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十年前
“小娃娃，你懂什么，这可是法器，一万个异人里面也挑不出一个炼器师来！”
“切，不就是法器么？谁没有似的，看看我手上这东西……”
“魏稚。”
魏稚也是被宠坏的，最讨厌别人骂自己。他才不会惯着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直接从袖口里拿出韩渊给他的噬囊，开始炫耀起来。
然而，他的行为被韩渊及时制止了。
韩渊简直无语到了极点：让你当个刺头儿，去试探一下对方就行了，怎么还把自己这边的底牌给暴露了。
双方的第一轮试探就在韩渊的阻拦下，草草结束了。
夏柳青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了不让我们看起来像审问犯人一样，我们问一句，你也可以问一句我们的情况。这样算是很有诚意了吧，小子？”
韩渊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好”字。
夏柳青紧接着发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全新的前掌门如此相像？”
韩渊摊了摊手表示。
“夏老，你这算是两个问题吧。算了，就当作是晚辈的让步吧，两个都回答了。我就是无根生，但不是以前的那个无根生。至于为什么让你们觉得长得那么像前一个，恕我也不知道。本人天生如此。”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开始反问。
“该我了，告诉我当今天下全性门人，还剩几何？为什么自我出世以来一个都没碰着？”
苑陶冷笑着激道：“你这也算两个问题。作为长辈让一让你这后背，两个都回答吧。全性门人有多少？谁记得住？谁会考虑这个问题？至于那些阿猫阿狗的小角色，谁又管你是不是全性？”
魏稚自认为自己是掌门的嘴替，也回嘴呛到：“这叫回答吗？说了半天跟放屁一样，没一句有用的。”
苑陶怒了，一下子站起来“逼崽子，你怎么说话呢？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老人？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
话毕，九颗珠子如变戏法般从苑陶袖口飞出，悬浮在他手上。
只见他摆出一副立刻要大打出手的架势，实际上却一直在偷瞄梅金凤和夏柳青。
他心里清楚，自己最强的睚眦都被对方口中的掌门轻易化解，而对方有人撑腰，自己却孤立无援。
要是没人阻拦，自己恐怕小命难保。
然而全性老传统了，向来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谁比谁更不堪呢？平日里，众人见面都难以和谐共处，就算偶尔相互帮衬，也都心怀鬼胎，没憋好屁。
所以，夏柳青打定主意不开口。
梅金凤倒是开口了。
“苑陶你坐下，全性已经大不如前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苑陶的目光在火光的阴影中闪烁，非常邪性。终于有人递过来一个台阶了，他果断地坐下，发见出一声不满的哼声。
随着他的动作，梅金凤的视线从苑陶身上移开，落在韩渊的身上，开始了她的讲述。
“自70年前，掌门消失之后，除了我和几个关心的，大多数人都毫无兴趣，而全性并不会因为谁的出现和消失而覆灭和消失，那时和我们同时代的不少高手，至少还活着。”梅金凤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
然而，紧接着她语气开始变得愤怒且无奈。
“直到30年前，全性出了一个傻帽，一出现就自领代掌门一职，然后就与整个全性对赌。进行了一次史诗空前的活动。”
“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很多老一辈的全性，中高层的全性都参与了进去。谁能想到，那竟是一次埋伏。那个所谓的全性代掌门，是国家异能部的卧底。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这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给铲除。那一次埋伏是空前的，也有很多正道都参与了进去。几乎所有的全性中高层都折了进去，那些参与的正道也没有落得什么好处，纷纷损失了中层或者中高层的战力。让国家异能部得了渔翁得了利。”
苑陶冷哼一声，打破了沉默。
“哼，消灭了我们真的好吗？看看现在这乌烟瘴气的社会。平衡被打破，白中分裂出了黑。各种地下势力层出不穷，属于正道的官僚机构里面也腐败不堪。”
夏柳青的眼睛微微一眯，示意苑陶安静。“闭嘴，金凤，你继续讲。”
梅金凤的故事继续流淌，她的声音像是远古的回音，在厂房的四壁间回荡。
“自那之后，所有的正道都隐退了山林，也奠定了现在全华国几乎都是先天异人的原因。也导致了讨厌异人的大环境。这样那些需要上山修行的，后天异人失去了重要的招生资源，更是进一步下降。人人都厌恶异人，哪还会有人去专门学习功法成为异人呢。而全性也几乎完蛋，国家从意识层面开始删除任何和权限有关的东西及内容。全性没有了生存的土壤，我们为数几个剩余的老东西也不敢大规模招兵，生怕被围剿了。于是也都藏了起来。”
“这些年我们也在少规模发展全性，老一辈的就剩下我们三个了，中坚力量已发展了接近百个吧。至于底层的阿猫阿狗，谁管呢？我是一些能力和素质低下的先天砸碎，很难找到一个特殊的，强大的，有用的。”梅金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我们在等待一个复出的机会，社会已经糜烂不堪，我们认为全性可以出来大规模活动了。结果，”
韩渊接过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结果你们一出来就碰见了有一个叫无根生的人，开始在到处搞事情。”
夏柳青轻笑出声。“嗨嗨嗨，确实是，但也不完全对，有个叫刘阳的可是一直在找你，逢人就说他是全性掌门的爱徒。他倒是发展的不错，蔓延了整个西北华北。只是他的大言不惭，和你这个全性掌门的角色，让我们这些真正隐藏起来的全性非常的不爽。连代掌门的对赌都没搞，就敢自称掌门。要不是我按住了手下那些中间力量，那怕不是要上演真假美猴王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