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庭
从长安到杭州也就几个小时的飞机,一晃眼就到了。
下了飞机之后,来接魏稚的车缓缓驶来,
“上撤吧,少爹,老爹晓得侬回杭州了,还在屋里头等侬呢”
魏稚二话不说一把抱住韩渊的腿,一个劲的要让韩渊上车。
“掌门,来我家住嘛,来我家住嘛。我跟你说,家里阿姨做的西湖醋鱼可好吃了。”
韩渊: “斯道谱,斯道谱,你见你的爸妈拉我干嘛呀?还有我不吃西湖醋鱼,我比较喜欢吃红烧狮子头。”
“哎呀,掌门帮帮我嘛,我这么多年没见家里人了,有点小害怕。”
魏稚完全不顾形象,一个劲的抱住韩渊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韩渊的裤腿上抹。
声音之大,在这开放包容的杭州,周围人以为是什么男男虐恋呢?
“打住,打住,神仙不断家务事,这事还是您自个考虑吧。”
韩渊轻轻拽开对方,然后撒丫子就跑了。
魏稚望着掌门远去的方向。气呼呼的跺了一脚,然后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又开始忐忑不安,这么多年没回家,与家里人的隔阂其实更加巨大了。
特别是15岁时,听见他的妈妈说他不是他生的。
如果那只是一句气话就罢了,可那却是真的。
之后的裂痕就一直无法弥补了。
这次回家希望能解开心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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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驶入别墅区,魏稚搭了车,这最后一段路,他打算自己走过去。
一步一个脚印,溜达着向家的方向走去,像极了小时候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的样子。
“呦,这不是小稚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一辆车从后面驶了上来,停了下来,有个声音在喊他的小名。
魏稚回头去看。
魏稚扯了扯嘴角,这不是他那个老爱把他对钱不感兴趣挂在嘴边的马叔叔。
还小时候抱过的,少来,我十岁的时候你还是没起家呢。
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魏稚把这些心里话憋在了肚子里。
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说了声:“马叔叔好!”
“ 嗯,那你赶紧回家吧,叔还有事,叔先走了。”
除了在媒体上比较高调之外,在生活中,他这马叔叔还是很节俭的,比如就只开了一辆普通的商业车。
路总是有走完的时刻,看着别墅的大门,魏稚轻轻的推开了门,缓缓的走了进去。
没等他走两步一个保养得极好,看着温柔面善的女人缓缓走了上来。
女人看起来30多岁,脸上透露着无法掩盖的慈祥。有着江南女性的灵动和甜美。
只可惜已是贵妇人的打扮。
“在外面受委屈了吧?来让妈妈抱抱。”
此人正是魏稚名义上的母亲。魏夫人。
魏稚身子还是有些出神,但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拥抱。
只是没有反向抱住妈妈罢了。
魏妈心中有些愧疚,她察觉到了儿子的多少。自责自己没有管住嘴。
在魏稚15岁那年,孩子的叛逆期,父母妈妈也控制不住脾气。
把魏稚又不是她亲生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好好,我不管你了,你又不是我亲生的。”
虽然事后丈夫没有责怪自己,但她还是很愧疚,更是导致这么多年魏稚一直没有回过家。
这个拥抱是漫长的,魏妈见迟迟等不到儿子的回抱。
她的自责就更加深刻,最终也是她先打破了这一份寂静。
魏妈:“你饿了吧,我去催一下厨房,”
说罢就结束了这个拥抱,惺惺地收回手,不过还是难掩心中的悲伤,默默的走向了厨房去安排食物了。
魏稚经过观察,和询问佣人。
得知,他二姐在外面疯玩根本就不回来,他大哥快回来了,而他的父亲正在二楼的书房等他。
魏稚穿过走廊,快速上楼,在二楼的最前边,找到了父亲的那间书房。
父亲的书房还是和以前一样,门口挂了一个大大的,不得打扰的牌子。
但是相较于以前,现在的门是敞开的,
魏稚缓慢的走向那间书房,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便未经允许的进了去。
“爸,我回来了!”
魏稚抬眼望去,他那父亲还是如此,精神矍铄,看不出丝毫衰老的迹象。
外人看去,还是一位40多岁的精壮汉子呢,谁曾想都快60了。
虽然其他的不清楚,但魏稚知道,他是晚来得子,生他的时候这位地产大亨魏国建已经45岁了。
魏国建坐在他那张五年未变动过的书桌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
见魏稚进来了,便放下了报纸。抬头看一下魏稚。
只说了句:“嗯,长大了。”
但也就仅仅说了这么一句平话,想起王力给他的汇报。
接下来的所有对话在魏稚眼里全是问责。
“嗯,听说你交了一个朋友。”
魏稚 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有些紧张,不由自主问道:“谁告诉你的?”
语气时显示不出的不安,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说话是否有什么不妥,特别是对着自己的父亲。
魏国建仍然不急不缓的喝着茶,只是对于魏稚的表情表达了不满。
“你这么久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这么个态度,跟你老爹说话。”
而这话在魏稚耳朵里满满是不信任和问责。
更不要提魏国建后面补的这句了。
“唉,你那朋友我查了。完全查不到。无身份,无出处,无记录,这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吗?对方要么是通缉犯,要么就是一些特殊的人。不要和他交往,算是我这个父亲,和你做的交易。想要什么条件解你都可以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魏稚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行,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母亲到底是谁?她在哪儿?”
听到儿子提起这茬,魏国建终于是有了表情变化,将杯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砸。
“荒谬,楼下正为你做饭的,就是你母亲。你这又是哪听的谣言?”
而魏稚却笑了,笑得很是凄凉。
韩渊的介入,家庭的矛盾,以及一个外来者的骚扰,已经让魏稚疲惫不堪。他已经这样疲惫难受的过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