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一次拔剑
“有没有一扇窗，能够让你不受伤？有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你……失了魂！”
“我就像那、一把火……”
小巷孤影，精神状态存疑。
江楚哼着小曲，内心一阵舒爽。
要不说，人有时候就该发泄一下呢？
否则，压抑久了会出毛病的。
就算他这种带着金手指穿越来的挂壁，也不例外！
至于目的有没有达成，那不重要，被挂在墙上遭人唾骂的是裘千仞，关我江楚鸟事？
情绪上来了可以带入一下，找林仔剪个鸡玩，你看看把人家孩子吓得……都单手侧空翻加光屁股扎马步了。
要是没戴玉箍，老翁脑袋都没了。
啧啧啧，多大点事，至于嘛？
都怪我最近闲的有点烦躁，希望别把林仔吓萎了……罪过罪过！
江楚是懂自我调节的，可等他刚调节到最佳状态，一抬头，傻眼了！
只看对面急火火行来两个人，一个锦袍折扇，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这不是林仔春风楼分仔么？
另一位中年人头发花白，面相儒雅，身穿天青色宽领行服，长相和林仔有五分相似。
“好快的速度，应该是在春风楼设套落空，赶着回武馆救场的。”
小巷狭窄，三人对面而过。
江楚的目光不经意的和中年儒生碰上，这人两侧太阳穴凸起，步伐沉稳有力，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还有一种久居高位所养出的睥睨感。
漕帮帮主林一海？
目光一触即分，他明显察觉到对方眼角一跳。
遭了，我的遮脸小布片！
三人已经擦肩而过，就当他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嘴角刚挂上一丝嘲弄，就听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下:
“朋友，请留步？”
林一海猛然转身，目光重新落在江楚身上。
讨厌鬼，就这样过去不好么？
江楚好郁闷，明明很欢喜，小心脏扑通扑通，雀跃的不行。
那是一种在女澡堂门前路过，紧张又期待的感觉，偏偏被人喊住了……
“两位大哥，我身上没钱，别过来！”
林仔小号有些吃惊，但他对自家帮主的判断力是绝对相信的。
可再看江楚那紧张兮兮手拿宝剑的劲头，很怪异，不像练过的。
“朋友，深更半夜的，你从这条路走……莫非去过飞鹰武馆？”
林一海带着审视的目光，似乎也不能确定。
因为江楚的演技是纯天然的，拔剑式的出剑动作很笨拙，加上他有内力没功法，使得表现在外的筋脉连动感，十分微弱。
很难被观察出来。
特别是这紧张兮兮的劲头，太真了！
“我真没钱，两位大哥救放过！”
江楚说完，抱着长剑就往后退，那模样，好像生怕二人有所动作。
可能是他演的太好了，肚子骨碌骨碌乱响，一不小心放了个屁……
“噗！”
韭菜味的。
该死的馅饼，一定是没洗干净。
这不要紧，问题是声音太脆，一听就是打通过经脉的，完全骗不了人。
“苦也！”
林峰小号和林一海闻声色变，身形交错，刚要采取下一步动作。
突然四目圆瞪，就如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却见江楚身上琉璃光闪动，双脚弯曲往前一纵，身体如炮弹般飞射而出！
“锵！”
拔剑声同时响起，一抹惊鸿的恰好路过林一海、林峰小号的中间位置。
等江楚掠过两人身侧，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二人的表情陡然一变。
从诧异、惊慌、变为阴沉冷肃，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了一样。
那是一抹剑光，稍纵即逝。
剑光后，江楚如飞燕展翅，动作轻柔舒缓，速度却又快的令人发指。
缓慢与迅捷，在此刻竟达成了一种完美的平衡，落在二人眼中则是杀机无限。
危险！
林一海刚来得及发出惊呼。
江楚已经路过二人中间，左手剑鞘轻轻回拉，霸道的力量从手臂上顺势而出。
只是轻轻一点，就落在林仔小号胸口，他整个人跟麻袋一样被点飞了出去。
砰！
撞在墙上又滑落下来，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拔剑式——砺锋，第一次出剑失败。
但他依旧靠着强横的妖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率先搞趴下一个。
同时，右手长剑急速狂飙，‘嘶嘶’的破空声萦绕在耳边，一点寒芒已经朝林一海拢罩过去。
砺锋失败版，剑刃锋芒外泄，以暴力运之！
饶是如此，迅捷如电的剑刃在近距离之内依旧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就算是内劲高手，他也不信对方能躲避开。
林一海毕竟是老江湖，一身本领都是在厮杀中凝聚而来，一看躲不过去，他也没有躲。
“嘿！”
一声狂吼，在杀意的刺激下突然低头侧身，用右手朝上一捞，同时双掌青光闪动！
呼吸间就把铁掌功运转到极致。
他选择用铁掌护住颈部，生生靠内劲逼退这一剑。
“滋啦~”
江楚瞳孔微缩，他眼睁睁看着剑刃从对方的铁掌上划过，想象中的割断手背，一削绝命的戏份并没有上演，只是在人家手掌上划出一条白线！
“金钟罩……铁布衫？”
脑中突然闪过沙溢的嘴脸，串台了！
剑影一闪而逝，江楚身躯绷紧落回地面，‘锵’的声，纳剑归鞘，依旧是拔剑姿势。
下回，一定能成功！
脚下后退几步，避开对方挥舞的手臂。
江楚发现林一海的铁掌功比他兄长要高出许多，一双铁手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内力当面也愈发精纯，估计已经快到三十年了。
就说刚刚那一掌，坚韧的可怕，他已经用上了一成半的妖元，竟然依旧没割开防御。。
而且，那感觉就像钝刀割铁皮，每往前进上一寸，都艰难异常。
不过，他的暴起突击也不是没有建功。
林峰小号这不就睡着了？
我，赋予了他婴儿般的睡眠，连声谢谢都不说，没礼貌！
“阁下就是裘千仞？”
目光一扫，发现手下并无生命危险，神情微缓，拱手道。
江楚愣了，他虽然没有杀小号的想法，但对林一海那一剑可是奔着喉咙去的。
最烦被人算计，还被自己发现了。
这当然要下黑手，否则不显得自己没火气？
但对方如此礼貌，再打下去就没动力了。
于是，双手一挥，三连道:
“不是！”
“我没有！”
“你别乱说嗷~”
怎么可能承认？脸上没了那块布，死活不当裘千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