪异的歌谣声,居然是东洋人的难民?
那就舒坦了。
看来大哥他们在辽东半岛做得不错啊!
“陈掌柜,那些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我在大连没有朋友。”
“陈先生,好久不见了!”
“滕井先生啊?你怎么也在大连?”
“那就一起吧!井伊社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滕井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密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刚抵达饭店就遇到了陈六子一行,等他想要打电话联系贾思雅已经来不及了。
贾思雅也是刚刚抵达商社不久,三木只说滕井一早就出门拜访去了,还没回来。
“三木君,陈六子来大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三木眼中的惊讶之色不似作伪,看来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情。
井伊博望一袭白色西服出来,倒是让陈六子好感大增,这不是第二个卢家驹吗?
当他看到身后出来的井伊博浪和明石有信时,多少有些尴尬。
“六哥,你回来了?”
“井伊小姐还没回国吗?”
“你就那么着急送我回去吗?”
“这位先生是?”
“在下明石有信,请多关照!”
陈六子就是见不得这些东洋人自诩礼仪之邦,见人就鞠躬,杀人也鞠躬。
“你们东洋人的名字都是四个字五个字,太多了有些记不住。”
“滕井社长,今天怎么会过来?”
“就是想问问那位姑娘的情况,到底是因为我们疏忽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发生,鄙社愿意支付一定的赔偿费用。”
滕井这是没话找话了吧?
硬要凑上井伊商社倒是情有可原,到底这样的贵族家庭对他们这些阿猫阿狗的商社有很大的裨益。
“不必了,我的朋友正在渐渐好转,说起来,桂珍也是卢先生的朋友。”
“你说谁?王桂珍也在大连?”
“六哥也知道她吗?”
“太知道了,家驹就是去青岛女子高中说了几次西洋景,她们就产商来了。家驹可是在家里娶了妻的,这不是为难他吗?”
“六哥也秉承一夫一妻制吗?”
“啥叫一夫一妻制?说点我能听懂的词儿。”
井伊博浪脸红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白白担心,陈六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含义。
“就是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这一个女人就叫一夫一妻制。”
“滕井先生也是一夫一妻吗?”
“是啊!我的妻子给我孕育了一子一女。”
“那真不错,可也没见你把太太带在身边啊?别是故意金屋藏娇吧?”
听着陈六子像是在开滕井的玩笑,但是井伊家族想要证实真伪,查是查的出来的,关键是没有必要。
“买卖人嘛,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不过家驹是老师,老师不能三妻四妾,我经常说他,他就是不听啊!也怪自己太优秀了,狂蜂浪蝶止不住,那个王桂珍现在还好吗?”
“精神有些紧张,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六哥要见见她吗?”
“他乡遇故知,那就见见吧!”
井伊博望和明石有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抹无奈。
博浪居然喜欢上了有妇之夫不说,还是一个大老粗,居然还能说出“他乡遇故知”的话来,也是不易。
这样的家世要是传回国内,恐怕这位陈六子将来不会有好日子了。
好在博浪只是单相思,对方看不出有这方面的想法。
“你们俩留在这里。”
林尚沃和崔永健没有出声,只是点头。
井伊博望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可以说他们俩没什么存在感。
“两位要喝点什么吗?”
“茶水就好。”
“先生也是华夏人吗?”
“我们俩延边那旮沓的。”
来的路上就交代过的,崔永健能够听懂华夏语但是不会开口,一切以林尚沃马首是瞻。
“如今东三省什么情况?”
“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喊打喊杀,土匪、辫子军还有东洋人侨民,都是乱哄哄。”
“这帮该死的土匪!”
滕井忽然叫骂起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必这样,滕井君的商社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