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炼丹
宗门之中，对于初次踏入炼丹之道的弟子有着特别的扶持。
为了鼓励弟子们磨砺自己的炼丹术，宗门无偿地提供百份灵草给每一位新晋炼丹师。
这是一次宝贵的实践机会，不论他们最终能否成功炼制出丹药，所得都归个人所有。
哪怕你全部炼制成功，也不必上缴任何一颗。
若未能炼出一颗丹药，日后你仍需承担炼丹堂的杂务，除非改换其他分堂，这便铁则，无人能够违背。
“谢过师兄。”
沈言略一行礼，对莫师兄表示感谢。
莫师兄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沈言不必多礼，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欣慰的光芒：
“去吧，记得，炼丹之路漫长而艰难，只要你心怀坚韧不拔之志，终会有所成就。”
随后，沈言便转身朝着内堂走去，内堂的门扉敞开着。
随着沈言的接近，一股混合着药香和元气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
那是炼丹师们最为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感受着那清新的气息在体内流转，洗涤着经脉，使得心中的紧张和期待更加强烈。
终于，他来到了负责分配物资的执事面前，执事是一位中年修士，身穿白袍，明显是一位蜕凡境的师兄。
他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如鹰隼，似乎能洞察人心的一切秘密，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压力。
沈言递上自己的身份铭牌，执事师兄的目光在其上仔细审视了一番后，从身后高耸的储物架上取下了一个精致的小巧丹炉。
旁边还放着一本泛着淡淡光芒的《控火术》，以及一个装有十份低阶灵草的布袋。
执事师兄将这三样物品一一摆放在桌面上，然后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
“这是你的份额，好好珍惜。”
“执事师兄，不是说会有100份灵草吗？”
沈言不解地问道，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份与预期不符的配给感到困惑。
执事师兄显然对沈言的疑问感到无奈，轻笑一声反问：
“就算我一次性给你全部的份额，你能带走多少？难道你以为你有空间法器，能容纳这些物品不成？”
“原来如此！”
听到这番回答，沈言顿时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天真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丹炉、《控火术》和装有十份低阶灵草的布袋收好，背在背上。
拿着炼丹的物品，沈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迫不及待地打开布袋，拿出《控火术》，认真地研读起来。
随着夜幕的降临，居所内昏黄的灯光下，沈言的身影显得格外专注，他的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模仿书中的图示。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书中的口诀和手势，试图将书中描绘的火焰形态在自己的指尖上呈现出来。
他的手指挥舞着，时而缓慢时而迅猛，每一次动作的变化都伴随着呼吸的调整和精神集中，完全沉浸在控火术的世界中。
他的手指如同跳动的火焰，翩翩起舞，尽管失败了无数次，他却始终没有放弃的念头。
终于，在无数次的失败和尝试之后，一丝细小的火苗在他的指尖跳动而生，虽然微弱，但却是成功的标志。
“可以尝试炼丹了呢。”
沈言的心中涌起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收拾了一番后，沈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归于宁静。
他深知，炼丹不仅需要精准的技巧、对药理的了解，更需身心的调谐。
将自己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后，他轻轻拂去小丹炉表面的尘埃，仿佛也在为即将开始的炼丹过程扫清一切障碍。
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了蕴气丹的丹方，这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细小的文字和奇异的符号。
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步骤，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炼丹所需的灵草和辅助材料。
那些材料中既有常见的灵芝人参，这些药材的元气浓郁，是炼制大多数丹药必不可少的基础材料；也有珍稀难寻的夜光花、火须草。
它们生长在险峻的峭壁或幽深的谷底，每一样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精华。
每一株药材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入丹炉之中，生怕有一丝疏忽导致炼丹失败。
随着最后一株药材的加入，沈言闭上双眼，双手结印开始了引导体内的元气，他的心如止水，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有力。
元气在他的指尖凝聚，像是涓涓细流汇聚成河，缓缓注入丹炉之内。
火苗在他灵巧的掌控下渐渐旺盛起来，它并不是凡火，而是经由他体内元力催化而成的丹火。
温度均匀恒定，将那些珍贵的灵草团团包裹起来，开始了缓慢而精妙的炼化过程。
时间仿佛在这安静的炼丹室中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漫长而紧张。
沈言的眉头紧锁，全神贯注于丹炉内的变化，任何微小的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
“砰！”
的一声轻响，炼丹炉中喷涌而出一团漆黑的烟雾，那黑烟带着一股焦糊的气味，显然，这次炼丹并没有成功。
“失败了 没事，仅仅是第一次。”
沈言自我安慰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不过是无数次失败中的一次小小的绊脚石。
他迅速调整心态，将失败抛之脑后，再一次开始了炼丹的过程：
“再来一次。”
依照先前的程序，沈言再度添置灵草，运用控火术，灌注自己的元力。
每一步都需要极致的精确与耐心，他的目光专注，双手稳定地操控着炉下火焰的大小。
又是“砰”的一声，炉内冒出了黑烟。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失败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他便调整了情绪，心中默念：
“没什么大不了的，才第二次。”他继续对自己说着鼓励的话，紧接着，他投入第三份灵草。
“砰！”
又一次失败，沈言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被失望吞噬。
他仔细分析刚才的操作中可能出现的瑕疵，调整策略，并决定再试一次。
“难道我的炼丹天赋真的如此之差？我就不信了！”
他喃喃自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继续投入第四份、第五份草药……
直到第八份草药被放入，当他再一次施展控火术，灌输元力时，一阵迷人的丹香从炉中飘散出来。
“成功了！成功了！1、2、3、4、5，凝丹5颗！”
沈言兴奋不已，反复清点着丹炉中的丹药，脸上的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般灿烂。
虽然只是最初级阶段的蕴气丹，但对于他来说，这是数次尝试与坚持的结果，成功的喜悦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
随即又投入新的药材，第九份灵草也顺利凝丹。
然而，随着他开始第十份炼丹尝试，空气中又弥漫起了紧张的气息。
但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最得意时给予打击，第十份炼丹尝试却再次以失败告终。
面对再次冒起的黑烟，沈言沉默了一会儿，但他并未失去信心，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还算不错，初次尝试炼丹，十份灵草中竟有两次成功凝丹，共计成丹11颗。”
这样的成绩，对于任何一个初学炼丹的修士来说，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数字。
沈言心中不禁感到一丝自傲，虽然只是初次涉足炼丹之道，但能有如此成绩，已远超他的预期。
这让他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要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明天再去炼丹堂领取剩余灵草继续炼丹。”
他在心中默数着明日的计划，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今夜，沈言没有立刻投入到修炼之中，而是选择静静地坐着，回味着自己的成长，感受着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透进房间，温柔地打在沈言的脸上时，他便从沉睡中醒来，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迈步走出房门。
今天，他将再次前往炼丹堂，除了领取那九十份灵草外，他还打算向莫师兄请教一些炼丹过程中遇到的难题。
毕竟，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能够得到经验丰富的前辈指点，无疑是一件极为幸运且难得的机会。
当他走进炼丹堂的大门时，那熟悉而又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阵灵草的芳香与混合着丹药的独有气息，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心中对炼丹的热情也随之沸腾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份激动压抑下来。
在领取了剩余的灵草之后，沈言并未急着告辞。
反而向炼丹堂的大厅走去，他在厅内找到了莫师兄，礼貌而恭敬地向对方鞠了一躬，便开始虚心请教。
“莫师兄，我昨晚尝试炼丹，10炉中成功了2炉，共凝丹11颗，但是，我还有一些问题……”
“等等，沈师弟，你第一次炼丹10炉成功2炉？”
莫师兄惊讶问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