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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位死去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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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又黑了许多,夕阳已经消失在那一道红霞中了,路的两旁落满了黄叶,树林苍白无力地站在路旁。深秋的凉风肆虐地掠过,掀起龙颜眼前的头发。

    操场上很多人,嬉闹声不绝入耳龙颜环望了一下,发现依婷和亦菲、文倩在蹦蹦跳跳地放风筝,那风筝是自己送给她的花蝴蝶,此时望去和晚霞飘在一起,让此时空旷且喧闹的操场更有诗情画意。

    龙颜看着依婷活泼开朗,调皮任性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一撩被吹乱的头发,快步跑过去。

    依婷看到龙颜突然冒出来有些吃惊,但还是高兴地笑道:“你来找我啊?”

    “明知故问,不是让人叫我来的吗?刚才我在食堂,有个很……一个女孩告诉你们在操场,说你要找我,所以我就来了。”

    依婷手一挥说:“一定是那女孩捉弄你,谁让你那么惹眼。”

    “不会吧,我看她不像在骗我!”依婷看到龙颜有些异常,也弄不清他受什么刺激。

    两人并肩坐在草坪上,凝望着黯然无光的天空下悬挂着几颗明星。

    亦菲则望着两人的背影,一脸伤感,蝴蝶风筝突然左右摇摆几下,垂直落下去,似乎要摔的粉身碎骨。文倩静静地看着亦菲没有说话,谁叫亦菲也喜欢龙颜呢!

    而依婷却早了一步,亦菲只有默默放弃,自己忍痛割爱,换来他人的快乐。

    文倩心里清楚亦菲的心情,她不愿也不忍与依婷争,以亦菲修长的身材,清纯可人的面孔,撩人心弦的声音而且有无人能及的才华和智慧,配龙颜绝对绰绰有余。

    而龙颜起初也很识人间烟火,对亦菲赞赏有加,可是依婷却捷足先登了!

    天越来越黑了,亦菲带着风筝和文倩默默地走了,嬉闹声渐渐淡了。

    依婷将头靠在龙颜厚实的肩上若有所思。“最近练武累吗?”可见依婷对武习课的冷淡,连辛苦不辛苦都摸不清了。

    “还好,已经习以为常了,觉的不过如此,听老师说,明年一月份,要参加一个什么“世纪风云”拳王争霸赛,全国性的。”

    “拿奖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依婷看着龙颜

    “当然重要,而且要大奖,冠军,亚军什么的,季军我都觉的丢人。我的宗旨是即打就要打个冠军,否则就不打!”

    依婷一翘小嘴,自言自语:“你们男人就知道争强好胜!”

    其实龙颜也心知肚明明,武术练的再好,撑死也是个刑警,教练,武打演员之类的。

    “我们回去吧!没有人了。”龙颜回望一下身后空旷的操场。

    “好。”依婷说关抓紧龙颜的手,好像抓不紧就会被丢弃,会迷路,她一甩头发冲龙颜委婉一笑,蹦跳着和龙颜走出操场。

    晚自习后,高三年级的还在忍受煎熬,为了只是明年七月的高考,要想那时考的好一点,现在必须努力多一点,争一分算一分的。

    学生只有嫌自己的分数少的,但绝没有埋怨自己的分数多!唉,都是人之常情,高三的学生始终坚信,明年九月踏进大学。明年后,一切都是灿烂光明自由的!

    高一、高二的学生则居安思危认为高考这一人生的关卡还遥不可及。关键的是迎接一个月后的期末考试,这次考的门门优秀,那就注定你的寒假天天快乐,家长和老师都一样,只看学生分数,不看学生实际能力,往往学习好的学生他人品特差,而恰恰相反的是成绩越差的学生,人品就越好。

    那些名列前茅的学生总觉的自命不凡,总觉的高人一等。

    下课时,见了老师都目不斜视,似乎这么好的成绩不是被老师教出来的而是自学的。但现在真正能自学成才的学生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就是真正有才能有理想的学生也在教育在家长在老师三重“迫害”下丧失了自己原有的本能。

    宿舍里只有萧海在为一个月后的考试浴血奋战,其他人各忙各的事。龙颜迫于萧海在勤学用功,盯着电视机恨不能开。其实他想开,就怕影响他人!

    鲁迅先生不是有句至理名言吗?浪费自己的时间叫慢性自杀,而浪费他人的时间是谋财害命。龙颜从来没有歹毒到谋财害命,而且对象还是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六亲不认也就罢了,最残酷的就是要大义灭亲!

    无聊地翻书厨里的书,终于发现鹤立鸡群的一本《笑话大林》。它被挤在一排无聊的书之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它与众不同。这本书一定是让萧海给埋没了,龙颜让它出淤泥,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本《聊斋志异》!

    龙颜方才还对傍晚那个从天而降神密的事耿耿于怀,现无故又冒出一本《聊斋志异》,心有余悸,丢下蒲老先生的“鬼书。”捧着《笑话大林》坐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这本《笑话大林》不愧称大,开头几篇就精彩纷呈,耐人寻味。其中有一篇故事大概是:在一个小村庄上有一个王家媳妇,此人生长就有一张无人能敌的巧嘴,能说善道,活人都能被她说死了,可见嘴上功夫是如此的了得。

    一天有一个人在家门口打她家的耕牛,她闻讯后快马加鞭地赶到案发现场,捉到真凶。也不问青红皂白,破口就说:“我家的耕牛是南京来的耕牛,北京来的耕牛,你打死我的耕牛,你做我的耕牛。”

    打牛人自叹不如,知道遇到对手,于是忙赔礼道歉。在场的人啧啧称赞!李家媳妇听了不服,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不知胜她多少倍!一天有一个人和丈夫打架,李家媳妇立马风驰电掣地赶过来,自告奋勇地大声说:“我家的丈夫是南京来的丈夫,北京来的丈夫,你打死我的丈夫,你做我的丈夫!”

    看完,龙颜忍不住捧腹大笑,镇伟几人则莫名其妙,不知他受了什么打击!龙颜还好不让他人猜谜,扬了扬书说:“不要误会,我正在看这个,这个!”

    下一个的主人公更离谱。从前有个家财万贯的财主,无所不缺,无所不少,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有个傻的无可救药的儿子,这年好不容易订了门亲事。这天秦家那边来人。

    老财主临时教他怎么说话,财主说:“如果问起家门口的两棵白杨树,你就说年成不好卖了。如果问走家后的那片园林,你就说兵荒马乱糟蹋啦!如果问起屋外那两处粮仓,你就说那爹妈辛苦挣的!如果问起那顶官帽,你就说我们家一代一个!”

    财主叮嘱完,放心地躲了起来。不一会儿亲家那边来人了,亲家公来了,见财主不在,就问财主儿子:你父亲呢?财主儿子按顺序背:“年成不好卖了”!亲家公吃了一惊,既然财主不在,那财主夫人就该在,于是问:“你母亲呢?”“兵荒马乱糟蹋啦!”亲家公一看,财主儿子说话不着边谱,故意指着窗外一堆大粪说:“那堆类个头不大,怎么竟是粪尿?”财主儿子不慌不忙“那是爹妈辛苦挣来的!”秦家公急道:“你们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不足为奇,我们家一代一个!”

    还有一个人更逗。有个傻头傻脑的农民名叫哈哈,一天到集市上卖牛,可站了半天仍无有过问。

    忽然一个老朋友走过来笑嘻嘻地说:“怎么卖不出去,我教你一种推销术,保管你的牛在五分钟内卖出去。”哈哈惊讶不已。老朋友牵着牛在街上高声叫卖:“好牛,好牛,已经怀了六个月的大黄牛”。不一会便有人出高价买走了,哈哈收了钱,谢过老朋友,高高兴兴回家了。

    不几日,女儿哈妹订婚,乡里乡邻都来祝贺,老伴让哈哈出去讲几句话。

    哈哈二话没说自告奋勇地出去了,大声讲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我人怎么样。现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只对我的女儿的人品说一句话,那就是我的女儿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谢谢,我的话讲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一会儿,人们都逃的无影无踪了!

    龙颜看的心驰神往,几次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是对此书爱不释手。直看到外面寂寥无人,阴森幽静,如黑夜中的深山老林,让人恐惧感油然而生时,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

    扫了一下已睡的镇伟四人,眼睛倦怠地眨了几眨,起身去厕所!宿舍大楼上上下下只有两处厕所,而较近那个狭小的厕所在三楼的角落里,与这庞然大物的大楼相比,显的那么微不足道。

    龙颜轻轻地走出房间,楼道里灌满了凉风。不远处,棵棵大树随风摇曳。龙颜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黑暗幽长的楼道里回荡,和丝丝撩人心弦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但龙颜却不以为然,因为在这种夜晚中出门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犹如猫头鹰在晚上逮的老鼠要比白天多的多。龙颜很喜欢傍晚日落和月黑风高时出来溜达。

    慢悠悠地下楼,拖鞋在地上擦出沙沙的响声,龙颜听的格外清晰。现在十二点还不到,但学生睡的相当早。龙颜走在三楼楼道中,向尽头望去,黑洞洞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光明似乎被黑夜吞噬了!

    龙颜静静地走着,他像猫一样走悄无声息地走路。在深夜,见到他这样都会吓一跳,因为恐怖说里面的鬼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厕所里只有一盏昏黄暗淡的灯,此时更显的苍白无力。

    出来时,龙颜伸手关上门,正欲转身回去,突然听到旁边女厕所里的水管哗哗在淌。龙颜心里一沉,心想这是谁这么不小心,方便完忘掉关水管,粗心大意!此时已是深更半夜,哪会有人来呢!

    龙颜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外,水声越来越大。犹如铺天盖地而来的暴雨,龙颜似乎看到了水淌的的满地都是。他寻思着该不该进去,照这个速度流下去那么一夜浪费的水足够一个非洲家庭用上几个月的。想到这里,龙颜鼓足勇气推开门。

    女厕所里潮湿阴暗,仅有的一盏灯也停止了工作,里面果然没有人,龙颜暗骂一句,踏过去关水龙头。水淌的满地都是,房子里回荡着脚踏在水里的声音。

    关了水龙头,龙颜环视一下厕所,,恍然大悟,自己本不该进这里的,急忙向外走。

    突然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些颤抖阴冷:“你等一下。”龙颜吓的全身一震,迅速转过身,模模糊糊看到对面墙过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龙颜摆手加憨笑:“我,我是…是发现那水龙头没关好,所以我才——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没有说话,缓缓走过来,脚步轻盈的如同在云中飘摇,垂直柔顺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身上简单地披挂着一件类似婚纱式的衣服,赤裸着双脚,宛如恐怖小说里的女鬼。

    龙颜认出了她,这是下午那个食堂里的女孩,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撩了一下眼前的头发。一张惨白的脸展现在龙颜眼前。

    龙颜从心底就觉着这女孩不同寻常,小声说:“是你吗?”

    “是我。”声音很冷,冷的让人想到南极的冰层。

    “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去?”龙颜不敢看她,低着头。

    “我在等你!”声音突然间变的很柔和,她又靠前两步,和龙颜只有咫尺之隔。

    “你找我有事?”龙颜有些莫名其妙。

    “对,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女孩面无表情。

    龙颜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自觉向后靠了一步,轻声道“我们到外面说。”

    “好!”女孩走了出来,龙颜带上门,迅速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顶住女孩后背,问:“你是什么人?”

    女孩静静地转过身,抬头看着龙颜冷酷的脸,神情有些忧伤。她轻轻抓住龙颜的手。龙颜全身不自然地颤了一下,怎么这手如冰块一样凉,让人有些胆寒。

    “我不是人。”女孩冷冷地说。

    “什么?”龙颜有些惊恐,女孩捧住龙颜的手,眼里有些伤情的泪水。龙颜不敢把手缩回去,也不敢把匕首收回去,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相信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不相信。”龙颜回答的很干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十分的沉着冷静,女孩有些佩服,因为在这样一个恐怖的黑夜里,见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一回的场景,吓死个人绝对不成问题。

    “难道你是鬼?”龙颜心里有些慌。

    “是,我是三年前死在澡堂的女孩子。”女孩的声音很轻,红润的嘴唇在颤动,耳后的头发翻滚着,似乎是海里惊起的浪涛。

    “什么?”龙颜惊的急忙抽回手,匕首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踉跄向后一步,靠在墙边。

    女孩有些自责,温柔地说:“你不用怕,鬼也有好坏之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你,你一定是装的。”

    “你不相信?你摸摸我的手是凉的,你也可以看到我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还有在路灯下我是没有影子的,如果前两件可以伪装,但第三件是没有可能有人没有影子。”女孩眼神有些黯然,但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龙颜,长发飞扬如同神话中的仙女。

    龙颜有些紧张,心在怦怦乱跳,他警惕地盯着似人似鬼的女孩,心里半信半疑。

    龙颜看清楚了她,模特般的身材,白皙的脸庞犹如一块浸在水里的大理石,而两侧的乌发则是漆黑的墨水,高挑的鼻梁,大而亮的凤眼,,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长长的向上微翘的睫毛,十足的美女。

    可惜却不是个人,龙颜小心翼翼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到外面说。”女孩突然捉住龙颜的手,龙颜的手像导入了电一样颤了一下,冰凉如同握着一块千年未化的寒冰。

    龙颜心神不定地随她下楼,“你要出楼?”龙颜追问一句。

    “是。”

    “出不去,楼门锁着,除非从二楼跳下去。只是,只是我没问题,我怕你不敢跳。”

    龙颜看她的反应,女孩浅浅一笑,没有说话,飘扬而去。龙颜心里七上八下地跑过去。

    二楼道尽头的窗口有一丝微光,很美,好像那是月光硬挤进来的。女孩脸面向窗外,轻轻地握了握龙颜的手,转过来身,微笑道,“抱着我。”她的眼神中流露了喜悦。

    龙颜张着嘴,不知所措,两只手不知该放何处,女孩有些伤感,声音颤抖,“你难道抱我一下都不行吗?”

    “……”龙颜缓缓伸出手,小心地抱住她。

    “你闭上眼!”当龙颜张开双眼时,发现他和女孩已经在楼的草坪上了,龙颜惊奇地看着女孩不知说什么好,两人来到花坛中央的凉亭下。

    女孩坐在龙颜身边松开了手!“你是不是叫龙颜?”

    “对,对,你……”

    “我叫江情儿。江老板的女儿”。

    “江情儿——你三年前已经莫名其妙地死了,今天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面前……”龙颜说。

    其实他很喜欢这个江情儿的。从前她爸爸在学校附近开酒楼,去他那里喝过几回,见过江情儿。现看来江情儿跟三年前的她没有多大变化,袅娜温情,一个引人注目,幸福开朗的美少女。

    可现在却似鬼非鬼,龙颜有些捉摸不透,世上还分鬼和人吗?“你知道我是怎么不明不白地死去的吗?”江情儿微低着头,眼前垂下一缕头发,但也遮不住她那张苍白且伤感的脸。

    龙颜愣愣地摇摇头,他真捉摸不透,这是不是真实的,偷偷地捏捏自己,很正常,有一丝的痛,不是在做梦,起码不是在做白日梦。

    江情儿靠龙颜身边轻轻挪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眼里有些呼之欲出的泪水,此时那双大眼晶莹透澈,一种惊世的美,只可惜,只可惜,可惜……。

    龙颜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用同情的眼神抚慰着对方,心里有些酸楚。江情儿静静地靠在龙颜宽厚结实的肩上,长发垂在镇伟的背后胸前。

    “我很怕……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目很恐怖的夜晚,我独自坐在离家不远的花园里,在浑暗的夜灯下看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一所国家名牌大学。我们全家都浸在喜悦之中,那些天我感觉到生活很充实,很美好,有点天上人间的味道。那种感觉一直缠绕我心头,可谁知道,危险正向我一步步走近,一个美满的家庭就在我闭上眼的消失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少女就在那闭眼的那一刹那,在这美丽的世界里消失了。就在我永远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惜一切只无能化为美好的回忆,消失了”。

    龙颜突然感到垂在腿的手有一丝冰凉划过,忙低头看,两颗豆大的泪珠在流动,划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龙颜听到这里心中掠过一世凄凉,同是雨季的孩子,难道雨季的后面就是死亡。这对江情儿不公平。龙颜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搂着江情儿的肩膀,轻声说:“不要哭,有我……”

    “那夜我一直在花园里坐了很久,七月的风是那么的清凉,那夜风很大,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和一件白色前面有一只流氓兔的t—恤衬衫!那时我真的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我感觉那个七月的天很冷,很冷”。

    龙颜把她搂的很紧,他不知道她现在冷不冷,反正她的肩是冰凉的和手一样,犹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当我离开时,离我不远的夜灯突然灭了一盏,是被重物击破的,之后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吹的我什么也看不清。当我清醒过来时,有一只像饿狼样的人在拼命的扒我衣服,我害怕极了。拼命的挣扎,呼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左手只有四个手指,而且他穿的十分少,他见我呼救,就拼命卡住我的喉咙,当我感到呼吸困难时,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样疼痛。我感觉到我即将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我将在这个可爱的世界中消失不见。我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飘起欲飞的时候,我听到那个男人狰狞的笑声,和不远处有爸爸和其他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心痛欲绝……”

    龙颜浑身颤抖着,原来,三年前江情儿的死是其他人的杀害,而那个丧尽天良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自我死了以后,爸爸他就搬回了老家,因为我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警方也没有抓到凶手,——三年后的今天我是来报仇的,怎么报?我一定会帮助你”。

    龙颜感觉到帮助他是自己义不容辞的义务。江情儿抬眼看着龙颜的脸,含笑道:“谢谢你……你只许帮我找到这里左手只有四个手指的人就可以,我估计他没有大拇指。”

    “那你怎么识别他就是当初伤害你的人呢?”

    “我想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会认的我的,我只求你帮我找到这个人。因为白天我不敢出来,我怕那束刺眼的阳光,我好怕,我怕那从前夕的的光明……我的生命早已经结束了。”江情儿附到龙颜耳边,耳语一阵后,慧心一笑,飘飘欲飞地离开了。

    龙颜目不转睛地望着,面无表情,目送着她离去,心里不知怎么?好失落,好失落,浑身上下好像被抽空了,只觉的什么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像是在梦境一样虚伪。

    “龙颜,龙颜……”林子涵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龙颜一脸疲惫地坐起来眨了眨眼,吃惊道:“子涵,怎么是你……我。”他突然想起昨夜似梦非梦荒唐离谱且又凄情感伤的事,又想起天使般的江情儿的嘱托。龙颜忙笑道:“你起这么早。”

    “你怎么睡这儿了?”林子涵吃惊地指了指凉亭。

    “我昨天回去晚了,被锁在外面了!”龙颜说谎道:“所以我就不明不白地睡过去!”

    林子涵信以为真把话题扭转“要不要一起去跑步。”

    “好啊!”龙颜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林子涵身后,晃晃悠悠地,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找那个可恶的家伙,自己一个人身单力薄。

    在近十万个人的县城里找这么一个只左手少一个手指人,宛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如果那家伙少一只胳膊,一条腿一个脑袋,那就显眼的多了。

    不,不行,少个脑袋是不行的,人一共一个脑袋。不光少了它不能吃饭,不能接吻了,就是用眼搜索美少女的功能也丧失了。而且走在大街上,不出三米就被车撞飞,可见没脑袋是万万不能的。

    干脆也一块拉着镇伟镇伟他们,这几个小子纵横县城都十年了,应该对一些事情了如指掌的。

    当初去江老板那儿喝酒,还是元庆豆豆这俩小子侦探的一清二楚。

    说江老板,那里什么都好,酒好,菜香,而且小姐也靓,谁知道酒好菜香是实的,只是小姐是虚的,只能怪元庆豆豆眼拙,把人家江老板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误认为是小姐,这年代连十六七八岁的中学生都知道有陪酒小姐的酒店一定名门正派之人出入的地方,更何况那些衣食父母官了。

    其实官比什么都好,出门有车,手里有钱有权,喝着老百姓的血,成群结队进窑子泡小姐,风起云涌,畅游仙境一番后再弄个公款报销,真是一举两得。

    正想着突然林子涵猛拍一下肩问:“想什么呢,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

    “能想什么呢!昨晚在那鬼地方躺了一夜,我魂魄都归神了!”

    “那你能跑吗?”

    “嘿,小看我,怎么着,别说一夜没睡,我照样能一口气跑它个三千米。想当年我……那叫一个厉害,文武双全,自己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自己拜自己为师。”说完之后,才觉悟话说大了,还好林子涵才来没多少天,自己说这自己都不能实现的话,林子涵听了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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