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惩戒室,有点虐身(心虚)
月光透过参差的树梢,斑驳地洒落在祭坛上,原本散去的村民再一次集聚在祭坛四周,等待着祭祀仪式的开始。
祭台之上,大长老身披庄重的黑色长袍,手持拐杖,神情肃穆地矗立中央。
“乡亲们,我刚刚在梦中接到了河神的旨意,娶妻仪式需要提前举行!”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炸开了锅。
“提前了?!那几家的祭品还没有准备好,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是我们心不诚,触怒了河神,河神才会,才会故意为难我们?”
村民们议论纷纷,心中的忐忑与忧虑写在脸上。
娶亲仪式提前,那副本结束的时间应该也能提前,毕竟只要找到林然,发现这个村子的秘密,他们的任务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但……郁言并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
相反,他的心里还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张布满褶皱的老人脸出现在郁言面前!
是祭台上的那个长老!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郁言面前,像瞬移一般,毫无征兆。
郁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贴脸吓得身子一抖,脚步下意识后退一步,但肩膀却被面前那个人死死钳住。
“乡亲们!”大长老的脸在月光的照映下愈发阴森,“我知道为什么河神发怒了!因为我们的村子闯进外来人了!”
肩上的手指狠狠掐进他的皮肤,郁言吃痛皱眉,眼神粗略地在四周扫了一眼,发现不止自己,其他玩家周围也被村民包围。
看村民脸上的表情,没有疑惑,没有意外……
他们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外村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进入村子时那么轻松。
“来人!把这些外村人送到惩戒室里去!”大长老扬声喊道。
郁言抬手想要挣扎,但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却使不上力气,别说逃跑了,他身子软的连站立都维持不住,不一会就跌坐在地上。
脑子混沌一片,眼前的景象像被蒙上一层黑雾一样,看不真切。
好晕,长老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晕……
郁言支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妈妈,妈妈——”
男孩茫然睁开水雾湿润的黑眸,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没有妈妈的身影,只有几个陌生男人。
“啪——”
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小郁言憋着嘴又要哭,但看到面前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后吓得紧紧闭上了嘴。
头发软软地耷在额头,扇红的脸颊上很快滚落下泪珠,啪嗒啪嗒,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啧,别哭了,”男人看他掉眼泪的样子只觉心烦,扬手又要打他,小郁言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身子缩成一小团,惊恐地看着他们。
他不知道这几个陌生男人是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自己家中,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自己。
妈妈呢,爸爸呢……
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呢。
“妈妈……”
“言言!”陈女士焦急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言有些疲惫地掀开眼皮,入目是灰白色的墙壁,每隔一段,就会画一道深沉的黑色竖线,像监狱的牢笼。
又梦到小时候了。
郁言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脑中乱七八糟的场景抛到脑后,他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困住。
不止手脚,自己整个人都被困在一个铁制的椅子上,几乎不能有任何动作。
这就是所谓的……惩戒室吗?
“郁言哥,你总算醒了!”
郁言朝声音方向看去,是沈霁,小姑娘原本蹲坐在地上,听到他的动静后立马站起身,担心地望着他,“你,你没事吧?”
“我还好,”郁言轻声说着,如果没有这些锁拷的话可能会更好。
“你昏了好一段时间呢,”沈霁叹着气说道,“那些村民给我们下了些迷药,我有防御的道具,受到的影响小,醒的就早一些。”
“你真的还好吗?”沈霁担忧地问道,“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身子一直在抖,还一直……”
郁言抬眸看她一眼,沈霁默默将后面那半句给咽了下去。
还一直叫妈妈。
“我没事,”郁言声音微沉,“这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其他人呢?”
“我在昏迷前听到那几个村民的对话了,好像天堂村里不止一个惩戒室,他们可能被关到其他地方了吧。”
“这个惩戒室只有一套设备,他们怕我们逃走,所以就把你拷起来了。”
毕竟在这些村民的思想里,女人是一无是处的,只有把男人锁起来,女人即使什么束缚都没有,也不可能逃出这个房间。
“我刚才把这里转了个遍,只在门那边看到一个像锁的东西。”
郁言想转头看一眼那是什么东西,但脖子也被铐住锁环,稍微一动就硌得不行。
沈霁走向门边,在那个锁上摁了两下,一张纸条从夹缝中掉出。
“郁言哥,我找到一张纸条,奇怪,刚才怎么没掉出来……”
沈霁捡起那张纸条,在看清上面文字后眼睛霎时瞪大,“上面,上面写着不要碰这张纸!”
郁言:“…………”
看得出来,这村民是够无聊的。
“哎,反面也有字,”沈霁将纸条翻转过来,轻声念着,“力气达到一定程度即可打开大门。”
怪不得把郁言绑起来呢,一般来说,男人的力气确实要比女人大许多。
沈霁撸起袖子,做出要大干一场的架势,“郁言哥,我马上就能把你救出来了!”
郁言看不到后面情景,听着她这干劲满满的样子,淡淡一笑,“好,加油。”
“砰——”沈霁用最大的力气去打那个开锁装置,拳头锤在铁板上,疼的手指发麻。
“唔!”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郁言身子剧烈一抖,在沈霁刚刚砸下拳头的那一刻,一道闪电般的电流穿透他的身体。
痛,好痛……
“言言!还是很痛吗?”耳中传来陈女士焦急的声音,“我明明已经把痛感调到最低了,怎么还是这么痛?”
痛感已经调到最低了啊……
郁言闭了闭眼,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调痛感会有多么疼。
“郁言哥,对,对不起,”沈霁听到他的声音急忙回头看去,她没想到这装置竟然和郁言那边是有关联的。
但仔细一想也没毛病,恶劣的游戏开发者不会让一个人休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被救。
“我没事,”郁言哑声说着,声调尽力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放心去做,我没事。”
“我尽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霁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必须尽可能快的成功,不然郁言不知道要被电多少次。
可开门的限度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唔……”
“呃……呼……”
身体的刺痛一阵阵传来,郁言身子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指甲在铁制扶手上划出一道道血印。
冷汗将他的全身打湿,郁言近乎虚脱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
耳边嗡鸣,恍惚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