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毁器仪式
歩雪漫一听,仙尊肯定是没借口硬找,连做梦都管,他咋不直接把造梦婆给送西天取经去呢,自己还省得做梦了。叫他承认喜欢自己就这么难吗,再说了,自己长得也还说得过去吧,虽然达不到倾国之姿,但倾个城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歩雪漫撅个嘴双手抱肩,脸往外太空方向一转,自己开始生闷气。端木云见状,却误以为歩雪漫在意端木凌,就因为自己说一句不让她入梦见他,就跟自己甩脸子,也跟着生起气来。
他越想越心烦意乱,直接拍了拍麒麟兽的后背,示意它暂时停落。真是无巧不成书,两个生闷气的人刚从麒麟兽背上下来,就听见丛林不远的地方传来“哐哐哐”的敲击声,出于好奇,歩雪漫未理会端木云,一路闻声走去。
到了声音源头,二人蹲在草丛里,透过缝隙看见了十分盛大的仪式。歩雪漫看着一排工匠上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人手一把锤子,下方是一个方形木制案板,工匠对面站着一排墨色服饰的侍从,专门盯着自己面前的案板。
只听“哐”的一声,案板上精美的玉器一分为二,砸的歩雪漫心都在滴血。眼见着墨色服饰的侍从们将毁坏的玉器扔进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中,歩雪漫疑惑极了,这在现代可都是历史文物。她顾不得生气,悄悄靠近端木云的耳朵边说,
“他们咋这么败家呢,好好的玉器都给砸坏填坑了。”
端木云将歩雪漫的脑袋瓜转向前方,开始给她科普,
“这是北族的‘毁器仪式’,专门祭奠缅怀死者。看这个场面和所毁的器具,死去的这个人应该是本地的大人物。”
“不愧是仙尊,懂得可真多。这仪式看着着实有点费钱,我都心疼了。”
“所毁之物应该都是死者生前所用之物,这点东西对于大家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比起留存保管,他们更相信将这些死者常用的器具毁了,死者在那边也能继续使用,还不用担心被盗墓贼盗走。”
歩雪漫心想,古人可真是聪明,不过若是他们知道现代的文物修复技术有多高超,估计就不会煞费苦心的举行“毁器仪式”了。正当她为被毁掉的精美玉器惋惜时,十八个壮汉抬着一具巨大的黑色长棺稳稳放入事先挖好的大坑中央。
未等八寸长的棺材钉打入棺材,突然间,从棺材内传出咚咚的响声。可众人皆像没听见一般,继续朝棺材钉钉子封棺。歩雪漫一看便急了,
“帅哥,这就是你说的缅怀死者,这分明就是活葬嘛,你别拦我,看我不打死他们这帮坑人的玩意。”
端木云快速将站起身的歩雪漫摁了下去,
“你先别急,你仔细观察一下这群人,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
歩雪漫一听,立刻观察起在场的所有人,她惊奇的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直的,动作也如机械一般,就好像他们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机器。难道说,他们的意识被控制住了?
歩雪漫震惊的看向端木云,端木云则确定般的点点头说,
“这里被人下了控魂阵,若不小心误入阵法,你会跟他们一样,变成傀儡。”
歩雪漫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得亏你拦住了我,我可不想当傀儡。那这么说,棺材里的人必死无疑了。”
“未必,别人想破这阵法确实有些难度,可谁让他遇见了我。”
看端木云自信的语气,歩雪漫一听有戏啊,立刻开始拍马屁,
“果然仙尊就是厉害,看来棺材里的人命不该绝。”
“控阵的人应该不在这里,一会儿你跟紧我。”
“嗯,你放心,保准让你想甩都甩不掉。”
说着,歩雪漫就厚脸皮的牵起端木云的手,原本迈出一步的冷面仙尊,被突如其来的握手定在了原地,歩雪漫见人一动不动,吓得她以为端木云第一步就走错了,被变成了傀儡,她拼命摇晃端木云的身体,
“端木云,你怎么了,快清醒过来,不会才一步就走错了阵,变成傀儡了吧。别介啊,棺材里那个还等你救呢。”
端木云被摇的差点吐老血,可他目前没有法力,不然早就把歩雪漫变成一根木头。
“停,别摇了,本王头晕。”
“哦,原来没变成傀儡,吓死宝宝了。没变傀儡就行,快走吧,一会活人都憋死在棺材里了。”
说着,歩雪漫又十分自然的牵起端木云的手,等着他领自己往前走。端木云屏气凝神,握紧歩雪漫的手往阵眼走去,一路斗折蛇行,绕的歩雪漫云里雾里,终于二人成功来到了棺材前。
“里面有人吗?”
此刻棺材中的人终于听见有人回应自己,立刻开始手脚并用,踢打棺材板,由于棺中的氧气含量越来越低,他已经无力再用已经沙哑的嗓子喊人求救了。
一听里面有声音回应自己,歩雪漫兴奋的拍了拍端木云的肩膀,
“仙尊你听,他还活着。我简直太好奇是什么人被关在活着关在棺材里了。”
“你们那的人都像你这么八卦吗?让开一点,我让麒麟兽来开棺。”
“哦,好的,快开,我都等不及了。”
麒麟兽听见主人召唤,飞落到棺材上变成人形,只见他徒手吸出四根棺材钉,轻轻松松掀开了棺材盖。里面的人得以重见天日,立刻坐起来双手死死握住两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歩雪漫兴奋的来到他跟前,扯扯他的头发,衣襟,捏了捏脸颊,好奇的问,
“你是怎么被关到棺材里面的,我看你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呀,就是衣服颜色挺鲜艳。”
终于呼吸顺畅的锦衣男子从棺材里站起身,咧咧锵锵的爬出棺材,现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捋了捋头发,终于开口说,
“多谢小公子出手相救,我乃夏镇郡守之子夏令营。昨日去自家染房试穿新染的样衣,突然觉得头晕,随后便再无知觉,等自己清醒过来,便在这漆黑一片的棺材里了。起初我还以为是个箱子,可听见他们在外面毁器的声音,以及往箱子四周钉钉子,我便确定自己是被活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