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望的少女

    之前总听到一个段子说，如果还有一天就要世界末日了，要去哪里才好。

    有人回答到：去高中的课堂，因为在那里度日如年。

    对有些人来说，高中的教室里确实是度日如年，感觉睡了很长的时间，本以为都快要放学了，只是一觉醒来，看了看时间，也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然而，对于袁沐歌来说，时间快的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溜走。

    尤其是在沈白给她讲题的时候，时间过的更快了些。

    沈白靠过来给他讲数学题为什么要这么解，地理上为什么吐鲁番的瓜果更甜，或者是历史上某一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袁沐歌总能从沈白身上闻到淡淡的皂香气味，

    很清新也很好闻，思绪不知不觉间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只不过，没多久便会被沈白敲一下脑袋，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示意认真听讲。

    袁沐歌则是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脑袋赶紧又认真听讲。

    两人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些情愫在一点点的蔓延。

    沈白的讲解总是新奇而又有趣，前后桌的同学也都会围过来听沈白讲题，

    甚至远隔了好几个座位的人也都会凑上来听讲。

    沈白和袁沐歌两人就会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有时候也会有零零散散的人跑来问他某个题的解法，如果是男生的话，袁沐歌是不加理会的，

    每当有女孩子来问的时候，袁沐歌就会靠过来，装作也在认真听的样子，即便是这题

    沈白已经单独的给自己讲过了。

    对于袁沐歌的小心思，沈白是清楚的，他也乐得如此，只是，这样的行为惹得一些假借解题之名的人有些不高兴，

    一开始袁沐歌还会在意她们的不高兴，时间长了，她也就慢慢的变得不在意了。

    对于这样的改变，沈白很开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个人都有了紧迫的感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催着他们不要闲下来。

    每个人都竭尽所能的凝聚所有能凝聚的时间学习，上学的路上，下课的课间，甚至是吃饭，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有人拿出准备的小笔记在认真的诵记着什么。

    天气好像没有那么热了，即使教室的风扇不开的时候，也没有再感觉到以往那种让人心慌的闷热，操场边上梧桐树的叶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地，

    远处的杨树林也从青绿色转向深灰色，校园的保洁大爷大妈们嘟囔着将那些树叶聚在一起，而后堆到垃圾场里

    月考结束后，时间便来到了最让人向往的十一假期。

    虽然，高三学子的时间很紧张，但是，学校依旧很大方的给放了三天的假。

    比之高一和高二的七天假期少了太多，高三学子对此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据说前几届的学长和学姐十一只给了一天的假。

    人都是向下看的，所谓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如此安慰一番，高三学子欣然接受。

    沈白听到有三天假期的时候，也是开心的，

    但更让沈白高兴的是经过这一个月，他的账户资金又翻了三倍，来到了将近两百一十万。

    前世几十年手里也没有这么大一笔钱，自己这才重生了几个月就赚到了比前世做牛做马劳累

    一辈子赚的还要多的多，不得不承认，信息的重要性。

    所谓有得必有失，让沈白失望的是，原本打算趁着假期回来一趟的父母，在假期的第一天早上就打来电话，说是因为工作繁忙实走不开。

    前世的时候沈白很不理解父母丢下自己，而后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扶贫，父母对当地的小孩比对自己还要好，只是后来经历的多了，

    他也慢慢的理解了父母的选择，认识到了父母的伟大，重生之后第一次和父母打电话，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在听到父母那年轻的声音之后，便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第一次在电话里也关心了一下父母的情况，这让二老感动到老泪纵横。

    放下电话之后，沈白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想起前世的种种，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声真不当人子之后便是着什么时候去父母工作的地方看望一下。

    想着想着思绪开始飘远，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是袁沐歌，一会儿是前世的种种，最后回归到对未来的规划上来。

    但是又限于自己还处在原始资金在积累阶段，其他的计划都没法展开，只能是耐心的等待着，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张佳妮，顺手就给挂断了，只是，挂断了几次之后，

    对方依旧锲而不舍的打过来，沈白不耐烦的接通：&34;什么事？&34;

    语气有些不高兴的语气让张佳妮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他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气的她想挂了电话，以后再也不搭理沈白了，却被身边的王芳给劝住了，

    王芳指了指脚下的两个大袋子，张佳妮顿时没了脾气。

    张佳妮深吸了一口气，嗲嗲的道：&34;沈白，你现在有空吗？我和芳芳我们在丹尼斯超市这边，买的东西有些多，你能来帮我们拿一下吗？&34;

    如果说是上一世的沈白，那必然是开心的立马颠颠的跑去，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舔狗了，沈白不耐烦的说道：&34;没空，你找别人吧。&34;

    &34;你，&34;，张佳妮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的王芳赶紧接过电话道:&34;沈白，你不要再惹妮妮生气了。你快来吧，帮了妮妮的忙，兴许妮妮一高兴，你的机会不就更大了&34;

    沈白一阵的无语，机会更大了，我大你个头啊。

    不得不说这个王芳也是个人才，这么小小年纪都会给人画饼了。

    &34;呃，机会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我不太需要，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啊，我很忙的。&34;

    王芳也是一阵的郁闷，怎么过了一个暑假沈白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沈白，可不是这样的，王芳想了想继续说道，&34;沈白，你不要这样，之前的一切其实都是妮妮对你的考验，

    你看你都追妮妮那么久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34;

    画饼不成又拿考验做文章，不得不说这个王芳真是个人才。

    没等沈白说话呢，电话里又传来张佳妮生气的声音：&34;芳芳，他不来就算了，反正，就算是他现在来，我以后也不会再理他了。&34;

    王芳开口劝说道：&34;妮妮你别生气，苏白他就是跟你闹着玩呢。&34;

    听着俩人一唱一和的，让沈白有些想笑，前世的沈白就是这样被两人忽悠的团团转。

    需要自己的出钱、出人、出力的时候，那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旦不需要了的时候，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沈白不想再跟着俩人掰扯下去了，开声说道：&34;我郑重的声明一点：除了党和人民，没有人有资格考验我。还有啊，我之前说过了我不会再去烦你，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的啊？。&34;

    说完之后直接就挂了电话，顺带着将号码拉黑了，至于电话那边的两人是何反应，沈白才不在乎。

    王芳和张佳妮听完沈白的话，齐齐的愣在原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王芳还想要再打回去，只是却显示电话已关机了。

    张佳妮气愤的跺跺脚说道：&34;哼，他不来，有的是人想来。&34;

    接着便拿回电话找到一个号码便打了过去，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越打越是让她生气，虽然每个人都表示很想要来，只是奈何一个个不是已经出省旅游去了，就是家住的太远了，一时半会根本赶不过来。

    放下电话，张佳妮愣愣的缓不过神。

    之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只有自己一个电话，苏白就是再远也会赶过来，明明又那么多人围着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自己。

    对于最终张佳妮是怎么回家的，沈白根本不在意，那么大个人东西拿不动不会打车吗？非得叫自己过去，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出钱出力，

    还美其名曰考验自己，呸，真是绿茶婊，上辈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抽了什么疯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和我们家沐歌比简直差远了。

    想到袁沐歌的时候，沈白突然很想见那个羞怯可爱的小丫头，念头一出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

    麻溜的起床收拾好之后，骑上自行车便朝着袁沐歌家的方向而去，去袁沐歌的家就需要路过丹尼斯超市，

    张佳妮、王芳二人远远的看到骑着车出现的沈白的时候都是很高兴，尤其是张佳妮原本的颓然之色尽去，高傲之色溢于言表。

    只是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白从他们眼前呼啸而过的时候，又都沉默了。

    &34;那边好像是袁沐歌家的方向。&34;，王芳自顾自的说道。

    一旁的张佳妮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好你个苏白，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不能不喜欢我，最起码，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就能喜欢别人，

    这让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一边的王芳隐隐觉得事情好似玩脱了，本想劝劝张佳妮对沈白好一点，笼络一下人心，只是，看到生气到有些扭曲的张佳妮的时候，还是压下了要劝解的话，转而开始

    谴责沈白的不是。

    沈白骑着车很快就来到袁沐歌，远远的就看到她家的门上挂着锁，坐在一边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要回来的意思，便又起身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白便又来了，然而袁沐歌家的大门依旧是紧紧的锁着。

    这让沈白有一种不是很妙的感觉，掏出电话从班主任那里拿到了袁沐歌家的电话，打了之后却是沐歌家的邻居，邻居也不知道她们一家去哪里了

    只说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见家里有人。

    沈白道了声谢便挂断了电话，沈白觉得自己需要给她买一个手机了，这样联系不上人的感觉真的不好。

    第三天沈白又来的时候，依旧是大门紧锁。

    沈白觉得有些奇怪，上一世他从袁沐歌的日记中了解到，早年间她爸爸做生意失败，借了很多亲戚的钱都还不上，后来又

    染上了赌博和酗酒，导致很多的亲戚都不愿意再跟他们往来，即使是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袁沐歌自己的记忆中就从没有来往过。

    所以，三天的时间家里都没有人应该不是串亲戚去了，沈白心里有一种强烈不妙的感觉，

    但是，人却始终联系不上，急的沈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虽然很急，但是联系了一圈始终都联系不上人，沈白想着明天要是还看不到人就直接去报警。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开学的时候，沈白再次一大早就来到了袁沐歌家，再次看到那紧闭的大门的时候，沈白心里便是一沉，

    不过还是幻想着袁沐歌应该是已经去学校了，火急火燎的来到教室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沉，教室里根本没有袁沐歌的身影，

    问了早来的同学也没有人见到她来。

    沈白连忙跟班主任反应了这个情况，老班表示会处理这个事情，让他不要着急，沈白只能是耐着性子等消息。

    没有袁沐歌坐在身边，沈白觉得自己好像与这个世界有些脱节，周遭的一切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耳朵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一直到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沈白被班主任急慌慌的叫了出去。

    而跟着班主任一起的还有两位身着警服的人，沈白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声，坏了，出事了。

    王金花急切的道：&34;小白跟我来，我知道你有疑问，但是你先别说话，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34;

    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发动着的警车，四人坐进车里，待得警车开始驶离，沈白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34;是沐歌出什么事情了吗？&34;

    两个警察看了沈白一眼，而后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开口解释道：&34;事情是这样的。。。&34;

    原来在九月三十号的晚上，袁沐歌的母亲在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而肇事车辆直接逃逸，

    附近的居民听到声响后出来查看，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袁母，便急忙将人送往医院。

    十一假期的这三天袁母一直住在icu中，而袁沐歌则是去了各个亲戚家借钱，只是所有的亲戚都被她父亲给借怕了，没人敢再借钱给她，

    而肇事者又因为当时天太黑路上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人，警察也表示找到人的可能性很小。

    好在袁母工作的那个商场在送来了几万块钱加上家里的一点点积蓄勉强撑起了这三天的icu费用花销，可住在icu里的袁母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流水一般的账单一张张落在袁沐歌的手中，三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拜访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也没有借到多少钱，

    看着账户的余额归零，医院催促着袁沐歌赶紧去缴费，以免影响治疗，在袁沐歌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钱了的时候，医院做出了将人转出icu的决定，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将人转出icu那就意味着死亡，袁沐歌想阻止却没有一点办法，

    最后她想到了死，唯有以死相逼，希望借此能保住母亲的生命，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如果没法救回母亲，那不如自己也随着目前走了算了。

    于是她来到了医院的楼顶，以自己的生命为要挟，让医院继续救治自己的母亲。

    年长的警察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34;我们找你来就是听说你们俩关系很好，所以希望你去劝劝她，别做傻事，

    毕竟医院也很无辜。唉。&34;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沈白瞬间抓住事情的核心是钱，只要解决了钱的问题，那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好在现

    自己的银行卡上还留了十几万应急的钱，就是怕陈朵的小姐妹家里找过来，所以赚了钱之后就赶紧先预留出来，现在刚好用得上，而且只要撑过了这个

    假期，等新的交易日开始，自己就能再套现一些钱出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希望，那个丫头不要做傻事。

    沈白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与担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班主任王金花道：&34;老师，这张卡里有十来万，到了医院麻烦您跑一趟帮忙交一下费用，密码是931115，交完钱您立即来楼顶，我先去找沐歌。&34;

    对于沈白甩手就是十几万，不仅仅是王金花惊呆了，几个警察也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白没管几人的惊诧，对坐在身边的年长警察说道：&34;警察叔叔，麻烦您让现场留一个快速通道出来，还有让通往楼顶的电梯在一楼待命，等我们到了之后可以最快的到达现场。&34;

    年长的警察看沈白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这根本不像是一个高中生能说出来的话，压下了心中的震惊，连忙掏出手机给在现场的同事打去了电话。

    沟通了一会儿，年长警察挂断了电话说道：&34;好了，现场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34;

    沈白想了想又道：&34;楼顶有你们的人吧？&34;

    年长警察道:&34;有的&34;

    &34;可以让你们的人把手机开免提，我说几句话吗？&34;

    年长警察想了想。便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号码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接通了，交代了一会儿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又等了约莫半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年长的警察将手机递给沈白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沈白想了想开喊道：&34;沐歌，千万别做傻事，等等我，我马上就到。&34;

    话音刚落，警车就停了下来，放眼望去医院门前已经围满了人，

    沈白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楼下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严严实实，巨大的充气垫子放在楼下，一群消防员在忙上忙下。

    约莫十几层高的楼顶，有一个瘦小的背影站在楼顶的边缘，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看着那个瘦小萧瑟的身影沈白的心狠狠一揪。

    路过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的时候，却是听到他在咋呼道：&34;赶紧跳啊，别吊人胃口啊，这到底跳不跳啊。&34;

    沈白听到这话顿时气坏了，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处，只听得哎呦一声那人便跪倒在地，

    围观的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也有人趁着混乱踹了他几脚，等他骂骂咧咧的起身的时候，

    人群早已经散开了，根本找不到都有谁踹自己，只能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骂骂咧咧的离人群远了一些，生怕有人再给他来上一脚。

    沈白也来不及再搭理他跟着一个年轻警察快速来到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电梯前，上了电梯，直达顶楼。

    楼顶此时已经站了好几人，有消防员，有医生，也有警察，

    楼顶两侧有准备好的消防员，随时准备扑过去将少女解救下来，不远处一个警察手里拿着喇叭在劝着她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少女拒绝众人的靠近，不说话只是哭，哭的围观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事情都知道，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慷慨解囊？谁都不富裕，医院掏腰包？医院也不敢开这个先例，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看到突然出现的沈白，袁沐歌身体轻微的颤抖着，眼泪如同雨滴一般扑簌落下，身子下意识的朝沈白所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同时也远离了楼顶的边缘，

    一边的消防员觉得是一个时机，打算上前强行将人给拽过来，却见袁沐歌又回退到了屋顶的边缘，无奈只能放弃。

    看着眼前憔悴的少女，沈白强压下心疼温和的笑着道：&34;这三天，我去你家了好几次，门都上着锁。我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34;

    少女的眼睛似乎是恢复了些许光彩，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沈白往前走了一步，围观的众人心里皆是咯噔一声，不过看袁沐歌没有拒绝的意思也都放下了心。

    沈白继续安慰道:&34;来，先下来，有事情我陪你一起扛。&34;，说着又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已经快要碰到袁沐歌了。

    袁沐歌看了一眼沈白伸出的手，没有动作，依旧看着沈白身后的众人，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少女擦了擦眼泪回过了些许神采啜泣着道：&34;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可是依旧不行，我就要失去我的妈妈了，我，

    我不要啊，我不要妈妈死。&34;

    说着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身子在楼顶的边缘摇摇晃晃让所有人都担心，下一刻就会站不稳掉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沈白眼睛的余光看到班主任和另外一位警察也走了上来，看到班主任手里拿着的单子，沈白知道医药费应该是交完了，

    沈白继续劝解道:&34;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阿姨的医药费已经交过了，你放心吧阿姨不会被赶出icu的。&34;

    袁沐歌啜泣着继续说道：&34;你骗我。&34;

    这时候，班主任王金花走了过来，将银行卡和账单递给了沈白，沈白将银行卡放进口袋后又将账单递给了袁沐歌，

    ，袁沐歌犹豫着没有接过来，沈白叹了口气，将账单放在她的旁边，又用小石子压住，就站在一边，示意她打开看看。

    看着沈白关心的眼神，她颤颤巍巍的蹲了下来，捡起那张白纸，那白纸如好似重若千斤一般，只是当她看到

    账单上写着：姓名：刘桂英，年龄36的时候，确认是自己妈妈的医药单，继续往下看，就看到账户余额显示122003的时候，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泪水，

    泪水冲洗着笑容让人不忍多看。

    沈白慢慢的走上前来，轻轻的拉住少女的小手，轻声安慰道：&34;好了，没事了。&34;

    这次女生没再拒绝，颤颤巍巍的走下了围墙。

    而袁沐歌则是在惊惧交加之下，脚落在地上之后，双腿一软便栽倒在地，沈白下意识的将其揽住。

    见到危险解除，围观的众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三天两夜没有合眼，而且又经此一事，袁沐歌的心力早已经耗尽，在此刻接触到沈白的怀抱，

    那种温暖又安全的感觉让她再也支撑不住，伏在沈白的怀中不舍得起来，只是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只剩下轻微的鼾声。

    顺着袁沐歌身膝盖上的破洞，透过破洞隐隐的可以看到那已经要结痂的伤疤。

    沈白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跟着指引的医生来到一个病床前，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宣布人没事，就是太过于劳累而睡过去了。