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监狱篇其一
我又看了看四周,我好像是在放风的操场上。
一片大土地,有人踢球,有人坐着,有人打架溅了一地血。
但是狱警都跟没事人一样,还坐那抽烟聊天。
我旁边走过来个老黑。
老黑说没见过你啊,瘦成这样竟然还能活着站在操场上,跟谁混的。
我说我谁都不跟啊。
老黑不信,给我指了指操场上那几团人。
跟我说在这不加入帮派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就像那边刚溅一地血那个,就是因为打架太弱了哪个帮派都不要,所以才被所有人欺负,看意思是已经打死了。
我说狱警不管么。
老黑说管个屁,在这关的人在别的国家枪毙十回都不够,也就这个国家没死刑才给关监狱里。
所以狱警看见人死了就往外边海里一扔,根本没有民众会帮犯人抗议。
我说还有海?
老黑看鬼一样看着我。
说你来这个岛只能坐好几个小时直升机,在外边没看见海么。
我说嗯。
他又问我犯的什么罪。
我他妈哪知道。
我就没忍住骂神那个狗日的。
老黑说兄弟以后你就跟我混了,他的帮派就是恨神的。
看来我被帮派老大收了。
但是老黑说要进他的帮派要有个投名状。
我说啥投名状。
他就指了指对面一团人围着的那个白人光头。
老黑说你过去,给那个光头一耳光,就算成功交投名状了。
我说为啥啊。
老黑说因为光头是对立帮派,他是神的坚定信徒。
我说哦那不纯傻逼么。
给老黑高兴的。
一直拍我肩膀笑,差点没把我给种了萝卜。
我说不过我看光头旁边那帮人正瞪着我呢,我要是过去给光头一耳光怕是头围都得粗三倍。
老黑说没事,给他一耳光你就跑,我们帮派的人会救你,只要他大喊一声就能把光头的帮派给打回去。
我一回头,老黑后边确实不少人冲我点头呢。
那就干呗。
我就走过去了。
光头旁边的人就要打我。
我说你们干啥。
光头的小弟说废话,这个月光头都被打了十好几嘴巴子了,你刚才跟老黑说话完走过来傻逼都知道你要干啥。
我说还真是。
光头小弟想了想说你刚才是不是骂我。
我说没有啊。
光头小弟说还她妈没有,我刚才都说了爸爸你要干啥,你说还真是。
他就愣那了。
旁边其他人就笑。
给光头小弟给臊的,直接拳头就招呼过来了。
你说这能力发动的多不是时候。
还好我穿越了那么多世界,躲这种拳头还是勉强能躲开几下的。
老黑挺够意思,带着他身后一堆白加黑就冲过来了,跟光头帮打的天昏地暗的。
我闲着也没事干,就想跟老黑一块打他们。
但是身边也没家伙拿,砖头都没有。
一个老头摇着轮椅就过来了。
说缺家伙是吧,我看出来了。
我说是啊,你有吗。
老头说假肢行不行。
我说那可太行了。
然后我就看老头的腿,这玩意要是卸下来抡,好歹能砸晕一两个。
老头说可能短点,你凑合用吧。
我说没事大爷,挺长的。
老头高兴的说你等会啊,我拔下来。
我说谢谢大爷。
老头把手伸裤裆里了。
我说去你大爷。
一脚就给老头踹一边去了。
头一次见着给那玩意做假肢的。
老头的轮椅轱辘正好掉了。
我扛起轱辘就往前冲。
但是铃突然响了,他们不动手了。
我一个没刹住,差点绊倒,把轱辘套光头老大头上了。
钢条都断了,血次呼啦的。
把光头给气的就要动手,老黑说铃已经响了,如果再打架会被关电击室,不怕你就打。
光头不敢动了,一直喘粗气瞪着我。
然后狱警吹了一声哨,说要回监房了。
光头把轱辘拿了下来,摔在地上。
恶狠狠的说迟早要口光我们所有人。
老黑愣了。
光头也愣了。
一个光头小弟问能不能他先来。
光头直接捡起来轱辘把钢条给他脖子捅了个对穿,然后就被关电击室了。
我跟老黑他们就回监房了。
挺奇怪的。
这个监狱还把同帮派的关一起,也不给隔开。
老黑说以前是隔开的。
后来负责收尸的工人去劳动局起诉了,监狱赔了不少钱,而且天天晚上吵架打架的都得关电击室,挺费电的。
所以现在就这样了,至少半夜上半身不危险。
我没明白啥意思。
睡呗那就。
老黑倒是挺够意思的,跟他小弟说他很欣赏我,都不许动我。
然后老黑就给我安排在上铺了,他自己睡下边。
我保证睡这一晚上啥事都没发生。
第二天光头被从电击室放出来了。
老黑带人过去接的他,光头的小弟们也都在,因为不是放风时间不能打架所以两拨人也没打起来。
老黑问光头你昨天说的话算数不。
兄弟们等一晚上了。
光头说去你家的。
老黑说行啊。
光头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老黑说那什么意思。
然后光头就骂街,还招呼他小弟跟老黑他们干仗。
但是都被我的被动能力换字了。
误会闹的挺大的。
反正后来老黑的帮派就跟光头的帮派合并了,如胶似漆的。
再声明一下我真没参加,要不在那之前我就以死明志了。
我就属于两个帮派里少数的纯洁的人。
他们还给这种人起了个别名叫无垢者。
我挺不喜欢这个名字的。
主要会联想到前世那个烂尾电视剧。
无垢者在帮派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实权,只是所有人都不许对无垢者图谋不轨,但是无垢者一旦犯错就会被开除无垢者身份。
被开除后面临的事就连我都不好意思说。
所以我不能犯错。
我得死。
我就问老黑,有没有办法让我在不犯帮派定义的错的情况下被电死或者被枪打死。
老黑说你他妈有病吧。
没换字,看来是关心我不是骂我。
我说这是我的梦想。
老黑把我拉一边了,就剩我们两个人。
他问我这不会真她妈是你的梦想吧。
我说真是。
老黑犹豫了会,说其实他也有一个有点变态的梦想。
我听完以后说确实。
然后我俩就商量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