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罕见的柔情
青韶上次来到乾曦宫的时候那种时候还是被常德带着小太监押着她进来,而这次却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情境,她刚一入内便看到了常德,而后者一见她便露出笑脸然后躬着身来向她行礼。
“总管折煞奴婢了……”青韶并没有自己已经高人一等的感觉,看到常德这么一个连皇后和其它嫔妃都要温言相待的总管竟向她行礼,那种感觉实在有些奇怪。
但是常德的身子却躬得更深了,他平日便是自恃身份那是因为知道皇上心里对那些人并不在意,而他的态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皇上,自然不能懈怠。但是对于青韶……虽然常德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将青韶纳嫔封妃,但是他知道皇上心里是极其重视这个宫女的,不然怎么回让人专门外在外面等着呢,而且还问了好几次青韶有没有过来。
常德发誓,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祁渊的这番态度。
青韶的未来,必然是不可预测的……
“皇上在正殿接见朝臣,请青韶姑娘在此偏殿稍候片刻。”常德笑着开口,然后命宫女上了茶点过来。
青韶点点头,然后有些紧张地坐了下来。
“这位宫女名巧烟,姑娘若有何需要尽管告诉她,老奴先去正殿。”常德指了指端着茶点上来的宫女。
在乾曦宫内殿伺候的人都是绝对听从祁渊吩咐的人,所以凡事见到青韶的人虽好奇常德的态度和青韶的身份但是却是绝对不敢多舌的,这个巧烟更是祁渊亲自指来的。
青韶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绛紫色的宫女裙,明明是常见的装扮,但是这个宫女看上去似乎很是不一般的样子,有些偏长的双眼看上去很是聪慧。
“巧烟,你好!”青韶打了一个招呼。
“青韶姑娘。”巧烟露出一个让人感觉很是舒服的笑容。
青韶觉得面前这个宫女真的不似寻常的宫女啊,莫不是也是……她看了看巧烟虽算不得十分漂亮但是却别有一番气质。
这么想着她垂下了眸子,也不再说话。
此时在乾曦宫偏殿。
祁渊端坐在书桌之后,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丞相傅修远和兵部尚书左仁成。
“如今京畿防卫使一职空缺,我看宋国公近来似乎打算从自己门下提上一人了。”左仁成皱着眉头,看上去颇为严肃。
听到左仁成的话祁渊也微微皱了皱眉头,京畿防卫使一职虽只有三品的官衔,但是却掌握两千人马,担负着整个皇城的安危,镇压械斗治理京畿尽数归于京畿使来管,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位。前京畿防卫使乃是老武将陈肃,不日前突发疾病没了,这个职位也就空了下来。
祁渊冷笑一声,什么突发疾病,他可不是傻子,那陈肃年不过五十,且练武之人从来身体康健,怎么可能说没便没了。
“此时我也觉着和宋国公脱不了干系,但是宋国公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想找到把柄实在难得很。”傅修远手里拿着一柄扇子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左仁成听到这话看着傅修远的眼神充满了鄙视之意:“什么滴水不漏,这世上岂会有不透风的墙,我看是你自己没法子吧。”
傅修远扬了扬眉正待说话。
“他说的对,朕也觉得你是不是越来越懈怠了。”祁渊瞥了傅修远一眼。
“我说皇帝表哥,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臣吗,好好好,我知道了,肯定把老狐狸的把柄揪出来。”傅修远真是怕了这俩人了,这种涉及到阴谋诡计的全让他来,他脑子快要炸了。
祁渊这才收回视线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京畿防卫使一职绝不可落在宋国公手里,仁成尽快将找到合适人选。”祁渊开口道,“这两日朕便在朝堂上宣布此事,不可被宋国公抢了先机。”
左仁成点点头,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
祁渊正想再说些什么便看到了进来的常德。
常德走近前来,然后附到祁渊耳边。
祁渊本来有些冷硬的脸色立刻缓和起来了,眼里似乎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先好好伺候着,朕一会儿便去。”祁渊吩咐了一声。
常德笑着躬身下去。
傅修远很敏锐地看到了祁渊的转变,心里面不由得有了些计较。
绝对是和女子有关的,傅修远敢保证。
而且之后傅修远明显发觉了祁渊的心已经分散了,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急促,剩下的事情几乎是匆匆便吩咐完的。
“朕还有事情需要办,你们先回去吧,尽快把这几件事情落实。”祁渊吩咐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正殿,行走间脚步有些匆匆。
既然这位决策者都走了,傅修远和左仁成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左仁成收拾了几道折子塞到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便准备离开,他得尽快找到合适的京畿防卫使的人选。
但是他正想离开就看到了似乎一直盯着祁渊离开的背影的傅修远。
“你又怎么了?”左仁成皱了皱眉。
傅修远这才将眼神转过来,然后开口道:“记得我上次说的吧,皇上心里面似乎有情,我保证,他离开一定是因为女子。”
左仁成听到傅修远的话真是只有无奈了,这大男人成天盯着人家皇帝的感情生活,是不是太婆妈了,而且皇上后宫嫔妃不在少数,喜欢一个两个的不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吗。
傅修远无奈地摇摇头,他决定自己和左仁成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了。
是,祁渊是有很多嫔妃,但是傅修远和祁渊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很清楚,祁渊对那些女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不过都是平衡朝堂之用罢了。
可是现在却不同,他似乎看到了对方眼里从未出现过的那种温柔和期待,很神奇,因为傅修远一直以为祁渊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感情了。
但是
而且还有此刻远在御岭山的婉妃,若是她知道让祁渊动心的人不是她,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