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公主的计谋（二）
用完汤药，刘太医再给施针，长公主终于睁眼。
“阿姊，你醒了。”
长公主虚弱开口：“茵儿莫伤心，本宫无碍。”
“再多喝些汤药吧，要尽早把毒汁排出来才是。”施文帝再命人去熬了汤药。
“毒汁？”长公主不可置信的表情。
“阿姊可有误食别的东西？”
长公主回忆，“今日早膳除了南瓜粥，午后没什么胃口，也只食了些贡梨膏润喉……”
两人的戏演得极好。
“碧云。”施文帝唤来贴身宫女，“是你准备的膳食给大公主的？”
碧云进来连忙跪下，“回陛下，贡梨膏确实是奴婢准备给大公主食用的，奴婢自昨夜侍奉听得大公主咳嗽了几声，想着白日煮点糖水贡梨膏给大公主润润喉的。”
面对碧云的哭诉，长公主体恤道，“陛下莫怪她，她亦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从熬煮到端给长公主可曾有人接触过这贡梨膏？”
宫女碧云回忆，“这贡梨膏是奴婢亲自看煮熬成，不曾经手他人。”
施文帝大怒，“那如何解释不是你所为？”
“陛下明鉴，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真的不是奴婢。”
“去，去把长公主厨房里的梨膏都拿过来，还有所有厨子全部叫过来。”
“是，陛下。”
“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负责膳房的众人皆到殿前。
御膳主厨说，“长公主的南瓜粥绝无问题，上桌前奴才留有在小碗试用过味道，奴才此时身体无恙。”
“那便还是贡梨膏的原因。”
“陛下明察，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所为啊！”碧云跪在长公主床前磕头，“大公主最知道奴婢的，奴婢自小就跟在大公主身边，奴婢怎敢、怎忍心下毒谋害大公主啊！”
此时一嬷嬷想起出声道：“老奴几日前倒是看到碧云同凌源侍卫在膳房前谈话拉扯……”
“凌源？”长公主瞧着施文帝，“这不是献儿的近身侍卫吗？”
“之前去了的二皇子也曾带他来过公主府老奴不会认错的。”
听得凌源的名字，越程茵有些心虚。
“把凌侍卫带过来。”
“是。”
凌源何时跟长公主的侍女有纠葛？越程茵脑袋拼凑着各种不好的结局。
“凌侍卫到。”常公公走到陛下身边问话凌源：“凌侍卫，你与长公主的侍女碧云可曾认识。”
凌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碧云回答，“卑职识得此人。”
“那你同碧云几日前在大公主的御膳房都干了些什么？”常公公提高声音寻问。
凌源想是不是他和碧云之间的私事被发现了，“卑职只是爱慕过碧云，碧云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就想着寻问她现下是否有意中人。”
……
“意中人？长公主今日误食了钩藤的汁液，就在这贡梨膏里，而这贡梨膏又是碧云亲手熬制，不曾经手他人，这钩藤的汁液是如何跑到长公主的膏体里的？”
众人是怀疑他放的钩藤汁液？
“卑职何故要这样做？”
此时候在门外的宫女说，“禀陛下，奴婢想起一些事，凌侍卫前有赌瘾，还曾找奴婢借过银子，前段时间也找过碧云借银子使，怕是这段时间碧云把钱捎回了家里，而凌侍卫要不来银子所以想暗害碧云，只是不巧伤到了长公主。”
“胡说八道。”凌源此时也急了。
“大胆。”常公公道。
“陛下，卑职绝无暗害长公主之心啊！”
“可你品行不端致使他人受害，长公主亦不能幸免，你该当何罪！”
越程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凌源被逼到头该不会供出设计二皇子的事实吧？
长公主正等着凌源把那事实说出来，早在之前长公主就发现了凌源和碧云的纠缠不清。
凌源往越程茵处瞄了一眼，希望她能求情救救他。
外有太监来报：“禀陛下，芸贵妃娘娘不知误食了何物突然头晕呕吐，请陛下过去看看。”
“叫上刘太医，同朕一起过去。”
“父王！”难道就让他们逃过一劫？
“常时玉，传令下去，最近各宫的饮食要严加注意，如若再发生此类事件，朕绝不轻饶了。”
“是，陛下。”
周施宁进宫知晓芸贵妃在莲池，便特意绕过去同贵妃娘娘“闲聊”了几句，周施献那事周施岚也逃不了干系。
椒凉殿内，凌源受了越程茵一掌。“你不同她的侍女搞在一起，今夜的事如何发生？”
越程茵只想知道长公主到底从碧云那里还知道了哪些事。
凌源不知是那日自己同其他侍卫喝了酒后脑子胡乱同碧云说出来的腰牌之事。
“既长公主已知晓此事，要不要杀之。”
“急不得。”
……
刚下朝不久，童景逸又在乐阳街见到了那位医者。几番追逐，那人逼近一辆马车。
“不好，那是许国公府的马车。”童景逸怕伤到国公，一个大跨步跃进马车里。
“你是谁？”
“在下童景逸，街市有贼人，特来保护国公。”
“这……”
街上许愿心也正好要到胡府找胡怡萱同她去习箭场习箭。
“小姐，这前面街市怎么这么乱啊。”婢女洛枳小心护着许愿心往前走。
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好小姐，这马好像失控的。”
那匹棕色的马朝着许愿心方向跑来，众人躲避着马匹。
慌乱之际周施宁飞奔上马背拉绳控制它，接连撞了几张木桌子才消停下来。
“小姐没事吧！这哪来的疯马匹。”
“是爹爹的马车。”
“愿心你这是要去哪？”许桓问之。
“爹爹，我去找怡萱。”
“这街上太乱了，你不能去，跟爹爹回府。”
许愿心知道许桓这是关心，“爹爹那作乱的马匹已经被控制了，文京城治安严，不会有危险的。”
“你忘了上次之事了？”
许愿心看着后面站着的童景逸，童景逸了然，“前面便是许府了，我可以护送许小姐安全抵达胡将军府。”
许桓无奈，“那麻烦童大人了。”
胡府。
“啊啊啊，童大人！纷儿你果真没看错？”
“回小姐，奴婢看得真真的，是童大人，和许小姐一起来的，就在府外。”
习箭场。
“上次是阿哥教我的，我还没学会呢，童大人可否也手把手教教我？”
“……”
“可以。”
许愿心又被撂到一旁。
“拜见淮阳王殿下，见过长月郡主。”习箭场侍卫先看到了他们。
他俩怎么也来这儿？
“拜见淮阳王殿下，见过长月郡主。”
“免礼。”
“天气炎热，我带了些冰果过来，几位到一旁亭子食些吧。”越程茵柔声说道。
“不用了，我和童大人还要习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