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缘分相见
“哈哈哈哈，赏，你们三个都有赏。”一曲毕施文帝龙颜大悦。
“他们三人何时走得如此近？”越程茵独自来到凉亭见周施宁。
“我们也走得近不是吗。”
“许国公和胡府向来交好，一个持政一个持兵，这将来势力越来越稳谁还敢与他们抗衡？”
“朝局之势瞬息万变，何来长久稳固。”
“芸妃娘娘勤恳侍奉，协理各宫秩序尽心尽力，择日封贵妃行册封礼。”越程茵说着观察周施宁脸上的表情，“贵妃之上是皇后，再有许国公和胡大将军做靠山，东宫之主易不了旁人。”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了。”周施宁冷言冷语。
自母妃去了这些年，周施宁不是在温书习武就是在战场之上，奈何他年纪阅历浅少，施文帝也不愿多劝他便随他同胡诚去了。
“需助力之时希望三皇子不要忘了我，或许我会站在你这边。”越程茵直白的“战队”让施文宁的心有些慌乱。
“长月告退。”
……
醒来窗外烟雨，
迷糊一眼朦胧，
海棠依依柳枝去，
等何日再有青天雨，
碧水吹起一世欢愉，
几番相思折柳枝，
柳枝落，柳枝落，
红莲并蒂不由己。
夜晚，许愿心再把《柳枝蔓》弹起。
“小姐，今日那四皇子的舞剑真好看，配上小姐的琴音，简直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许愿心眉头微皱，“我与他真有情爱的缘分吗？”
“缘分，缘分——”那鹦鹉又飞来许府。
芸贵妃娘娘的册封礼已成，几日后传了胡将军之女胡怡萱进宫说话。
“胡怡萱拜见芸贵妃娘娘，芸贵妃娘娘万福。”
“快起来。”
胡怡萱瞧着穿着华丽的芸贵妃，宫里的吃穿质量真的比宫外的细致太多了。
见胡怡萱坐得拘谨，芸贵妃使唤侍女上了茶点，“尝尝这芙蓉桂花糕，晨露的桂花制成，很是清甜。”
“谢谢贵妃娘娘，等会儿臣女可以打包些回府吗？”
她记得许愿心爱吃来着。
芸贵妃笑道：“当然可以。”
“听得你之前在城门施粥。”
“是，当时大雨连绵不绝好些天，好多百姓良田被淹致颗粒无收，臣女和兄长、许愿心一起想着能帮着解决眼下的温饱问题也是好的，百姓耕田劳作最是不易。”
芸贵妃娘娘眉心见笑，“真是善心的好孩子。”
“家父可有给你定过亲？”
“不曾。”
……
一时间消息传开，百姓官员都在议论胡怡萱会不会成为四皇子的媳妇。
“许是臣妾刚封为贵妃不久，又特别想见见胡将军的女儿，所以把她叫来宫里叙话。”芸贵妃正侍奉施文帝晚膳，“妾回忆同她交谈，那胡怡萱心地善良，落落大方，是个很好的女子。”
芸贵妃又说，“岚儿这孩子又到了嫁娶之龄，寻着有哪家温婉贤淑的女子好求陛下赐婚呢。”
施文帝感叹，“是啊，转眼孩子们都大了。”
芸贵妃不忘带上三皇子，“还有文宁，他母妃去得早，陛下也帮着相看相看才是啊。”
“嗯，朕会留意。”
胡将军府。
“陛下不会真赐婚怡萱和四皇子吧？”
胡诚看出胡夫人的忧心，“这不还没下旨吗。”
“怡萱这孩子玩心大呢，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如何能嫁与四皇子，那边偌大府邸岂是怡萱能管制得住的？”
胡诚恨铁不成钢，“平日不好好待在麽麽身边多学点管家的事宜，如今在这自乱阵脚有什么用！”
院子的海棠一夜花开，清晨胡怡萱便来到许国公府同许愿心聊话。
“胡小姐今日这样早啊。”管家的李妈妈给胡怡萱开门。
“麻烦妈妈煮两碗芙蓉莲藕羹，怡萱还没吃东西呢。”胡怡萱摸着肚子同李妈妈说。
李妈妈笑笑，“好，这就去给你们煮。”
……
胡怡萱帮许愿心搭配珠饰，“这个，这个木兰簪子好看。”
李妈妈进来唤两位小姐用早膳。
“莲藕羹呢？”胡怡萱没瞧见李妈妈端进来。
“芙蓉莲藕羹已经端去主厅，老爷和夫人都在呢，两位小姐准备快些去用早膳吧。”
“哦……”
“怡萱多喝点冬瓜汤，瓜肉可软了。”许夫人把汤盛好递给胡怡萱。
“谢谢许夫人。”
转眼又看看许愿心，“看看人家怡萱多温柔活泼啊，眼下都准备作得人妇了，你呢？”
胡怡萱一听大惊，“没有的事儿许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呵呵。”
“……”
一下子许愿心和胡怡萱都尴尬住。
许国公舀着莲子粥往嘴里送，“说来愿心也该寻个好人家嫁了，前几天在朝堂上见着大理寺少卿童景逸就不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许愿心呛了一口莲藕羹。
“小姐慢些吃啊。”婢女洛枳拿来丝帕给许愿心擦拭。
这下许愿心和胡怡萱更尴尬了……
“这下怎么办，大家都以为我要嫁给四皇子了，可是我似乎连这位四皇子一面都没见过呢！”胡怡萱双手撑着桌面发愁。
“愿心，你有意于四皇子是不是？”
许愿心羞涩点头，“嗯。”
“如果陛下真的赐婚我与四皇子你该如何？”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我或许会带着这份遗憾继续过下去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
胡怡萱就知道许愿心会这样回答。
如果是别人，我宁愿是你嫁给他。这是许愿心心里所想。
年下周施宁随胡诚将军去威陵整军，大雪纷纷扬扬，将士们不畏严寒在兵场操练。
周施宁看得围在火堆旁的将士拿着铃铛在聊天，只是这铃铛发出来的响声同寻常的不一样。
“这是越扬洲的风铃，用特质的皮铝制成，发出来的响声自然与文京的有所不同。”
“越扬洲的？”
胡诚解释给周施宁听，“这里是威陵，征兵制面向广，许多居越扬洲边境的男子如能达到招兵条件都选择来这里从军。”
难怪叛军会选择从西边入侵，如若选南边那恐怕都靠不近百里地就被知晓的有心将士发现，越扬洲也就不会如此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